卿卿误我: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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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垂落一截指尖,搭在车窗的木棂上,轻蔑地看着他:“你是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说:

    哈哈哈哈狗谢,你也有今天。

    ? 第 46 章

    淡漠, 言笑晏晏。

    帘幔仍然在不断地漫卷,身后有黑压压的禁军涌上来,询问公主是否要将其拿下。

    原本他们立刻就要将这个血淋淋冲将上来, 有可能对公主不利的“刺客”当场斩杀, 但看他似乎并无行刺的举动, 且公主又与他搭了一句话, 他们便犹豫了,问公主的意思。

    谢律怔怔然地环顾身后,他已被魏军所围,插翅难逃。

    而身后, 华盖马车之中, 俏坐的身影, 分明是他的卿卿, 在魏军的口中,她却是……公主?

    魏国, 只有一个公主, 昭阳公主,那个与他定亲,又被他退婚,满心满意,都只有方既白一人的昭阳公主。那个从幼年时便被人拐走, 从魏国消失,后又被人顶替的,昭阳公主。

    一个猜测在谢律心中轰然成形, 他不可思议地望着车中丽人:“卿卿你……没死。”

    她没有死, 她只是, 去做了魏国公主。

    这两年, 他疯了一样在淮河上打捞她的“尸体”,一直没有打捞到,他以为她被水流冲进了海里,他沿着下游一路找,一路打捞,一无所获。

    当然,怎么会有所获?她根本没死,她成了官卿!

    “拉下去。”

    官卿看也懒得再看他一眼,便着人下了命令。

    这时候,他的怀中那颗不安分的脑袋突然又开始乱动,官卿心里一急,正要用力将他按下去,谁知却摁了个空,那小脑袋非要好奇,他从官卿的肋下钻了出来,朝窗外张望,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拦住了车驾。

    谢律刚被魏军架住两臂,他肋下和胸口的伤势有些严重,伤口虽然血已基本不再流,但因为失血过多,已几乎站立不住,饶是如此,当他看到那一双熟悉的琥珀眼时,还是心弦震动,如四肢百骸突然被灌入了某种神力,让他得以于瞬间爆发中将魏军挣开,箭步上前。

    “你是谁?”

    书杭当然不会回答他的问题,他好奇地看了谢律半晌,转眸问官卿:“公主,他是谁?”

    接着谢律也急急地问官卿:“他是谁?”

    呵,这两人不愧是父子,倒都知道来问她。

    官卿冷冷地睨着谢律:“谢世子不知道么,三国人皆知,本宫与尚书左仆射方相育有一子。他叫方书杭。”

    书杭随了官姓。

    官卿自己也不知,怎的脱口而出这个字。

    她发现自己看到谢律这样狼狈不堪,甚至眼底的一点光芒被夺走,彻底地黯淡之际,心头竟然涌起十分的快意。看来这几年来,她对谢律的恨意,似乎并没有消减。

    谢律仿佛被夺走了呼吸,他死死盯着那双与他如出一辙的琥珀眼,自欺欺人却笃信:“我不信,这不可能!”

    官卿蹙眉冷声道:“愣住做什么,这个人冲撞了本宫的车驾,还不拉下去!”

    左右立刻应声道:“是!”

    他们像架着一个已死之人,将他从雪地里拖走,谢律仍然那样看着他们娘儿俩,仿佛被施了定眼法,雪地里每走一步,身下都是蜿蜒的绯色血痕。

    官卿放下了车帘,对御夫道:“赶路。”

    不用去管为何陈国世子会出现在此处,没的坏了她这一路的好心情。

    御夫领命,凭借着娴熟的驾车技术,很快便将谢律抛在身后,魏国军队护送公主的鸾车重新上路。

    官卿将书杭扯到跟前来,质问他:“我方才那样示意你了,让你不要出来,你为什么还要钻出来?”

    书杭才两岁,但已经习惯了母亲和他说一些长句子,只是消化会有些慢,他一言不发,嘴唇因为母亲的责怪而不满,嘟得高高的。

    官卿叹气,捏他肥嫩的脸蛋,再一次告诫:“那个人,你以后再也不要见,千万不要和他说话,记住了么?”

    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书杭把脑袋点了点。

    官卿终于放心,适才只有谢律一个人,虽不知他怎的身负重伤,但看他身边并无陈国的玄甲军,想来他也不敢大张旗鼓地在魏国行事,行踪没法掩藏。他来霸州,或许是想向郡守施压,拿出当年陈国和魏国的盟约,取走两州?

    若真是如此,魏国应当按照约定将两州还予,官卿就不适宜继续留在这里了,明天天一亮,他们便启程回许都。

    现在天气严寒,官卿怕冷,一冷起来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只觉得纵然有千古名景,也没甚好看的。

    少顷,一名骑兵突然加快了脚程,赶到了官卿的马车旁,口吻有些急:“公主。”

    官卿探出车窗,直觉又是关于谢律:“怎么了?”

    果然,骑兵道:“他追来了。该如何处置?”

    方才看情况,那人似乎和公主有些旧日相识的交情,他们不敢贸贸然动手,骑兵再次来请公主示下。

    官卿把眼朝后一看,果然又看到谢律在身后穷追不舍,他像疯了一样抡着双腿,竟然来追赶马车,也不顾那伤口崩裂血液又流出来,风雪糊了脸,整张脸上都是雪粒和凌乱贴着的漆黑发丝。现在的谢律,好不惨淡。

    看来老天真是公平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官卿不无感慨。

    她让御夫停了车。

    狂奔的谢律,分明灌铅的双腿,连站立都困难,竟然追着马车跑了这么久,这么远,当他终于追赶上停驻的马车时,双膝一软,竟然无力支撑,扑倒在雪地里。

    官卿看见他喘着粗气,整张脸白得像个死人,胸前一片红湿,踉踉跄跄地从雪堆里爬起来,双眸却似两簇点燃的火把,亮得吓人,她心想谢律这是疯了么。

    只要她一声令下,魏国的军队得知这是陈国世子,只怕立刻就会屠刀砍向他,将他乱刀分尸。

    在这里杀了一个世子,神不知鬼不觉,没有人能怪罪到魏国头顶。

    更何况,霸州虽然依照条约属于陈国,但陈国一直没有按照正规的交接手段去拿下这两座城池,谢律偷偷摸摸潜入霸州,只怕另有阴谋。

    “卿……卿。”

    谢律扶着马车,那样艰难地站了起来,唇瓣失温地哆嗦着,满是鲜血的指尖,用力地去够身前的她。

    别时上千个日夜,无时无刻不在脑海的面容,雍容了,丰腴了,明润了,比记忆里更美艳。

    可是他却无论如何,即便用上仰望的姿态,都再难触摸到她一片衣角。

    官卿任由他费劲,端坐着,知晓他再怎么费劲不可能抓着自己一绺头发,她坐得稳如泰山,末了,她轻慢地告诉他:“世子想必是认错人了。”

    樱红的嘴唇一张一合,香雾如缭绕指尖,有着灼灼温度。

    “本宫并非世子的卑贱外室,那个苦命的女人,早在被世子抛弃之后,就已死在了川上。”

    谢律睖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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