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迟: 18、七杀(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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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劣势,他当即一击手刀如载有万钧重,那汉子还没踹到萧翎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击中,当下失去了意识,直笔笔就要顺势倒下压住萧翎。陆晏眼疾手快拉住萧翎往右一拽。

    那汉子迎面倒下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萧翎看得都有些疼。

    他看着陆晏和地上倒得七扭八歪的三个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阿晏现在变得好厉害……

    不行,这次回去后自己得请几个老师好好学学武术!

    ※※※

    祭坛下方已经聚了一群人,男女老少皆有,都身着统一的服装,明火煌煌间照亮了他们每个人的面孔。

    “白婶子,你家男人咋还没来嘞?可别是出去喝花酒去咯!”同乡的一个妇人对着白张氏装模作样、阴阳怪气地说道。

    凡是提供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孩童的家庭,七杀教赞赏其能大义灭亲都会给与三十两银子并在献祭当日当众给与褒奖。

    普通农户一年一家老小用到的银子也不过五六两,一亩良田也不过五两银子,卖一个孩童就算是面相周正,口齿伶俐的至多也不过是十两,一下子得到三十两无疑是一笔巨款,可能普通农户三代人也存到这些。

    “怎么会,我家那位可是虔诚,指不定是找不到路了,过一会也就到了。”她瞪了那妇人一眼。

    那妇人悻悻地走开了。

    白张氏心中也在暗暗着急,今日他们进城前丈夫拿了二十两说是要置办些物件,她拦不住。

    她狠狠咬牙,怕不是被那个狐狸精勾住了罢?

    不过祭典快开始了,她也来不及去找了。

    万教主估摸了下时间,走到祭坛上清了清嗓子,底下杂乱的人群立马止住了声。

    “何为七杀?”他扬声问到。

    “不忠之人曰可杀,不孝之人曰可杀,不仁之人曰可杀,不义之人曰可杀,不礼不智不信人,此谓之七杀。”人中异口同声,霎那间声势浩大,响声回荡在暗室里。

    “诸位皆知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该杀!如若在孩童时期就已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那就该是罪该万死,应当重罚以儆效尤!这天下多的是该杀之人,吾教所为何故?”

    这是他这么多年举办祭典的理由,也是他的心结,不过他之所以献祭这些孩童倒不是这个原因,起码不全都是。

    他深谙要是想要将这些愚民彻彻底底地拉到自己的阵营,那就必须让他们增加认同感。没有比捏造出个神明让他们祭拜再搞出个血祭更好的方法能在短时间内让他们彻底信服了……

    即使代价是几个孩子。

    不过这种性本恶的孩子不就是该杀吗?

    …………

    “兄长听说伯父书房内有好些书,能带我去看看嘛?”小孩咬着手指一脸天真地抬头问他。

    他当时根本没想到就是这么一句话会害的他家破人亡。好像世间所有困难的开始都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当反应过来这件小事会带来什么后果是却早已于事无补。

    “——你说啊,这些信你是从哪拿到的,你说啊!”那是他声嘶力竭的怒吼,他眼睛因为怒火充血而看不清,只是凭着一腔怒气支撑着质问。

    为什么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呜呜呜……我没说谎,这就是从伯父书房拿的……”

    那些声音早已远去,留下的不过是他这个苟延残喘的、这么多年来撑着一口气的恶鬼。

    万教主回过神来,掩盖下心中的情绪,此时众人齐声:“杀尽天下该杀之人,匡扶良善!!”

    他振臂一挥,“好!开始罢!”

    宋罡光着上半身,他虎背熊腰背着一捆捆半人高的柴火如若无物地走上祭典。他熟练的卸下一捆捆木材扔下祭坛,合着那一堆森森白骨混在一起。

    前几次祭典用过活埋、水淹、刀斧、木砸,如今就轮到火烧了。

    顺应的是金木水火土五行。前几次祭典的骸骨都被收集在此只等这一把火全都烧为灰烬。

    翟闻举着火把走到祭坛上只等教主发号令将火把扔下,祭典就正式开始。

    ※※※

    他们把那三个人拉到那间暗室里,脱去他们的衣服准备换上。

    萧翎刚脱下外衫解下发带正准备把里衣也脱下来。他的那件里衣用的是南方特供的云丝,光亮下丝丝分明隐隐可以看到如珍珠般的荧光,要换上的那件麻布衣裳远远看着是白的,但是细细看来却是有些泛黄,且型式是交领的缘故里头的里衣衣领漏出,与之相衬衣领愈发显得莹白,形成鲜明对比,这要是穿着出去怕是要露馅。

    他将里衣脱下大半,漏出光洁的肩膀。烛火下他的皮肤紧致而有弹性线条流畅有着少年人特有的骨骼感,与那件莹白的里衣相比倒也是白得令人晃眼,在烛火下似是闪着层珍珠般的光泽。陆晏不自在的将头别过去。

    萧翎一抬头正好看见陆晏转过头去,还觉得奇怪,阿晏怎么了?都是男子还看不得吗?

    但他也没有多想,赶快换上衣服穿戴整齐。

    萧翎和陆晏换上统一白色粗布衣裳,这些汉子身形较为强壮,萧翎和陆晏皆是未加冠的少年,虽然身高上是比这些庄稼汉高了些但肩宽却不如,穿上显得有些大,两只袖子像是挂在身上似得。

    这什么七杀教衣服穿着跟披麻戴孝似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办丧事,这些人都是来吊唁的,萧翎心中暗想道。

    萧翎拢了拢垂下的袖子,勒紧了些腰带,只觉得这些衣裳粗糙地很,磨得他身上都出了些红疹子。他倒是没穿过这样的衣裳,显得有些不自在。

    他们推开木门举着火把一路小心翼翼地走着,一路上不见人影,安静地可怕。这暗道狭长,四处左右每隔数十米就有一扇木门,但许多都是积了一层厚厚的灰,看上去很久没人打开过了。他们一路走到最深处才听见声响。

    那扇门开着,亮如白昼,可以清晰地看见有人走动,远远看上去都身着粗布白衣,是与他们刚打晕那三个男子后换上的一样。

    他们轻手轻脚地走近,毕竟不知情况,小心为妙。

    待走近萧翎才看清这里男女老少皆有,面露痴狂都盯着那一方小小的祭坛!那祭坛上赫然绑着十一个孩童!

    火光摇曳,每个人都像是被蛊惑了一般,祭坛上待面具的人每问一句他们就齐声答,声势浩大,震耳欲聋。

    他们都聚精会神地注视着祭坛,没人注意到有两个人悄悄的进来。他们都穿着统一的衣服,萧翎和陆晏混入人群就像是一滴水流入河海,悄无声息,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注意到他们。

    萧翎一抬头,目光越过人群,只见那祭坛上站在面具人左后方的赫然是今日与他们打斗的那名壮汉!他赶紧低下头怕那人认出自己。

    他们的身形相对于这里的其他人可谓是鹤立鸡群,十分显眼,不得不将头低下弯下些腰来才会显得不是那么显眼。

    他压低声音附在陆晏耳边,“那上面有今天我们遇到的那个歹人。”

    少年温润的鼻息洒在自己的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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