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乙游男主马甲重回十三岁: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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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个班级,3班大考成绩已出,赫然拿下了三十多个年段前一百的优质生源。

    旁人看得实在眼馋。

    听说,下一届新生入学,不允许排优班、普班,今年的初一生是最后一届能有此待遇的。得到这个消息的家长们,更加后悔开学前没找人送礼,把自家孩子送进3班了。

    好的班级学风有助于整体成绩的提升。

    这是多年来的教学经验给出的结论。

    初一年,没见过3班“苏尧”的,通过这一次大考都晓得苏尧是一中初一的第一名。

    周忱瓷回家沾沾自喜地和妈妈炫耀,自己交到的朋友成绩超好:“尧尧是年级第一哦!”

    温女士莞尔。

    周忱瓷的成绩不错,年级前80,不算落后。她并不着急,晓得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花期,只要适应了初中节奏,女儿很快就能赶上其他尖子生。

    因此,在周忱瓷喋喋不休地说苏尧,感慨自己要努力追上好朋友时,她温柔说:“小周同学,慢慢来,不着急,这才第一次月考,我相信你可以的!”

    有家长的鼓励,周忱瓷更有信心啦!

    ……

    学习对于苏尧是毫不费劲的事。

    主身体、‘钟和熹’‘裴雪归’,一共三具躯体,三线并行,专心干一件事时,远比一个人要轻易。只需要半小时就能完成全科功课。

    她将更多精力放在“挣钱”上。每日进行的翻译活,坚持不懈地做,累积的资金变作现金,一沓沓地增加厚度。

    现有的资金足够生活数月,但这并不意味着苏尧会自动放弃索要父母应尽的职责——她等了两天,不耐烦起来:到了该转生活费的日子了,他们怎么还没转?

    上辈子的苏尧会很主动每周打几次电话,联络感情。她讨要生活费时总是局促,深感愧疚:爸妈在工地打工这么辛苦,供她上学。

    沉沉的愧疚感压在小小的肩膀上。

    父母要是语气不妙,说最近工头拖钱,他们省吃俭用才省出几百……苏尧会更加难受,挂完电话,擦擦眼泪,下定决心,要替父母省钱。

    作业本写满了,背面打草稿,打满了才罢休;学校食堂吃饭时,少点一份菜,免费供应紫菜蛋花汤多打一些垫肚子……这些,是没有能力挣钱的小孩尽全力能做到的“省钱”了。

    太年轻太懵懂的孩子,还不懂父母本就有养育孩子的责任。

    她的心灵被愧疚、痛苦压缩成小小的一丸,常常惶惑,常常茫然。有时候,看着路边拖着沉甸甸肚皮的带着小奶狗向路人讨要食物的母狗都会发呆很久。

    年幼的苏尧羡慕黄乐乐,羡慕路边的小狗——半年后,她看到小奶狗长大了,但仍在母狗身后,缀着尾巴,摇头晃脑,它被妈妈养得很好,虽然是流浪狗,但不缺乏母爱,虎虎生威,非常健壮。

    “我想当小狗。”

    苏尧甚至有一次在日记本上这样写。

    想当一只有妈妈爱的小狗,跟在妈妈身后werwerwer地朝着路人讨要食物……万一哪天降霜天冷,和妈妈蜷在街头挡风处。不怕天不怕地,只要有大狗妈妈在就好。

    苏尧无法否定自己的童年、青春期烙下太多疼痛的印记。这些印记贯彻了她的人生。

    因此,在塑造乙游男主时,她情不自禁地为‘裴雪归’加入了她曾渴望,从没降临到她身上的“母性特质”。

    纸片人总是因女性创造者身上的特性熠熠生辉。

    苏尧坐在电话机前,打电话给母亲。

    她握着‘裴雪归’的手指,成年人的指尖温凉,指腹柔软,十分有力。大大的手掌,小小的手掌,握在一起。

    苏尧停止了记忆闪回,开始专注当下。

    “妈,”开门见山,不客套,“这个月的生活费打了吗?”

    苏家附近500米内有一个自助atm机,上下学回来时总会经过。

    苏尧知道他们没转钱。她查过了。

    母亲:“你等下,我问问你爸。”

    她问完回来,“你爸说明天给你打。”

    苏尧:“为什么前两天不打?开学一个月了。”

    母亲哑然。

    她终于把这段时间女儿的变化小心翼翼地提起,“尧尧,你最近怎么回事?为什么说话这么冲?”

    “是不是你恨爸爸妈妈没有留一个在你身边?可是爸妈也要挣钱啊。”

    “你平时不是最体谅我们吗?”

    “我认为我的女儿不应该是这样的——”

    再没本事的父母,也有天然地、掌控孩子的本能与欲-望。

    苏尧握紧‘裴雪归’的手,她感受到成年人的温度。稳定的,规律的脉搏与母亲逐渐尖利的质问重叠,她微微闭上眼,以平和的态度应答:“妈,你想太多了。我只是学习太忙,没空打电话。”

    像是一拳砸在海绵上。

    “我这次月考考了年级第一。”

    不是试图索要什么奖励,而是用平淡的话语打乱母亲企图将她拉入愧疚漩涡的苦难逻辑。

    很明显,苏尧的目的达到了。

    这下,说不出话的是远在外省打工、该转生活费却“莫名延迟”的家长。

    孩子成绩这样好,父母拖延生活费……怎么说,都有点过分了。

    母亲无言。

    她对着电话那头的父亲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冲她干笑两声:“我让你爸一会去atm机里存生活费。”

    “尧尧,学习辛苦吗?爸妈听到你考好的消息真的很开心。要继续努力。”

    “学习还好,不算辛苦。如果你们能及时转生活费给我就更好了。”

    依然是不责怪的口吻,平静的,淡淡的。

    苏尧已经开始玩‘裴雪归’的手指甲了,成年男性的手掌大了她整整一圈,椭圆形的甲面修长干净,玩了一会,她忍不住低头,把下巴搭在‘裴雪归’摊开的掌心。

    ‘裴雪归’的手指温度较低,玉石般微凉;掌心还是热乎乎的。

    苏尧被这样的反差逗得笑起来。

    母亲没能得到苏尧感激涕零的允诺——小学时,她每次考好,爹妈只要说一句加油,苏尧就会喋喋不休地应:“我会的!妈妈相信我,我一定会保持好成绩,让你们脸上有光!”

    这一次,没有允诺。

    罕见地,女人的心皱巴巴地拧起来。

    陈娟茫然地挂了电话,扭头看着从钱包里掏钱,骂骂咧咧着说养娃太费钱的苏明铁,好久,才道:“老公,尧尧挺奇怪的。”

    她说不清楚这种感觉。

    跟着老公出了工地宿舍门,一块去atm机存钱。

    半路上,她看到一只美羊羊氢气球,从孩童的手上挣脱,孩子在地上急得直跳,喊家长帮忙:“我的气球!爸爸!爸爸!我的气球!”

    抽着烟打电话的男人腾出空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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