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魔龙的漂亮小圣子: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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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上荣光,十八岁之后,不过是深渊魔龙白骨祭坛上一块可口的小点心。

    少年将狼骨弯刀插进腿上的绑带,神情阴郁,眼中却有无法掩饰的伤痛:“教廷的人,都不是好东西。”

    同样所属教廷、被纳进“不是好东西”范畴的小圣子默不作声,不觉得这话有什么错。

    教廷有迦隐、金果、安岩这样的好人,也有洛格托、石本卓、首席枢机之流的恶人。

    无论如何,对司酌律来说,他们都是夺走他姐姐的坏人。

    楚惟重新坐回去,抱住看起来很想继续跟司酌律单挑的小粢,歪头看向杵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少年:“那接下来,你要对我做什么呢?”

    司酌律一愣。

    他最初的想法当然是直接杀了这个被教廷捧得至高无上的圣子,可真正见了居然是这么小、这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

    再怎么想把杀害姐姐的凶手千刀万剐,也不能殃及无辜,否则他和那些恶人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小圣子在昏暗逼仄的房间仍然皎洁纯净得月光,浅浅金芒环绕下漂亮得惊人。

    别说做出什么伤害的举动,就是靠近半步,触碰一瞬,也像是玷污。

    他实在是……实在是……

    少年的眉毛仍然很凶地压着,但偷偷把手背到身后借着粗布蹭了蹭灰。

    楚惟没有听见回答,也不着急,耐心地等。

    小粢见小主人没有要教训那人的意思,在他的臂弯里拱了拱,找个舒服的姿势趴着。

    屁屁冲着司酌律的那种。

    半晌,沉默不语的司酌律抬起头,双眸发亮,像个真正的小狼崽那样露出尖牙:“——那就请你当我的人质吧,圣子殿下。”

    *

    司羽心是个虔诚的信徒,在040村长大的这些年,不仅周日的礼拜从未缺席,其他时候也经常会来教堂帮忙。

    司酌律比姐姐小三岁,如果说司羽心是奶奶带大的,那他就是姐姐带大的。

    每次阿姐来教堂,他都会跟着一起,美其名曰保护阿姐、帮阿姐分担,其实司羽心清楚得很,这小子就是想来玩儿。

    天天来、时时看,司酌律对教堂的构造熟悉程度堪比对自己家,自然也知道这个小隔间的出口不止一扇门。

    楚惟跟在他后面走暗道,虽然说不上被要挟,也的确没其他的选择。

    若是他尝试大声呼救,恐怕下一秒就会被骨刀刺穿喉咙。再过不久就是九岁生日了,他现在不大想死。

    监护人先生要是发现自己不在,会很着急的吧?

    楚惟毫不怀疑迦隐能够用最快的速度找到自己,他担心的另有其事:到时候,还是别太责怪司酌律呀。

    他跟他走,其实……其实算是自愿的。

    小孩平时爱发呆,此刻也一样,双腿机械地迈动,思维根本还在飘,完全没发现前面人停下了脚步。

    一不留神,撞到少年的后背。

    司酌律闻起来有点儿像冷铁和黑茶,自诩见习药剂师的楚惟习惯性嗅了嗅,皱起鼻子,像个探索的小动物。

    司酌律被他搞得浑身紧绷,陡然往后退了好几步,用低吼掩饰自己的局促:“说了别碰我!”

    楚惟已经不怕他了,声音软软的:“对不起呀。我就是有点儿走不动了。”

    “你——”少年瞥见他赤裸的双脚,没能发作,拧起锋利的眉,“你怎么不穿鞋?”

    楚惟也低头看了看:“不被允许。”

    司酌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教廷允许,面露嫌恶:“当圣子有什么好?连这点儿自由都没有。”

    楚惟想,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好。

    但当不当圣子也不是他能决定的——从一开始,他就不曾拥有过「自由」。

    司酌律拎着烛台,火光和他的心一样左摇右摆。

    小圣子的双足平日只会踩在光洁的大理石或者金丝软垫上,每日有侍从用花蜜、圣泉和极北松脂制成的乳膏精心呵护。

    现在却沾着密道里不知多久没打扫过的尘埃,雪白的皮肤上一抹格格不入的灰。

    怎么看都觉得扎眼。

    楚惟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咬了咬嘴唇,试探地问:“那个……你可以抱我吗?”

    他好久没有神庙之外的地方亲自走路了,再加上本身就爱干净,除了圣灵之花的花田,其他地方踩着脏兮兮的,很不舒服。

    司酌律:“?”

    少年明白过来他什么意思,脸都黑了:“我们现在是绑匪和人质的关系,又不是在过家家。”

    楚惟点点头,又问:“过家家,会有这个环节吗?”

    他在溯夜镇见过别人过家家,可从来没有收到过邀请,并不懂得具体是什么样的玩法。

    司酌律哑然。

    他小时候经常被司羽心和她的朋友们强行拉去扮演宝宝,也不用做什么,躺在野餐布上,在她们需要的时候装作婴儿哇哇哭几声就行。

    这种丢人的事儿肯定是不能告诉小圣子的。

    他梗着脑袋:“我怎么会知道。”

    楚惟察觉到他又进入了防备姿态,虽然不知道原因。

    他细声细气地哄:“那我不说了,你不要生气呀。”

    少年的确在生气,但气的是自己:教廷的人都是一丘之貉,都该死。但凡换个人,他早就用麻绳捆对方的嘴,用刀放点儿血威胁,不许说些蛊惑人心的话。

    为什么偏偏对这小孩心软?

    明明就……明明就一样蛊惑人心!

    司酌律气冲冲地甩开楚惟大步向前走,很快那烛光远成了萤火,愈发飘渺。

    楚惟有点儿害怕被丢在无声无风的黑暗里,正犹豫要不要叫一声对方的名字,就见此前离开的人又气冲冲走回来——

    然后,背对着小圣子蹲了下来。

    楚惟茫然地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这是要做什么呀?

    见身后人半天没动静,司酌律转过脸,仍然表情很凶地蹙眉:“愣着干什么,上来啊。”

    上来?

    年幼的那个更困惑了。

    司酌律简直被他搞得没脾气了,对上那双懵懂的、水汪汪的眼睛,不仅讲不出重话,连语气都不自觉软化些许:“不是说不能光脚走路么?我背你。”

    背……?

    楚惟很讶异。

    在中央神庙生活的一年时间,他已经适应了像个瓷器一样被各种人抱来抱去,可还没有人背过他。

    他有些惴惴:“我要怎么做?”

    少年被问得一怔,恐怕没料到居然有人连这个都不知道。

    就算脑海中阿爸阿妈的面容已经模糊,也记得小时候有被他们背过;

    阿姐就更不用说了,多少次从教廷回去,信誓旦旦要做阿姐帮手和护卫的小孩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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