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燕出逃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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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我们得多做点糖糕,到时候拿去卖,又能挣钱,又能看烟火。”

    楚鱼见他出神,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发什么呆?”

    “阿鱼……”燕枝回过神来,小声道,“我……我就不去城里了,我留在家里做点心。”

    见他神色为难,楚鱼大概猜到了什么,压低声音:“你怕被抓到啊?”

    “嗯。”燕枝认真点点头。

    他只是想,南边官员,一定也是听陛下的命令。

    陛下忽然让他们放烟火,或许是为了与民同乐,或许是为了庆贺天下一统,但也有可能是——

    为了他。

    燕枝可不会自作多情,以为陛下放烟火,只是为了给他看看。

    他在陛下身边的时候,陛下都不让他多看,如今他跑了,陛下就更不可能让他看了。

    应该是为了抓他。

    “不会吧?我们这儿这么偏僻,而且我这回进城,特意在城里看了看,没有士兵看守,一切如常。”

    “我与陛下,从前也看过烟火,只不过……没怎么看就结束了,所以我猜,有可能是陛下为了钓我上钩,所以……”

    “也有道理。”楚鱼略一思忖,也不再强迫他,“那你就别去了,在家里看也一样。”

    “好,你在外面行走,也要小心。”

    “放心吧,没事的。”

    楚鱼稍微宽慰他两句,就赶着驴车回家去了。

    糖在日头底下晒久了要化,他得赶快把东西放起来。

    燕枝看着他离开,最后坐回小板凳上,托着腮帮子,皱着小脸,忧心忡忡。

    理智告诉他,他已经躲得够远、够偏僻了。

    就算陛下一个镇子、一个镇子地找,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他。

    可是……

    他总感觉心里闷闷的,很不舒服。

    燕枝一直都能感觉到陛下的气息和威压。

    极其强势,极其霸道,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席卷而来。

    他远离大梁宫的时候,这股威压慢慢减弱。

    而现在,威压再次出现,并且越来越明显。

    就像有一头野兽,隐蔽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将他视为猎物,脚步无声,缓缓靠近。

    不知道什么时候,野兽就会从林子里一跃而起,一口咬住他的后颈。

    想到这里,燕枝忙不迭捂住自己的脖子,环顾四周。

    他……还是害怕。

    *

    燕枝喜欢看烟火,喜欢凑热闹。

    又是烟火,又是杂耍的,他不可能不来。

    萧篡坐在案前,面前是平铺展开的舆图。

    舆图之上,多了一道朱砂画出来的红线,从梁都到淮郡,一路南下,水路贯穿的线。

    他方才传召了魏老大和几个货船伙计,仔细问过上次货船航行的路线,就是这一条。

    货船的目的地是淮郡,最后也确实在淮郡靠岸了。

    不过燕枝中途下了船。

    大概是燕枝事前叮嘱过他们,魏老大和几个伙计梗着脖子,咬死不承认,燕枝搭过他们的船。

    萧篡原本想让人把魏老大和几个伙计带下去,严刑逼供,打到他们招供。

    但是……

    他猛地一拍桌案,对上他们惶恐的神色与目光。

    下一瞬,众人的脸在他面前变换扭曲,最后竟变成了燕枝。

    ——燕枝站在他面前。

    燕枝揪着衣袖,皱着小脸,要哭不哭地看着他。

    燕枝抬起头,眼里蓄满泪珠,看着他,对他说——

    “陛下已经踢了谢仪一脚,陛下已经把谢仪关进净身房过了,陛下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陛下,奴只有这么几个好友,难道陛下要把他们全都打一遍么?”

    “若是如此,奴……”

    ——“朕当然不满足!”

    萧篡重重一拍桌案,众人不知他在同谁讲话,只得连忙俯身跪下。

    他当然不满足!

    要不是怕燕枝又哭,他恨不得把谢仪给宰了。

    还有魏老大,还有楚鱼。

    统统宰了!

    燕枝眼里只能有他一个人,燕枝心里也只能有他一个人。

    从前燕枝在的时候,他连烟火都不愿让燕枝多看一眼,难道他能忍受燕枝总看旁人?

    可就在这时,他面前的燕枝,也跟随众人一同,俯身下跪,低头叩首。

    他说:“奴愿以十年苦劳,换所有好友平安度日。”

    这是一个月前,萧篡去谢仪庄子上,燕枝托那个看门的老仆,给他带的话。

    虽然话是老仆说的,但萧篡自然而然地就想出了燕枝说这话时的模样。

    燕枝垂着眼睛,耷拉着嘴角,眼泪珠子要掉不掉的。

    可怜兮兮,委屈巴巴。

    要是不顺着他,他下一刻就要大哭起来。

    于是,萧篡按在案上的手慢慢攥成了拳头。

    萧篡思忖良久,最后缓了语气,淡淡道:“下去罢。”

    魏老大与一众伙计这才松了口气:“是,多谢官爷。”

    “一人拿一块金饼,就当是朕——”萧篡顿了顿,“我代燕枝付的船费。”

    魏老大忙道:“不不不,燕枝公子已经付过了……”

    话出了口,他才察觉不对,连忙抬起手,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嘴。

    天杀的!他这不是不打自招了吗?

    他忐忑地看着萧篡:“官爷,草民是说……我等不曾载过燕枝公子,所以……”

    萧篡却轻嗤一声,似乎并不把他说漏嘴的话放在心上,低下头,摩挲着桌案底下的什么东西。

    他头也不抬,继续道:“下去罢,他付的是他付的,我给的是我给的。谢你们照顾了他一路,没让他上了贼船,也没把他给宰了。”

    “是,多谢官爷。”

    魏老大抱拳行礼,带着一众伙计出去。

    底下官员会把说好的金饼给他们,房门关上,萧篡沉默着,把藏在桌案底下的小衣拿出来。

    不错,方才同他们说话,他一直在摸燕枝的小衣。

    要不是有燕枝的气味在,他早就控制不住自己,让人把他们拖下去了。

    萧篡皱着眉头,看着舆图上的红线,又拿起朱砂笔,在红线周围画了一个上宽下窄的椭圆。

    南方多山,燕枝脚程也不快,就算有驴,也走不远。

    他记得,那个杨大嫂第一次出现在好感面板上,正巧是在魏老大的船抵达淮郡的时候。

    算算日子,倘若燕枝一到南边就下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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