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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那位白月光回来了》 20-30(第21/21页)
宁瑰露:“……”
她那困倦掉线的思绪这才缓慢接上他的脑回路:“……你说谁?”
“张……”他只说了一个姓,就抿住了唇。
他执着地摩挲着那款腕表,好像透过腕表在摩挲她的皮肤。
他认真说:“我不在乎你过去和谁在一起,我会证明我们才是最适合的。”
宁瑰露:“……………”
她抽回了手,已经困得懒得分辨,懒怠道:“好,那我拭目以待。”
解开安全带,她拿起解落的老表,起身下车,一摆手道:“困死了,我走了。”
“瑰露!”他忍不住叫她。
宁瑰露头也没回地进了酒店。
看着空下来的副驾驶,和她刚关门时那一声好似不太愉快地“砰”响,李骧懊恼于自己的操之过急。
他太着急了,和她甚至还没多交心就已经亮明了底牌。
可他清楚,她身边围绕的狂蜂烂蝶只多不少,他不主动,就会把她身边的位置拱手相让。
如果按部就班地走,按她的工作强度,等一年他们也还只是朋友。
他一向做事有规划,徐徐图之,工作上无往不利,他相信自己这一次定然也能攻坚克难,达成所愿。
毕竟她还是说了——拭目以待,不是吗?
宁瑰露一进酒店房间,把空调开到最低温,也没再洗漱,倒头就睡了。
还没盖被子,衬衫和长裤也没换。
她困得有点脑仁混沌了,眼睛一眯,几乎是昏迷式地睡到了第二天。
她摸了摸手机想看时间,盯了半天手机仍是黑屏的时候想起来这新手机电量不足,她又没充电,死机了。
她趴着睡的,胳膊腿已经压麻了,呲牙咧嘴地抬了抬手脚活动血液,又扒拉到床头无线充电把手机往上一扔,身上凉成冰棍了,她卷着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又摸着空调遥控器把空调关了,熟悉地感觉到了两个鼻孔堵得不出气,嗓子眼发干。
小时候每到夏天,家里阿姨晚上就要进她房间检查一遍她空调开了多少度,有没有盖被子。
现在没有阿姨盯着她了,吹一次空调着一次凉。
宁瑰露用公鸭嗓“哎哟卧槽”了一声,又清清嗓子,明显感觉扁桃体发炎了。
充上一点电的手机一开机,各种消息纷至沓来。
宁瑰露看了下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
同事的消息和单位的未接来电已经淹没了她的短信和电话。
她神经在短暂一紧后彻底开摆。
也不着急上班了,等着手机充电的过程中先去冲了个澡,洗漱了一下。
头疼头晕,她也没太当回事,清楚八成吹空调吹得有点感冒了,回去喝两包感冒药压压就行。
洗完澡,手机充了百分之二十的电了,她按轻重缓急先给单位回了电话,又接着给同事回电话,请了半天假,说身体不适。
她昨晚出了场不大不小的车祸的事估计也在单位传开了,不少同事发消息来慰问她。
宁瑰露没时间一一回,才打了几个电话手机又没了电。
她耗了一个小时充了点余电,下楼退了房,打车回单位。
俗话说得好,牛有休息,马有休息,牛马没有休息。
她失联这半天,堆积的事大约已经够埋到她后腰上了。
她是赶着饭点到单位的,接受了一路的注目和慰问,也先上食堂吃了口饭。
食欲不多,还有点反胃,她只吃了几口饭菜,勉强喝了半碗汤,接着就进办公室整理起了工作。
还没半小时,车间打电话过来,说他们给的图纸关键尺寸数据和实际对不上,打样机还等着,她过不去的话得等下一批打完再返工了。
宁瑰露操起手机和车钥匙……
车钥匙?
操!我车没了!
她满脑门官司地出去打了个车直奔车间,可能是跑了几步,身上冷汗直冒。
“师傅,你空调能调高点吗?”
“什么空调,我没
开空调,车窗还开着呢!“师傅说。
宁瑰露哑口无言,只能抱抱胳膊捂出点热意。
赶到生产车间,她又马不停蹄上生产线。车间机械工作噪音嘈杂,她操着一口公鸭嗓喊负责人。
一张嘴感觉嗓子眼能喷出火了。
监理带的小助理很有眼力见,忙中见缝插针递了杯温水给她。
“图纸没问题,你们做的管道厚度比我给的数据高了1毫米!这批残次品我不是让质检报废了吗?怎么又上生产线了!负责这条线的质量监察是谁?!”
她将图纸往机床上一拍,怒不可遏。
“宁工,曹工在N2车间,已经派人去找他了,您先坐一下。”
宁瑰露一摆手挥开,又把报废的样品拾起来看了一遍,气笑了,“打磨的线是谁负责的?这活干得够糙啊!”
她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了,如果有镜子,就能看到她此刻满脑门都是汗,前胸后背湿透了。
不过车间没有空调,大家都热得淌汗,也没人这时候再敢插句题外话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宁瑰露将那一把管子扔进报废篓里。
众人只看见她站在原地皱了皱眉头,正兢兢战战生怕下一个就骂到自己头上,却在下一秒看见她抓了把桌沿,没抓住,她直挺挺地倒了。
一片人仰马翻中,唯一的女助理摸了摸她脸,惊恐地大喊:“好烫!她晕厥了!快打120!”
宁瑰露其实没昏过去,就是当时突然眼前一黑,意识还清楚,但感觉四肢都很麻痹沉重,承不住人,一下倒了。
听到小同事大喊打120的时候,宁瑰露在心里再次长叹口气。
行,这下她在单位彻底成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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