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在我: 4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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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只是为了下棋。

    郑留将收拾好的黑子棋篓推给商悯,静静道:“我从不食言。”

    总感觉这话,像是有另一层意思……商悯的思绪被突如其来的水花声打断。

    她循声望去,只见一身穿赭色衣袍的少年立在翠湖石栏边,手中上下抛着鹅卵石。他瞧着有十三四岁,脸上神情张狂跋扈,目光看向郑留。

    商悯眯起眼,只一眼就看出此人衣服上的纹路是宋国王族的样式。各国风俗文化各有不同,崇尚的颜色与纹样也有很大差异,是以她一下子就能认出来这赭衣少年是宋国派来的质子。

    宋国和郑国……好像是世仇来着?

    她看向郑留,却见郑留漫不经心道:“又来了。”他看了一眼商悯,“此人名叫宋兆雪,是宋王独子,昨日我在园中与他相遇,有过小小摩擦。”

    “他单方面看你不顺眼?”商悯摸摸下巴,觉得郑留是不会无缘无故给自己找事的。

    “正是。”郑留颔首,“毕竟我不是无聊之人,不会走着走着踩路边的阿猫阿狗一脚,倒是某些猫猫狗狗张牙舞爪的,挺会招惹人。”

    商悯嘴角一弯,强忍笑意,捻起棋子道:“那我们不必管他了。雨霏,你去把他拦下吧,不要让他打扰我们下棋。”

    雨霏领命,向湖心亭外走去。

    岸边的宋兆雪眉头一挑,不屑地瞥了一下雨霏,扬起手臂一甩,小孩儿拳头大的鹅卵石脱手而出,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刺啦啦划过水面,直奔湖心亭而来。

    郑留端坐不动,商悯眉眼一沉,手中黑子落入指尖,她屈指一弹,黑子飙射,“轰”的一下碰撞声起,湖面激起一道碗口粗的水柱。

    黑子与鹅卵石竟正正好好地碰撞在一处,时机妙到颠毫。

    宋兆雪愕然,这才细细打量湖心亭中与郑留相对而坐的商悯。

    末了他居然击掌大笑,扬声道:“不愧是武国大公主,兆雪失敬!”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太子来访[VIP]

    商悯扫了一眼四平八稳的郑留, 郑留叹了口气,语气无辜道:“你也看到了,是他招惹我的。”

    她对雨霏做了个手势, 雨霏避开穿桥而来的宋兆雪,神色如常地守在湖心亭外。

    “兆雪公子好兴致,来翠湖打水漂。”商悯笑着道。

    宋兆雪一点不客气, 居然径直进入湖心亭中坐在了石凳上,这下他们呈三角状围桌而坐。

    他也笑道:“何必这么客气, 你我身份相当,叫我兆雪就好。早听闻武王以武立国, 悯公主武艺果然了得。打扰公主下棋,是在下失礼了。”

    “无碍。兆雪公子武艺亦是不俗啊。”商悯原封不动地捧了回去。

    宋兆雪前倨后恭,看人下菜, 不是个好惹的。他见商悯显示出不俗的武力才正眼瞧她, 言语客客气气,先前扔鹅卵石的时候倒不见他遵礼。

    人人都知道武国尚武, 商悯作为大公主武艺不好才是稀奇, 所以她没想过藏拙,只需要把握好度就行。

    各个诸侯国并不强制要求王族后代习武,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根骨可以练出真气,多的是练了几十年还没产生气感的。且父母是武林高手不代表后代也会遗传根骨, 只是被遗传到的概率大了些。

    商悯看宋兆雪连个眼神都没给郑留,郑留也只当宋兆雪是一团空气,不禁觉得有意思,心底当即泛起了恶趣味。

    “我听郑留说, 昨日与兆雪公子在园中遇到,起了点摩擦, 不知是发生了何事?”商悯笑容满面,情真意切道,“我与两位具是离乡游子,今后要互相照拂才是,可别因为一些小事伤了和气。”

    她对郑留和宋兆雪拱拱手,“二位若有事,何不细细说来,也好解开误会。”

    郑留被商悯这一手搞得猝不及防,眼神微愣,宋兆雪同样没想到商悯直接将这事摆在台面上,一副要为两人调停的意思,当下脸色便古怪了起来。

    两人矛盾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很复杂。

    这其中不止夹杂着个人喜恶,还掺杂着家国仇恨。

    郑国与宋国都偏南,两国国土原本是相邻的。大燕建国之初各诸侯共打天下,约定井水不犯河水,情况尚且稳定,可几百年过去,什么约定誓言都抵不住岁月侵蚀,两国国力强盛,野心膨胀,为争疆土常起争端。

    最大最惨烈的那场大战要数一百多年前的“赤沙河之战”,双方皆出动大军,各损士兵数十万,甚至惊动燕皇调集各诸侯国军队,出兵调解。

    大军压境,两国的王这才肯坐在谈判桌上好好谈谈。最终燕皇拍板,两国各撤开百里,中间设了一个小国名叫林国,并封赏给了一位有功的姬氏子弟。以国作为缓冲之地,郑、宋两国争端才算停歇了。

    因祖上有大仇,两国王族总看对方不顺眼,上至王族下至百姓几乎互不联姻通婚,史书传记和野史中也有许多抹黑对方的文字。

    但两国王族到底有百来年没有发生大摩擦了,所以宋兆雪和郑留的矛盾只停留在小打小闹的层面上。

    “我路遇郑留,欲与他比武,哪知此子怯战,不想比试。”宋兆雪翘起二郎腿,斜眼看向郑留,“本公子便出言讽刺了他几句,他倒好,直接搬来园中侍卫。不战而逃,哪里是一国公子该有的风范?”

    “方才我看见此子坐在湖心亭中,就扔了个鹅卵石想试他一试,却没想到悯公主在此,替他挡下了这枚石头。”他复又笑着对商悯道,“公主仗义相助,可也要看清这小子是否别有用心,拿公主当做挡箭牌呢?”

    商悯笑容不变,只是反问道:“原是如此吗?”

    宋兆雪这话说得真的直白又大胆,也不怕得罪人。商悯见过不着痕迹上眼药的,没见过像宋兆雪这么嚣张直接当着人面挑拨的。

    郑留眼神没有丝毫动摇,看也没看宋兆雪,只慢条斯理道:“兆雪公子此言差矣。”

    “洗耳恭听。”宋兆雪好整以暇道。

    “公子言在下怯战,却不知在下根本不曾习武。”郑留道,“在下庶出,行十九,母亲身份低微,自幼体弱多病,六岁后更是没去过一天书院,更别提习武了。”

    他瞟了一眼宋兆雪,慢吞吞道:“兆雪公子既为长子也为独子,父母重视,受尽拥戴,想来体会不到在下的难处。”

    宋兆雪瞠目结舌,“你没习武,为何不早说?”

    “公子也未曾相问,只来势汹汹就要与我比试,全然没给我解释的机会。若不是悯公主替我挡下鹅卵石,只怕我脑袋就要开花了。”郑留似是思索几秒,“在下虽不通武艺,但读过些书,兆雪公子若实在想比,不如比文,届时自有胜负,我郑留不是输了不认账的人。”

    宋兆雪喉咙里将要说出的话当即卡住了。

    他支支吾吾片刻,佯装大度道:“罢了,此事揭过,本公子不与你计较了。”

    “多谢公子大度。”郑留这一句道谢阴阳怪气,可他表面彬彬有礼一副君子作派。

    宋兆雪眼神剜了郑留一下,满腹火气却发不出来,还强撑着体面对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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