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天命在我》 40-60(第16/29页)
际上暗自撇嘴。
他们真的是一表十八里的表兄妹,血缘关系到长阳君这一代还算亲近,尚且是三代之内的血亲,到了商悯这一代,不管是血缘还是亲情都很淡薄了……不过终究没出五服,硬要叫表妹也不能算错。
“悯儿不必拘礼,都是自家人,就把孤当成兄长吧。”子翼好像一点架子都没有,微笑地看向郑留,“听闻郑王近两年身体不大好,不知最近好些了吗?”
郑留敛眉道:“臣长于深宫,父王政务繁忙,不常见到,但想来,身体应当没有大碍。”
“如此便好。”子翼牵过赵乾,无奈道,“这孩子身体才好一点,就嚷嚷着放风筝,孤今日得空来探望他,不曾想被这小家伙缠上了。悯儿表妹,郑留公子,不知可否帮孤一个忙?”
“太子表哥请讲。”商悯这声表哥喊得无比顺嘴。
太子摆出这等姿态就是在同她拉近关系,所以商悯得表现得识相些,假装自己确实被拉近了关系。
“若你二人无事,就陪这孩子去放会儿风筝吧,孤实在脱不开身。”子翼歉意地对商悯点头,“方才父皇身边的人来催孤回宫,孤稍后就要走了。”
“太子表哥事务繁忙,真是辛苦。”商悯答应得干脆,“且放心把赵乾公子交给我和郑留吧,表哥的正事要紧。”
子翼展露笑意,对商悯轻轻颔首,“多谢表妹。”
赵乾一副不大乐意的样子,低着头捏着子翼的衣角不肯放手,他只得俯下身耐心地将衣角从赵乾手中抽了出来,许诺道:“哥哥下次再来陪你。”
末了他一顿,补了一句:“今日只准玩半个时辰,你的两位兄姐会看着你的,不要胡闹。”
赵乾不大服气地嘟囔:“我那叫胡闹?”
子翼却只淡淡看他一眼,抬脚离开院落。
他身后,商悯和郑留躬身行礼相送,赵乾也不情不愿地行了个礼。
直到那明黄色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赵乾才敢把心中的不满一股脑发泄出来。
“天天闷院子里,本公子都要闷发霉了!别人说宿阳城里尽是好吃的好玩的,戏楼饭馆天下第一,这下倒好,直接出不去了!”赵乾一屁股坐在石凳上,眼睛一瞥商悯,顾忌她的身份,没敢对她颐气指使,转而一瞅郑留,专捡软柿子捏,“喂,那个谁,你会放风筝吗?”
郑留呵了一声,道:“不曾放过。”
赵乾张口欲骂,却见商悯上前一步,站到他面前,眉眼间透着淡淡的不快,皱眉俯视他的样子像极了宫里那位拿戒尺逼他念书的老古董,又像看见他在眼前乱晃想要让宫女太监赶紧把他带走的……赵王。
那神情一下子令赵乾想骂出口的脏话卡在了喉咙里。
他赵乾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两个人,一个是他名义上的母亲赵王赵长绮,一个是教他念书的老师靳书廷。
现在赵乾奇异地在商悯身上看到了两个人的结合体。
“赵乾公子可知需要叫我什么?”商悯语气有些沉。
赵乾绞尽脑汁回想了一遍族谱,没想起近几代内武国和赵国有联姻,但是看见商悯的表情,他忽然不确定了。
思及太子对她的称呼,赵乾试探地喊:“表姐?”
商悯扶额:“我算是你哪门子的表姐?”
她叹了口气,“你老师难道没教过你,遇见身份相当的同辈王族后裔,若年长……”
“悯姐姐。”赵乾脸色一涨,反应过来后用了敬称。
商悯点点头,指向郑留,“那你可知你该喊他什么?”
赵乾嘴唇都扭了起来,要是放在以前,他早就嚷嚷起来:“排到十万八千里外的庶出公子也配让我用敬称?”
可是他看着商悯冷峻的脸,终究没敢把那句话说出来,他甚至怀疑如果把那句话嚷出来,她会像那个姓靳的老古董一样狠狠敲他戒尺。
最终赵乾不情不愿地说:“该称兄长……”
“不必,担不起公子一句兄长,直呼名讳即可。”郑留面无表情道。
赵乾似听不懂郑留话外音,竟欣喜道:“悯姐姐,你听到了,是郑留不让我叫他兄长的!”
商悯:“……”
若眼前这是弟弟商谦,商悯就已经拿起戒尺了,可这是友邦公子,不能打。
她只得垂眼“嗯”了一声,点到为止:“看来你也知晓礼数,就是不知赵乾弟弟遇到他人,是不是还能以礼相待?”
不待赵乾应答,她就道:“弟弟去拿纸鸢吧,我们去放风筝。”
赵乾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一提放风筝把什么不愉快都给抛到脑后了,转头就让身边的小宫女小太监拿上色彩各异的纸鸢,前呼后拥去了花园。
他故意跑到了前面,想了又想,还是气不过,就对着身边年长的嬷嬷小声抱怨:“那个商悯真是烦,为何非要揪着我说教?在宫里被靳师说,在这里又被她说……她算我什么人啊?”他回想起商悯的样子,不自觉缩脑袋,声音越说越小,“我看见她,还以为看见了……”
赵乾想到那位性情捉摸不定,始终不肯分给他一点关注的“母亲”,不禁嘴唇瘪了一下。
嬷嬷弯腰在他耳边轻声道:“公子切莫生怨,悯公主是在提醒您呢,您不仅不能怨她,还要感谢她,记住她的情。宿阳身份贵重者不计其数,乱说话,不收敛脾性,将举步维艰……公子年龄尚小,无人与您计较,那是他们大度,若有人计较,那公子又该如何自处?”
“您需记得,这是天子脚下,不是赵国。”
“知道了。”赵乾不耐烦地喝止她的喋喋不休。
他没得到一贯顺从的老嬷嬷的认同,反而收获了一堆大道理,这让他心情不怎么美妙……但哪怕他再不情愿、再不想接受现实,终究是把话听进去了一部分。
在宿阳不比在赵国逍遥自在,他来这儿的这段时间已经切身感受到了。
商悯瞄了瞄郑留的表情,引得他疑惑看过来。
“怎么?”郑留问,“我在你眼里是对无知稚子的无知之言耿耿于怀的人吗?”
“这倒不是。”商悯笑眯眯地道,“我越来越觉得,阿弟就像一本书,可我越想知道书里藏了什么,你就把书封合得越紧。我窥不见书内,便想看看书封上写了什么,然而看来看去,发现书封居然也空无一字,仅署有作者,名曰‘郑留’。”
郑留情绪藏得太严实,喜怒不形于色,商悯没法从他的表情知道他在想什么。
见太子时他藏得很好,面对赵乾、宋兆雪他也藏得很好,因为他藏得太好,商悯内心的疑虑不断被放大。
郑留看着她,只道:“此地不是阅书之地,此刻也不是阅书之时,这你不也是知道的吗?”
“我如何不知晓呢?只是越看那本书,我就越疑惑,我甚至在想……那书可有尽阅之时?”商悯笑问。
“自然是有的。”郑留不动声色地将视线从她笑意盈盈的脸上收回。
商悯没有闲工夫去探究郑留的秘密……不,她在乎郑留的秘密,也需要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