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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囚春山》 70-80(第22/28页)
,任那雪地落梅似的华景一览无余。
谢清晏凝滞原地。
而戚白商像察觉不到他在旁,像毫不在意他落在她身上,湿透了的里衣,灼人刻骨的目光。
她扶坐着浴桶,足尖落地。
只是腰腿酸软,她踉跄了下便被谢清晏勾到怀里。
戚白商听见了谢清晏压得极低、溢出喉间的闷哼,抬眸后,她瞥见了他失血而苍白的薄唇。
“……”
女子长垂的眼睫错觉似的颤了一下。
眸里波澜将起的刹那,又被漠然的平静死死压了下去。
而与谢清晏想的不同,哪怕只穿着一件湿透的中衣靠在他怀里,戚白商也不曾挣扎分毫。
正相反,她懒垂着眸,指尖从他腰侧勾拨起。
血色在她指腹洇开了。
他的血。
谢清晏却视若无睹。
他漆黑的眸底同时被极致的欢愉与痛苦的悔意交织:“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为什么要通过一个你想要的答案,来祈求你的‘宽恕’?离开与否是我的自由,我早说了答案与你无关,只是你不允许罢了。”
戚白商漠然地将手上那点血痕擦在他心口的白衣上。
“何况,我说了,你便会信么?”
“谢清晏,你从不信任何人,无论是我还是旁人,你只信你自己。”
“……”
谢清晏低头,望见戚白商在他白衣上一点点染开的他的血色。
停了两息,他像低眸笑了。
“你恨我、所以不想救我了,是么?”
“是。”
戚白商眼都未眨地擦净了她的指尖。
她那样近地仰脸,稍倾身就能吻上他的喉结,下颌。
可那是戚白商第一次用如此冰冷又漠然的眼神望他,像是他死在她面前,她也不会动容分毫。
“谢清晏,如你所愿。”
“我会陪你到你死那天。”
第79章 软肋 恭候谢公大驾。
戚世隐是在上元节那日回府的。
自接了太府少卿万平生的案子之后, 他便长居大理寺官署,秉烛达旦,只偶让小厮回来拿些换洗衣物, 连着十日未曾回庆国公府了。
如今太府案终于有了些眉目, 借着账面上揪出的嫌隙,戚世隐顺藤摸瓜, 终于叫辎重走私脉络浮出水面。
此后,戚世隐已接连审了太府少卿万平生及其从属两日,可惜万平生力扛此案,始终不肯吐口幕后指使之人。
恰逢上元节,在萧世明的劝说下,他便回了府中。
戚世隐本想着先去与戚白商说明此案进展, 却未料想,到了戚白商府内住着的小院一看,竟是人去楼空——
整个房间里所有物什被搬得干干净净,只余下空落落的桌椅,床榻与木架。
戚世隐僵了两息, 去桌角一抹——指腹上落了一层薄灰。
这分明是离开至少有四五日了!
戚世隐脸色难看,扭头便跨出了门。
——
“父亲!”
戚世隐大步跨入了观澜苑正房明间内, 身后阻拦的管家尚慢了两步。
“长公子不可——公爷近日身体不适,连早朝都告了假,您怎能硬闯呢……”
话音未落, 戚世隐已经转入书房了。
站在书桌后的戚嘉学正提着毛笔,愕然抬头, 迎面见到掀帘入内的戚世隐,他面色沉了沉,将毛笔搁在笔架上。
“公爷, ”管家做了礼,“我拦长公子了,只是实在没能拦下……”
戚嘉学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是。”
管家离了书房,到明间外,又转身自觉地将门合上了。
书房内。
戚嘉学坐到了椅中:“你几日不曾归府,一回府便如此气势汹汹地来,总不是来问安的吧?”
戚世隐冷声:“我来是想问父亲,白商去哪儿了。”
戚嘉学去拿茶盏的手顿住。
戚世隐怒气难抑:“莫非,是父亲劝阻我查太府案不成,索性将白商
椿?日?
送回了衢州?!”
“……”
戚嘉学皱眉:“什么意思,你查万家案,还与你妹妹有关?”
间戚嘉学不似作假,是当真不知其中联系,戚世隐凛了神色:“我说过,太府之案,我不会再与父亲提及、也请您不要插手。今日是我请问父亲,白商现下究竟在何处?”
“无论她在哪儿,你只须知晓,此事不是我的安排。”戚嘉学抬手支额,似乎很是烦闷。
此刻戚世隐才发现,不过十日不见,父亲面色憔悴,眼底透乌,胡子拉碴,像是许久不曾好睡了。
显然是家中出了什么变故。
再想到人去楼空的角院,他脸色沉了下去:“父亲若不肯告知,那我只好叫他们张贴告示,在上京寻人了。”
说着,戚世隐作势转身。
不等他跨出一步,就听身后戚家学怒道:“你给我回来!”
“……”
戚世隐转正回身。
父子二人对峙须臾。
见戚世隐神色沉肃,显然不是不问到底便不肯罢休,戚嘉学眉抽跳了下,撇开了眼神:“你妹妹,初十纳征那日,被谢公接走了。”
“纳征?您说的是谢清晏送聘财那日?他带走了婉儿?”戚世隐不解。
“……”
像咽下了一口老血,戚嘉学脸色发黑:“我说的是白商!他强行带走了白商!”
语气扬得突兀,声音却低得带颤。
尽管如此,戚世隐还是在听完之后身影一震。
像是叫惊雷骇住。
“什么……什么叫谢清晏带走了白商?”戚世隐下意识上前两步,按在书桌上,对视父亲,“谢清晏要娶的不是婉儿吗?”
“哈,哈哈……”
戚嘉学冷笑起来,眼角抽搐:“聘财虽至,却无婚书。他谢清晏要娶谁,我管得着么?我、我敢管么?!”
“……”
几息间,戚世隐脸色由青转红,又由红转白,俨然是气骇至极,直回身去时连身影都晃了下。
他下颌厉然绷着,牙关紧咬:“谢清晏与婉儿的婚事,是他亲口从陛下那儿求来的!圣旨已达,他还想反悔、是要欺君不成?”
“你还没看明白吗?谢清晏就是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所图岂是与婉儿之姻亲?!”
戚嘉学咬牙切齿,死死瞪着戚世隐:
“我不信你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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