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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春日来信》 40-50(第6/14页)
感到了久违的舒适感。比起那些不熟但喜欢嘘寒问暖的长辈,她更喜欢喻征这种方式,并没有觉得有任何冒犯。
苏阿姨总是适时的出现,接过她手中的小盒子,笑得如她的名字一般,温婉动人:“你喻叔叔总是这样,话极少,对小池都没什么话,樱樱可别多想啊。”
她总是摇头说不会。
作为恩爱夫妻的孩子,她见过彼此相爱的人在一起的模样,可喻征和苏婉是另一种相爱的模式,可这样和谐的模式要追溯到七八年前的光景了。
苏阿姨回家路上受到被她控诉的对象报复,得知怀孕到意外流产仅用几个小时,再后来喻征替她做决定将她的工作辞了。
大人们的世界纯粹又复杂,各人有各人的考量,固执的人还如从前一般固执,而温婉的人却变得尖锐。两个相爱的人在日益争吵中背道而驰,最后晕血的苏阿姨用割腕这样激烈的方式,把两人能重归于好的后路彻底斩断。
【安安不吃梨】:干妈去看过苏阿姨,应该恢复的不错,毕竟喻亦池发现的早,及时送去了医院
【安安不吃梨】:其实喻亦池也挺可怜,他现在的性格和喻叔叔脱不了关系,喻叔叔处理问题太偏激了
【安安不吃梨】:本来苏阿姨就不想做全职太太,人家名校毕业生能力出众,在律师里那是响当当的人物,怎么可能甘心一辈子被困在家里
骆樱蓦然想起上次见到苏婉时,往日温柔样子不复存在,面目苍白眼底无光,活生生一副得了重病的样子。
她家的石榴树结了果,姜女士挑了最红最大的那个,让她送过来。苏阿姨看都没看,只透过纱布的窗帘望向阳台,自顾自地问阳光已经这么刺眼了吗。
在她放下水果道别离开时,喻亦池踩着环形楼梯从二楼下来,喊了一声妈后视线就落在她的身上。
压迫性十足的目光在她身上巡视一圈,喻亦池蹙着眉,语气带着怒意:“你又爬树摘石榴了?我不是告诉过你别做这么危险的事,这次还划伤了脸。”
骆樱被钉在原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腾,乱糟糟的心口处不断叫嚣着逃离,那一瞬前所未有的恐惧翻卷直至蔓延至全身。
喻亦池丢下句“我去拿医药箱”快步离开。在她权衡的空档,听见旁边的人轻嗤一声,带着嘲讽的话钻入她的耳膜:“和他那个自以为是的爹一样。”
她僵硬地望向苏婉,对面本是无光的眼神迸出强烈的恨意:“樱樱,听苏阿姨的话离他远点。”
那天她没等到喻亦池的药,回到家里把自己锁进了卧室。几分钟后,听到喻亦池在门口敲门,道歉说自己方才语气太重。
她蹲在椅子上,将自己的腿蜷缩在宽大的卫衣里,给骆嘉原发了条要转校的消息。
暗了的屏幕接收到消息,重新亮了起来。
骆樱原本呆滞的目光重新恢复清明,耳后的发梢散落到额前,她稍稍抬了下脖颈,腾出左手把头发别在耳后。
【安安不吃梨】:毕竟一起长大的情分,多少都有点感情,看着喻亦池现在半死不活的那样,我还挺生气的
骆樱咬着下唇,敲了几个字。
【萝卜】:他,情况还好吗?
【萝卜】:不然我回去看看,苏阿姨出了这么大的事
【安安不吃梨】:再看看情况吧,这个关键节点还是先别出现了,喻亦池这段时间消停了些,没天天找我来刺探你的消息,等这段时间过去了,没准他就能想通了
【安安不吃梨】:放心吧,万事有我[叼玫瑰/表情]
看着狗头叼玫瑰的小表情,郁闷的心情总算好转了些。
骆樱也回了个表情包,手指划了几下,瞧着裴宴周的对话框。
下一秒,夹杂在群聊中的对话框消失,她想到某种可能,迅速往上翻,在最顶端看到了昵称裴。
【裴】:走
【裴】:回家
第45章 荷尔蒙
入夜。
万籁俱静。
骆樱翻来覆去睡不着, 陌生的环境,认生的性格,以及隔壁住着的裴宴周。
三个因素交织叠加, 两两催化,成为了她凌晨还清醒的理由。
她蓦的想起在冰箱里透着嫩粉色光泽的鸡尾酒, 舔了舔唇, 便开了床头柜的小夜灯, 趿拉着拖鞋拧开了卧室门。
“与我无关。”
从阳台处传来一道声音,刻意压低的声线充斥着凌厉感,不难听出少年的烦躁与不耐。
“我说过别拿你们那点破事烦我!”
骆樱站在冰箱前,大厅的电视柜上暖黄色的小夜灯亮着, 她的视线穿过晦涩的光, 看到了背对着她的身影。
裴宴周衣着一身黑色, 背影沾染上几分夜灯的光,还是无法消磨掉他身上散着的孤寂。他右手举着手机放在耳侧,左手指尖夹着一根燃到半截的烟, 仿佛连同烧的猩红的火光一起, 要融入无边的夜色里。
“呵,现在摆起来老子的架子了,想教训我早干嘛去了?”
指尖的烟抬起,不肖一秒,烟雾升腾到半空, 和空气混在一起。只听见低沉声音添了几分哑:“不认你又怎样?你在她哪里得了不痛快, 少来我这里发疯!”
骆樱木讷在原地,脚尖踮起, 尝试着悄无声息退回卧室。
她不擅长安慰人。面对这样的局面, 第一反应便是逃避, 她缩着脖子盯着那道背影,小小后退一步,准备在被抓包之前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
绝不能发出任何声响!!!
绝不能!
下一秒。
“嗝!”
骆樱抬手捂住嘴,憋着气,眼睛直勾勾盯着前方,大脑如同宕机的电脑,所有的意识连同抬起的右脚被定格住。
来道雷来劈死她吧!
裴宴周在转过身的那一瞬,便掐断了手机,烟雾缭绕,也模糊了他的表情。
“你,”他抬手将燃着的烟按灭在旁边的瓷砖上,火光消失的刹那,半截烟被扔进旁边的垃圾桶:“怎么突然起来了?”
骆樱刚想开口,一股气顶上来,她慌忙捂住嘴巴,只堵住了一半的音。
裴宴周阴郁散去,笑得张扬:“这是什么打嗝?半空气式打嗝?”
啊。丢人。
骆樱血液上涌,两颊发烫,她深呼吸了几次,确定能完整的说一句话,才开口道:“我有点口渴,想喝点东西,我刚刚什么都没听到。”
一大长串话像是开了倍速,仓皇中音色变得尖细少许,透着少女无解的娇俏感。
空气里混进了一声急促的轻笑。
骆樱上手捂着即将冒出头的打嗝声,懊恼地闭上眼睛,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她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些什么。
此地无银三百两。
裴宴周踩着那声懊恼的“啊”声,抬起脚朝着客厅里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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