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来信: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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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三步,又皱着眉头退了回去,他对着打开的窗户,扯着短袖的下摆,吐了好几口浊气,扯着衣领闻了好几下,确定烟味散的差不多才重新走向她。

    少女的头发披散在肩上,有几缕俏皮的翘在半空中,乱糟糟多了些可爱的生活气。

    裴宴周抬眉,心有些痒,扬起手揉了揉毛茸茸的小脑袋。

    他垂眸,语气轻而缓:“骆樱,有人说过你胆很小吗?”

    “没。”骆樱生怕再打嗝,说完便紧紧抿住嘴唇。

    裴宴周勾起食指,撩了下那缕翘起的头发:“那还能被吓到打嗝。”

    见人不说话,他又笑:“打嗝还好,只要不打鸣就行。”

    打鸣?!

    骆樱憋了两秒,还是忍不住回怼了句:“我要打鸣,你得下蛋。”

    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看了两秒,头顶仿佛要飘过那句经典的名句——

    下蛋公鸡公鸡中的战斗机。

    裴宴周反倒笑了,将那缕小呆毛压下去之后,他收回手,接了句:“你可以大胆一些,放肆一些。”

    他顿了下,补充了定语:“在我面前。”

    明明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可她却听明白了。

    骆樱微仰着头,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片坦诚:“你不像是会和别人分享秘密的人。”

    她还能想到方才孤寂的背影,下午喊她回家的少年,凌晨像只没有归宿的猫,独自在深夜沉沦。

    如果可以,她想成为例外,想分享标注裴宴周着的秘密。

    “嗯。”

    裴宴周应了声,转身打开冰箱。

    经他之手被放置的冰淇淋还放置在冷冻柜的最上层,他忽地响起前几日那双亮晶晶的眼,迟疑了下,将冰淇淋拿了出来:“我希望你不是别人。”

    冰淇淋沾染上带着燥热的空气,冷热交融,冒出一股冷蒸汽。

    骆樱心跳怦怦,喉咙发紧:“那你希望我是谁?”

    不知名的情愫在暗夜里迅猛滋生,她心中好像藏了一整个仲夏,冒出头的枝桠在蝉鸣声中拔节而生。

    自少年抛出橄榄枝的那刻,那只悬在半空中的邀请,她好像伸手就能碰到。

    裴宴周维持着举着冰淇淋的姿势,歪着头,与她对视。

    他身上那股浓稠的落寞因这句反问句骤减,没有立刻回应,直至他确定对方眼底的坚定后,唇角不自觉上翘又迅速压下:“那就看你想要什么身份了。”

    过于集中注意力,骆樱丝毫没有察觉她已经许久没打嗝,心头正因裴宴周这几句话兵荒马乱时,右手腕多了一份温热。

    她回过神,便看见裴宴周的手抬起她的右手,接着冰淇淋的凉意席卷掌心。

    “这件事对你很重要?连冰淇淋都不馋了。”裴宴周难得用了调侃的语气。

    骆樱坦诚的吓人,捏着冰淇淋,眼神炯炯地看着裴宴周:“很重要。”

    “什么都可以?”她继而接着上个问题,怕自己没说明白,又补了一句:“什么身份都可以?”

    反倒是抛出问题的人慌乱了几分。

    裴宴周没想到对方会穷追不舍,他下意识想避开,可眼前那双直白的眼睛仿若带着不容回避的磁力,他移不开视线。

    在沉默的片段里,他想了很多,想到无趣的未来逐渐变得鲜活起来,可下一瞬,被搁浅噩梦般的记忆片段涌上来,将他构想的未来砸的支离破碎。

    理智占了上风。

    他抬手伸向骆樱的后背,在那双震惊又期待的视线里,他的手指收拢了下,快速地做了一个环抱的姿势。

    下一瞬,客厅里的小射灯驱散了黑暗。

    不知是心虚,还是其他,他转身,将那双带着迷茫的眸子抛在身后:“想听故事吗?”

    如果骆樱想,那他知无不尽,将生杀的选择权放在对方手里。

    身后是沉默,就在他忍不住想要回头时,才听到回应。

    “那你想讲吗?”

    想讲吗?有谁愿意亲自揭开伤疤,哪怕完全信任对方,而且比起血淋淋的痛意,他更害怕得到对方的可怜。

    他自尊心强,怜悯与他而言是一种羞辱,说他自负也好,说他高傲也罢,可也正是骨子里的这份矜贵,才让他没死在那个凛冽的寒冬。

    裴宴周眼皮耷拉着,情绪在眼底翻涌,挣扎过后是一片狼藉。

    他压着狼狈,沉思几秒后,才哑声道:“有点不想。”

    会怪他吧。怪他不坦诚,怪他有所隐瞒,怪他心里有鬼,反正肯定会怪他的。

    他说完就后悔了。明明是自己提议,结果下一秒就反悔,这样言而无信的人最糟糕了。

    “但……”

    裴宴周的话只说了一个字便被晴朗的声音截断。

    他看到不知何时跳到他面前的少女,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复。

    “那我就不听。”

    骆樱的眸子一如既往的亮,像是拨开乌云的那道光,横冲直撞又猝不及防,没给任何缓冲的余地。

    裴宴周凸出的喉结滚动。没有反应,分明只几个字,却有排山倒海之势,叫嚣着要推翻他对所有事物的认知。

    纯到不掺杂任何目的的眸子,硬是让他生出猛烈的欲望。

    太晚了。

    想逃太晚了。他放不开了。

    骆樱没觉得自己说冒犯的话,看着裴宴周望过来带着压抑的眼神,不解道:“怎么这么看着我,我是说错什么话了吗?”

    “不是玩笑话。”

    骆樱听着哑的不行的话,没能懂其中含义:“什么玩笑话?”

    “想追你那件事不是玩笑话。”

    “不骗小姑娘也不是玩笑话。”

    他喜欢骆樱不是玩笑话。

    他想要骆樱辞暮尔尔、岁月年年,无论何时都是熠熠生辉的小姑娘。

    第46章 荷尔蒙

    “叮”

    “叮”

    裴宴周眼底翻涌着杀意, 薄唇抿成一条线,拧开门,要吃人的目光冷飕飕地射向门外的不速之客。

    “啧啧, 这是什么眼神啊?大清早的这么大火气。”

    来人笑嘻嘻地闪身进屋,熟练的从鞋柜里翻出一次性拖鞋, 没几秒就将限量版球鞋甩在一旁, 朝着客厅里四处张望了好几眼, 没看到什么情况,回过头就看到要冒火的某人,他用指尖蹭了下鼻子:“怎么,昨晚欲求不满了?”

    “徐、舟、声。”裴宴周从牙缝挤出三个字, 脚尖一抬把滚到他脚边的鞋踢到对面:“把你的臭鞋摆好。”

    “真让人心寒啊。”徐舟声捂住受伤的小心脏:“有了新欢, 忘了旧爱, 裴宴周你这个负心汉!”

    骆樱听到客厅的声音,屋内的隔音效果很好,她只能勉强听到声音, 听不到具体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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