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与马奴: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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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的,开阔天地间走一走,倒平静了些许。

    她同段郁开玩笑,“将军与我阿兄相熟吗?都称兄道弟了。”

    段郁道:“臣慕周给事之名许久,从前没有机会结交,近日为着门下省的公事,周给事常与臣一道探讨,这才熟悉起来。”

    “我阿兄不是热络的性情,往来密切的朋友寥寥可数,都是自小便认识的世交子弟,同僚间的情谊,似乎不过尔尔。”越棠端详他飞扬的眉眼,觉得有趣,“还得是将军,为人率诚,连阿兄都对将军青眼相加。”

    段郁咧嘴笑:“臣只当王妃是夸臣了。”

    重明阁地势稍高,阁前栽大片的翠竹,竹林间有小径可省两步脚程。拐过最后一道弯,越棠停下脚步,“将军就送到这里吧。近来总是麻烦将军,我都算不清了,等事态平息,我一定好好答谢将军。”

    “都是臣的分内,王妃还要与臣见外吗。就是”段郁摸了下鼻子,显得不太好意思,“有个人,臣恐怕得让王妃见一见,望王妃不要怪罪才好。”说罢摆了下手,让身后的人都退下。几个兵勇退至竹林外,唯独一人没动弹。

    段郁看了那人一眼,然后却行两步,“那臣也告退了。”也不知是对谁说。

    风声萧飒,竹影婆娑,眼前的人抬起头,静静打量着她,越棠也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

    “又是你啊。”她叹息,“赵铭恩,你让本王妃说什么好呢?说走的是你,转天就回来的也是你,你这样,真的很难不让本王妃怀疑你的本心。”

    竹林幽深,随重明阁不规则的外墙蜿蜒,一视同仁地遮掩着各人幽微的心思。墙上造漏窗,越棠身后恰是一副鹿衔灵草,越过镂空处望去,还有一副凤穿牡丹,两处相对,透出另一侧的翠竹来。若不细琢磨,定是想不到,两道墙相隔,此处的情形还能瞧得一清二楚。

    “果然是你。”

    两幅漏窗之后,有人无声地惊叹。那双眼睛盯在赵铭恩的脸上,眼里盛满了惊异、渴望,还有仇恨。

    “终于逮住你了,太子殿下。”

    第50章 晋江文学城30充满活力的生命

    温泉宫的消

    息送达会昌营的时候,最开始,段郁与赵铭恩都是不大相信的。

    段郁啧了声,横竖看眼前的行宫侍卫不爽,“怎么又来一刺客,上回装神弄鬼的人查清楚了吗?一样的招子使两次,真把人当猴耍啊?”

    可接着听说王妃与刺客短兵相接,脖颈上的血都染红几条纱罗了,还止不住,段郁整个人就不好了。

    “怎么还真能让王妃受伤呢!尽是一群废物行了行了本将军知道了。”他恼火地摆手,来回打转,寻自己的刀,“本将军这就带人前去,你先把营里的疡医领回宫,给王妃瞧伤。”

    段郁边整理衣冠,边盘算着带上军中最优秀的斥候,等身高的铜镜里忽然现出一个身影。

    他忙回过身去,“殿下刚才听到了吗?温泉宫出了事,臣得去盯着,今夜恐怕不能陪殿下沙盘斗兵了。”

    “正事要紧。”太子淡淡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温泉宫今年并未接圣驾,不过一位长公主,一位无权无势又寡居的王妃,却闹出这样多事端,绝不是巧合。”

    段郁怔了下,很快反应过来,长公主与睿王妃的分量都不足以成为靶子,那骊山还有谁在?看来太子殿下的影踪,终是落于人眼了。

    “臣这就吩咐内外加派人手,保护殿下安全。”

    谁知殿下摆弄着那顶欲盖弥彰的幞头,又一次戴上了,数不清第多少次乔装成他的亲兵,“加派人手,大声昭示此处有异样吗?”不由分说地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可以走了,“孤与将军同去,究竟是何人在搅动风云,孤也想会会。”

    段郁顿觉一个头两个大,“殿下,这不大妥当吧若有消息,臣一定立刻遣人禀告殿下,殿下还是留在会昌更安全。”

    太子却已经撩袍跨出了门槛,“不是说睿王妃重伤吗?既伤得重,孤还是亲自去看一看,若是没见上王妃最后一面,孤如何对得起王叔。”

    “殿下果然周到。”段郁好不容易阖上了惊掉的下巴。

    所以眼下见到她,皎皎一双眸子在月色下分外清亮,赵铭恩悬着的心蓦然就落了地。事关生死,她都没有忘记玷污他清白的用心,刺客的刀没有吓到她,发挥依旧稳定,一开口就是无中生有的风花雪月。

    她还活着,并且有逞口舌之快的闲心,赵铭恩庆幸之余,甚至有点欣慰。他没计较她语气中的揶揄与嘲讽,而是细问她有关刺客的细节。

    “你来就是想问我这些话?”越棠怏怏地调开视线,“我累了,大晚上的不愿在外头回忆倒灶事,你想知道什么,自己去问段将军吧。”说完真就撇下他走了,可没两步,又停下来,转身问道,“你就打算这么在行宫里晃荡?不怕被人看见脸了?”

    赵铭恩摸不准她又打着什么算盘,“王妃有什么建议?”

    她抬起手臂,衣袂在夜风中飘扬,五指渐次握紧,比了个尽收掌中的动作,“本王妃罩着你啊,金屋藏娇,听说过吗?我可以把你藏在重明阁的内寝,哪怕天塌下来,都没有人敢冒然造次。”

    好露骨的言语,好放浪的形骸。凭越棠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会用波澜不惊的语调,说些凛然又不失礼数的场面话,权当一切都没有听见。可意外的是,这回他居然沉吟着没做声,似乎真心在纠结要不要答应。

    越棠来了兴致,惊讶之余有窃喜,重又踱回他身边,招猫逗狗似地拍了拍他的脸颊。

    “真想被本王妃金屋藏娇呀?可以,只要你回答本王妃一个问题,不许回避,不许粉饰作伪,必须是真心话。”

    “王妃想问什么?”

    他语气平淡,神色也一如往常,越棠倒拿不准他究竟怎么想的。至于问题,她也是随口一说,这会儿真是累了,没心力同他斗法。

    “先欠着,什么时候本王妃想问了再说,总之你答应了,是也不是?”见他微微颔了下首,越棠满意地笑了笑,说行吧,“那就这么定了,随本王妃来吧,娇娇。”

    她没往正门上去,领着他七拐八绕,沿外墙根走。时不时偏头瞟他一眼,看那一脸不正经的神情,赵铭恩就知道她是彻底想歪了。

    其实他顺水推舟留下来,纯粹是因为温泉宫内有人搞鬼,她一点概念都没有,肆无忌惮万事不愁,保不齐什么时候又得挨一刀。更何况,他隐约觉得行宫的异样与自己这位“下落不明”的太子有关,连带她遭了殃,怎么着也得弥补一下过失,就近看顾她,算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派去鄞州的人已在回京的路上,算算路程,尚有五六日便能到他手上。一应人员都布置妥当了,这五六日间,他正好有空闲,等捱过去,就轮到他亮明旗帜打扫逆贼,那便再没什么可担忧了。

    个中情由,赵铭恩没法解释,她对他妄下论断,他也只能默默承受。

    时不时地,她还要来一句惊人之语:“我劝你不要太得意,本王妃答应收留你,并非是对你回心转意,前日我说不想吃你这盘菜了,今日这话依旧作数。”

    是吗?赵铭恩表示知道了,仿佛无可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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