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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咸鱼她字字珠玑》 100-120(第19/28页)
死。”
“你是张氏的人,”蓝溪的面容被烛光摇晃,“你能为我们守住秘密,对么?”
“当然,张大人在我快饿死时给了我一口饭,我今后都会跟随他。”
闻言,蓝溪深吸一口气,“叶侍读不是被北蛮人刺杀,而是被张氏二公子亲手绞断了脖子,从六必居的崇楼上扔了下去。”
“是么。”兔羊点了点头。
蓝溪侧眸,“你看起来倒不怎么意外。”
“阆京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意外,”兔羊说:“毕竟在这里,人命不值一提。”
“也是。”蓝溪皱眉,“不过,我们的陛下似乎对于那位叶侍读的死有些异议。”
“陛下觉得他没死?”
蓝溪点了头,“因为他们没有寻到那位侍读的尸体。”
“崇楼后面就是山林,”兔羊用手扇了扇风,“也许被什么东西叼走了。”
“可张氏二公子遇害……”蓝溪放下蜡剪,“也是被人从楼上扔了下去。”
兔羊哼笑两声,“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是,可陛下这些日子夜夜梦魇,睡不安稳。”蓝溪说。
“身娇体弱的阆京苗子。”兔羊低声嘲道:“二公子不是已经‘亲手’绞断了他的脖子么,他怕什么?怕尸体死而复生?”
“那只是二公子的一面之词。”蓝溪目光沉沉,“陛下前几日告诉我,那位叶侍读被扔下去的时候,还没有断气。”
“所以你也觉得,他还活着?”兔羊笑出声来,“一个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人,从崇楼那般地方扔下去,能活着才令人难以置信。”
“但没有尸体,”蓝溪皱起眉,“没有寻到尸体,连骨头都没有。”
“好吧,”兔羊站起身,“那你们找我来是要做什么?”
“你跟着程子奉去岭原,探探真假。”烛火轻微作响,在蓝溪有些疲惫的面容投下半片橙红,“你从前就是干这个的,不需要我教你,对吧?”
“当然。”兔羊聚拢乌发,转身出门。
第114章 冗余“刀子死板,哪里比得上风流剑。……
在叶帘堂养伤的这三日里,阆京将要出兵岭原的消息已然沸腾了整个朱州。
趁着股浪潮还未褪下,她又顺势以聚宝台的名义向暝王府递了拜帖,愿意将黑市的产业带到他面前任他挑选。
这样雪中送炭的事情暝王自然要答应,于是会面时辰便选在了酉时。
这会儿丛伏在窗边趴着,日头落到树梢之下,大地渐渐陷入黑暗。仿佛是为了增添萧些许瑟氛围,雨水从晦暗的天穹落下,一些顺着瓦片滴到檐角悬挂的灯笼里,咝咝作响。
叶帘堂换了身衣裳,从屋内走出来,顺着丛伏的目光看了看天。
丛伏回过头,有些担忧,“主子的伤还没好全,不能再等两日么?”
“这时候是那位暝王最焦急的时候,就该这会儿去。”叶帘堂向她笑了笑,“没事的。”
丛伏关上小窗,以防夜风吹到叶帘堂,说:“那我送主子去。”
“不必了。”那便王秦岳已经撑开了伞,向她扬了扬下巴,“你家主子要带我去。”
丛伏皱眉,“他……”
“他从前在千子坡做土匪时就是做这些的,带他去方便些。”叶帘堂戴好幂篱,顺手提了把伞,“阿伏,你得留下将这里守好。”
她将“这里”两字微微咬得重了些,丛伏听出来她是在说太仓。
得将太仓看好,千万别在这个关头再出什么岔子。
但丛伏还是有些不放心,上下打量了一眼王秦岳,嫌道:“就他那小身板,万一出了什么事……”
“哎,丛姑娘,我这儿可听得清清楚楚。”王秦岳不满地瞧了瞧门框,“怎么说我从前也做过匪,手上这剑也使得不错。”
眼瞧着两人要吵起来,叶帘堂连忙止住话题,向着丛伏道:“一定要看好这里。”
“是,主子。”丛伏点了点头,“放心。”
雨越下越大,空气里还挂着雾,马车难行,王秦岳便多挂了两盏灯笼放在马车前,尽可能地多照清一些前方的道路。
车轮辘辘滚过,越靠近城街,街边亮起的灯笼便越多,朦胧灯火映出城街,化作夜雨迷雾中的一道溪流,自漆黑的荒野注向远方。
叶帘堂偏头靠在车
内的小窗边,却没心思欣赏这番光景。
朱州内外已经开始竖壁清野,越往内走,街道处有暝王手底下的军队走走停停,将想要逃走的百姓们驱赶回家,锁链挂门,不得外出。
叶帘堂闭上眼,将帷帐拉上,不愿再看。
这座州城的半数人拼命想躲在城门的高墙之后,逃避战火,而另一半人拼命想在战火点燃之前从城中逃出,躲去其他地界。
毕竟,战火到来时,最难抉择的就是农民。若想守着土地,就得做好被两方士兵烧杀抢掠的准备;若要冒险逃出,能不能寻到安稳的住处先不说,大概在行路上就要被各道的山匪土匪抢个干净;若是要藏进山里躲起来,要么被野兽叼走,要么被饿死。
而战事过后,他们除了灰烬,还是会一无所有。
——怎么选都是失去。
雨丝飘进小窗,斜斜打湿了叶帘堂的发梢,但她却仿若未觉。
这三天来,花楼内那人间炼狱一般的场景占据了她每时每刻的思绪。因着她的决定,造成了那样的惨状。
“人命在你心里,并不如报仇重要。”
叶帘堂垂下眸,目光落在自己蜷缩着的右手上。
大火并非她本意,但既然意外因她而起,她就得承担后果。她从前一直认为自己所行之事是正义的,无可反驳。
可自那场火燃尽后,她回想起意外死去的三十多人,又想起张喆从楼上落下去的身影时,心中第一反应竟然是值得的。
张喆被她从游廊扔下,一场大火烧死了那样多的人,可同样也烧毁了张喆尝试给张氏留下的证据,关于她存在的证据。
她竟然觉得值得,觉得庆幸。
即使她疯狂告诫自己那是三十条人命,她在用报仇作为毁去三十条人命的借口。可即便这样,她的心中除却一丝挣扎,却仍然没想过要放弃。
她还是想继续,还是要报仇。
王秦岳在坐在前头驾着马,似乎察觉到这一路上车厢内过于沉默,稍稍回头望了一眼,道:“你看起来没在想什么好事儿。”
叶帘堂的思绪被他拽出,声音因太久没有开口而变得有些沙哑,“我没事。”
“谁在问你有没有事?”王秦岳道:“‘没事’这俩字已经成为你的口头禅了?”
叶帘堂缓慢地眨了下眼睛,想笑一下,可扯了半天的嘴唇却始终笑不出来,勉强成了个难看的咧嘴。
王秦岳笑起来,重新回过头看着前方雾蒙蒙的道路,说:“当初我刚被人骗了全部家当,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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