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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咸鱼她字字珠玑》 140-160(第19/27页)
下,撞翻了身后的马,将其背上的骑兵甩落在地,武器不慎脱手,带起几块黑土。
兔羊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但这样并不会让时间停止,让战争消失。长刀依旧落下,不带有丝毫犹豫。
他躲开两步,随即感到有什么戳上胸甲,他又急忙矮下身去,避开了那呼啸而过的利刃,却划破了面颊,痛楚如他此刻的心跳一般快速。
细血流进兔羊的嘴里,血腥带来的铁锈味终于让他清醒过来。他抬手抹掉颊边血,再度夹紧马腹,任冷风灌进他缺了一角的盔甲。
“我一定杀了她。”他轻声说。
下一刻,兔羊冲进了南府军的中心,冲到了叶帘堂的身前。
叶帘堂抬眼边瞧见夹棍直直朝着面门甩来,她急忙拨转马头,却还是晚了半颗。
那夹棍甩中身下战马,将它的铁罩砸出一个坑来。马匹受了惊,浑身颤着甩了甩头,有些不受控制地向一旁撞去。
眼见要破开南府军的阵型,叶帘堂心中一横,只得将碎玉送进战马颈脖,在马儿嘶鸣着倒下时握紧鞍桥,任灼热的马血喷洒在身上,蹬掉马镫,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身来。
什么东西撞到铁盔,嗡鸣声震得她有些头晕目眩,耳朵火辣辣地痛。
软泥一样的胳膊被人猛地架起,一声刀鸣再次震在耳边。白袍银铠露在眼前,叶帘堂这才勉强缓过神来。
李意卿替她拦住了这一棍。
“小心。”他将她护在身后,轻声道:“怎么样?”
“耳朵被撞了一下,没事。”叶帘堂呼出一口气,她手指僵硬,早就快要握不住剑,幸好她一早将碎玉的剑柄同手腕绑到了一处,此刻她又将那束带紧了紧,用右手轻轻蹭过李意卿的手腕,说:“我应付得来。”
兔羊的人头得由叶帘堂来拿,李意卿颔首,让出身来。
时机刚好,兔羊猛地朝她攻来,一双凶狠的眼睛从夹棍末端紧紧盯着她。他力大无比,叶帘堂的碎玉险些要挡不住,震得她麻了半边臂膀。
叶帘堂明白同这人硬碰硬是绝对吃亏,于是趁着片刻的停顿退后两步,装作无力抵抗的模样。兔羊俨然热血上头,立刻追上两步,用短刀戳刺。
短刀戳中胸甲,力道之大却怼得她一个踉跄,随后夹棍猛地甩来,她将将俯身躲过,挥剑时却只划中臂缚,留下一道毫无威胁的划痕。
许是看出她的疲惫,兔羊露出疯狂的笑容,高举的夹棍在月色下泛着阴惨惨的光。它闪电般劈下,叶帘堂慌忙向后闪避,那棍子便只切中她腿边的湿润的黑土。
叶帘堂趁他抽棍的间隙一脚踢在他手上,在他的吼叫声中挺剑刺去,狠狠扎在他的金甲上。左手钝痛,兔羊一脚踹开她,让她跌进身后的杂草丛中。
铁盔在方才的闪避间有些错位,挡住了叶帘堂的部分视线。她瞧不见战况,只得先挣扎着单膝
跪起,汗湿的头发纠缠在面颊上。
她听见沉重的脚步愈来愈近,是兔羊再次挥棍袭来,叶帘堂侧过身,等视野里显出兔羊的身形时碎玉猛地窜出,伸进他两块板甲的缝隙,从侧面刺入他的膝盖。
兔羊猛地一抖,弯下腰,目眦欲裂地吼叫。叶帘堂忍着手臂痛楚,双手紧握着剑柄自上而下的劈砍下去。
兔羊保持着跪伏的姿势久久没有生息,叶帘堂这才逐渐止了攻势,目光在他不再动弹的身体上停留了片刻,剑柄一掀,他仰倒在地,露出的颈脖汩汩冒着血。
周遭的叫喊与尖利声不知何时已然停止,南府军在山道中或站或蹲,目光都朝着她的方向。李意卿站在附近静静看着她,手里的诛逆刀低垂,瓷白的面颊上遍布血渍。
“赢了!”不知是谁爆发出第一声喊。
叶帘堂双手瘫软下垂,绑束在手腕上的束带早就断裂,碎玉叮当落在地上。她身上新伤旧伤一并袭来,视线模糊间,瞧见丛伏的身影。
丛伏蹭掉血迹,踩着马镫站起身来,高举的长刀在月下泛着光,“我们打赢了!”
叶帘堂终于松出气,她向着李意卿迈出一步,身子摇摇欲坠。李意卿急忙放下诛逆伸手去接她。
她几乎是摔进了他的怀里,将右臂轻轻搭在李意卿肩上,左臂却依旧垂着。先前用来绑住碎玉的束带晃悠悠从她的左手手腕上垂下,滴着血。
“胜了?”她的声音很轻,像是要被风吹散。
李意卿接住了她将要飘散的话语,紧紧抱着她,几乎将她从地上拥起来,低声道:“嗯,胜了。”
“我们胜了。”
第155章 日出今夜后,你叶帘堂便是大周枭主。……
看到阆京正规军溃散的那一刻,王秦岳终于放下心,将火枪规整收起来,这才得空揉了揉眼睛——秋风凛冽,在长时间的全神贯注下吹得他眼睛都要瞎了。
“行了,完事儿。”峡风坐在远处的高石上吹了声哨,拍拍手跳下来,“收拾收拾回去吧?”
王秦岳呼出一口气,垂眸看向山谷。南府军的冲锋使正规军不得不退回山道,这不仅缩小了战场,使他们在小苍潭中因地势太阔,士兵太少而形成防守不过来的劣势大大减少。而正面战场与丛伏小队所配合的反包冲锋也补全了南府军的阵线缺口,从而彻底打乱了正规军的阵型。
整场战役瞧下来,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叶帘堂的作风。
王秦岳笑了笑,想起当初自己就是被她这样的狡诈手笔一步一步逼到无法招架,而如今他终于如愿同她站在了一边,为此心中腾起一片微妙的兴奋来。
正规军被夹在中间,而南府步兵则完全封锁住了四面山道,围捕幸存者,漆黑的铁甲在夜色下异常可怖。
“谁能想到,”他低声喃喃,“叶帘堂赢了。”
“经此一役,叶氏便彻底成了大周的乱世枭主。”峡风伸了个懒腰,“我总算明白你为何一直对她念念不忘……如今看来,她倒也蛮合我的心意嘛。”
王秦岳收回目光,看向峡风,“这么说,跟着我们走吗?”
“自然。”峡风点了点头,“我早说过了,只要有银子拿,跟着谁都无所谓。”
闻言,他低声笑了笑,转身向着所带领的队伍吩咐道:“正规军的军备辎重放着也是放着,不如我们勉为其难替他们收了?”
士兵们窃窃笑着,纷纷附和。
“行喽。”王秦岳指着山下才遭受丛伏领兵踏过的守备营道:“这次便先帮正规军收拾战场吧。这之后……”他裂开嘴,笑道:“回去找叶大人领赏!”
秋风将他们周身残存的火枪焦味带落下山,丝丝缕缕地渗进山下的战场之中。
丛伏抬眼看向山顶的方向,下马道:“主子,王秦岳他们该是已经收枪下山了。”
叶帘堂眼皮很重,此刻靠在沉静的烟水气息中闷闷“嗯”了一声,轻声说:“叫人把战场收拾了。”
该搜刮的搜刮,别漏掉任何一点有可能挤出银子的物件。
丛伏笑着应了一声,转身将队伍带往守备营。
周围人渐渐离开,大地静谧,叶帘堂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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