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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咸鱼她字字珠玑》 180-200(第17/27页)
皇子的名,可其上的印章却是圣上当初皇子府里头的。怎么,周大人想要看吗?”
“这是无中生有!”周言一手握紧了案角。
“字迹能仿,可私盖皇室印玺是大罪。”邹允平静道:“既然此事并非他所为,那便是这印玺被人偷用了?哎,这可是大罪啊,不知那未曾落网的贼人,就连当今圣上也要落下个罪名呢。”
“陛下是至善之人。”周言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就算有此事,也都乃张氏所逼。”
“嗯,张氏……”周言点了点头,继续道:“既如此,那么大人所效忠的那位陛下,似乎靠不住?”
“陛下那年尚幼,”周言喉间滚动,“被外戚所欺。”
年幼?
周言险些要笑出声,毕竟三年前李意骏已经开了府,而叶
帘堂还要比他小上几岁。但他并不打算在这一点上与周言纠缠,便挑眉勉强听了这个“年幼”。
周言显然也想到这点,硬着头皮接下了邹允的眼神。
“至于在下要与大人算得第二点,便是永淳这三年了。”邹允给自己倒了新茶,抬手时见周言手边那杯动也没动,已经凉了。他没有说什么,只将砂壶搁了下来,问:“永淳这三年,大周到底是在走上坡路呢,还是加散乱了?”
周言将手移开桌角,转而握住自己的衣袖,道:“在下方才便说过了,张氏欺陛下年幼。各州政事陛下插不上手。”
“原来如此。”邹允点了点头,道:“也就是说,那人这三年未曾勤理政务。”
周言到底年轻些,气也盛,前几此交锋被邹允三言两语打乱了节奏,如今心神有些不稳,回过神来时已经一脚踩进了邹允给他挖出的坑里。
“陛下参与论政。”周言的话语已经开始跟着邹允跑了,“从未落下政务。”
“可这三年已经足够看清他能力如何了。”邹允盯着周言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此人性子温吞,难当大任。”
“放肆!”周言拍案而起,“你出言犯上!这是死罪!”
“周大人,冷静些。”邹允却不慌不忙地吹了口茶,道:“叶大人在谷东的义举在下永世难忘,可永淳帝只因着软弱便害惨了忠良,谁想他今后会不会再害了天下人?”
周言胸口几经起伏,最终还是慢慢平息下来,舒出一口气道:“叶氏对三境的义举在下都看在眼里,既这般,如若邹先生肯劝降,那在下愿以项上人头作保,不会再使叶氏入险地。”
“周大人,您同我讲这些做什么?实话说,你的人头,你的命,于南府而言微不足道。”邹允摇了摇头,继续说:“你的话我不信,而京中那个皇帝,我同样不认。”
“是呀,我们叶大人给了永淳帝三年,大周却还是这个破烂样子,而叶大人只消一年就能将三境收拾得好。”邹宇身边的男子忽然开口,这人一副急健身材,总是将笑未笑,这时插嘴道:“眼下你要我们把命交出去,凭什么?”
他这边语毕,一旁地邹允这才慢悠悠叱责道:“静思,住嘴。”
说罢,周言拱了拱手,道:“周大人,这孩子年纪小,口无遮拦的,您可千万别放到心里去。”
他话是这样说,可语气里却没半点歉意,反倒还扬了嘴角,用“年纪小”这三个字将周言先前所言的“陛下尚幼”堵了回去。
既然你要以年纪小不懂事来填永淳帝从前的行径,那南府就也用此来戳破那些不该放在台面上讨论,却又不得不说的话语。
周言深深看了他二人一眼,明白今时是阆京求和,便尽力忍下怒气,耐心道:“在下知晓,在下这颗人头没人稀得,可叶氏叛乱,如今祸事席卷阆京,在下为大周身死而无悔。当今圣上或许不比叶氏聪慧,可他到底姓‘李’,坐这天下坐得名正言顺,可叶氏呢?如今两军僵持只会两败俱伤,何不化干戈为玉帛,让这天下共同好起来才是啊。”
他将“聪慧”二字咬得重,到底是带了些气。
“不对吧,周大人。”戴静思挠了挠头,一派无辜道:“您说是叶大人将祸事引至阆京,可分明是阆京先出的兵啊,武卫营,是不是叫这个名?我们叶大人可一直都是老老实实待在南沙,谁料飞来横祸,糟了这么一顿偷袭,为着自保只能反扑,这不,跟着你们武卫营的逃兵追到了阆京,正好瞧见三城百姓可怜,好心给粮又被拒之门外。这……我这脑子笨,邹先生说呢?”
“哎。”邹允含笑着接了戴静思的话茬,佯装恼道:“静思啊,事后说话要多在心里打打算盘,瞧给你周大人说的,脸都黑成锅底了。哎,对不住啊周大人,这孩子嘴里也没个把门的,大人可别计较啊。”
听着面前两人一唱一和,周言手上的青筋都要跳出来,但他还是忍道:“怎会。”
“这就是了,周大人一向是最为宽容包容的,否则怎会事到如今都还替李氏守皇城呢?”邹允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目光转向坐在一边的戴静思,“行了行了,你快出去。别再乱说话,惹得旁人不快。”
“可先生不一直教导我要实话实说么?”戴静思目光诚恳地看向周言,道:“叶大人给了粮,阆京却不肯收。就是因着三城百姓可怜,各个都饿得面黄肌瘦,夜夜都能听到啼哭,叶大人这才叫咱们驻扎在此,想要将粮车送进城内。可没曾想,倒是阆京先派了羽林卫出来守城门,好像我们多坏一样。周大人,您是明事理的,如今邹先生骂我乱说,要赶我出去,您说,我这些话到底哪里说得不对呀?”
周言手指蜷缩,他看着对面二人,就好像看到了三年前坐在身边狡猾笑着的叶帘堂。
那个时候,邹允还是坐在对面的那个人。
而今,情势已然颠倒。
邹允含笑喝茶,留身边的戴静思继续“出言不逊”。
“大人,”戴静思直勾勾盯着周言看,面上仍是一派天真,似乎不问出答案来不罢休,“如今大周三境安乐,就连夏秋战乱的岭原如今也在充廪重建,眼下就只剩下三城的百姓食不饱穿不暖。”
周言陷在软垫里,看着戴静思那双和昨夜里某人如出一辙的眼睛,思绪猛地闪过什么,刹那间,寒意顺着指尖一层一层蔓延至心底。
在灯火照不透的黑暗里,蓝溪一双眼亮得瘆人,她笑说:“就算我是一只蝼蚁,也不能被这样践踏。”
而今,戴静思眨着一双一模一样的眼睛,嘴里却在问:“周大人,您说,惹得天下动荡不已,人心惶惶的……”
二人的面容逐渐重合,周言只觉得如坠冰窟,整个人僵坐不能动弹。
“……到底是谁啊?”
第193章 鼓荡“吾主自是乱世砥柱,凛然万古!……
风雪嘈急,吹得营帐猎猎响。
军帐来客,叶帘堂正坐在案后同叶彧玩棋,黑青如水的缎发披散,热茶缭绕在她清丽的眉眼间,瞧着竟与三年前别无二致。
“叶大人,”来人笑道:“别来无恙。”
“原来是韩刺史。”叶帘堂抬眼,拍了拍叶彧,示意他去后边的帐子找李意卿玩,抬眼笑道:“什么风竟把您吹来了?”
“自然是叶大人这算盘打得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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