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她字字珠玑: 18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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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远在苍州就听见了,”韩勒笑着走近,道:“就是这如意陉不好走呀,我耽搁了几日才过来。”

    叶帘堂慢慢拾着棋盘上的棋子,问:“耽搁?”

    “大人是个聪明人,”韩勒比三年前还要膀大腰圆,这会儿“哎呦哎呦”地叫唤着坐下,喘匀了气道:“您该知道龙骨关大营动了。”

    叶帘堂听他绕弯子,却偏不点破,只点头道:“是啊。”

    “唉,大人何必在此同我装傻,您派边军北上,实是没什么用的,他们哪拦得住人?”韩勒做生意精打细算惯了,向来不肯让出一分功劳,当下便道:“那大营里的都是老将,虎强在他们中间能有几分薄面,谁会怕他?”

    “哦——”叶帘堂拖长了音道:“大人的意思是?”

    “自然都是我的功劳,”韩勒笑着,“从前那颢州粮仓,没有我,大营可撑不下去啊。”

    “所以呢,韩刺史是来同我要账的?”叶帘堂看他,“连同三年前那批火枪一起?”

    “不应该么?”韩勒看了一眼帐外的飞雪,笑道:“不过我瞧着眼下这个形势,挺有趣的嘛。”

    “怎么,刺史也要来参上一脚?”叶帘堂玩笑道:“您要是参与,我直接退出。”

    “唉,好端端地,干甚么这样?”韩勒饮了茶,挤眉弄眼说:“我早就同大人讲过啰,我心不在帝王位,只想安生过好后半辈子。”

    叶帘堂饶有兴趣地问:“那刺史想如何?”

    “听说贾氏背信弃义啦?”韩勒幸灾乐祸道:“不知我要想投银子给你,还来不来得及?”

    来得及,自然是来得及。

    眼下

    叶帘堂虽然还瞧着游刃有余,可若是真接过阆京这个穷得叮当响的烂摊子,那花钱的地方就海了去了。

    她是想过贾氏,可贾氏过于精明摇摆,叶帘堂不喜同那样的人打交道。而如今要是有了韩氏资助……

    叶帘堂面上不显,只问:“刺史想要什么呢?”

    “早说过了,你给我养老嘛。”韩勒瞧出有机会,便死命往里钻,“大人,只要您肯保我安乐晚年,那韩氏的银子就是您的银子。”

    “您这财大气粗的,想给您养老的人多了,”叶帘堂挑眉道:“为什么选我?”

    “当初在苍州,我就很欣赏您的嘛,忘啦?”韩勒笑道:“再说,我这些年在苍州到处牵头做生意也很不容易,您也知道啊,这牵扯到银子的事情,就容易结仇。我这仇家大大小小的算起来,可不少啊。您此番若进了京,我这仇家能少一半儿。”

    叶帘堂听他讲,檀香扇抵在指尖,若有所思。

    韩勒瞧她神色,继续说:“既然如此,我要找,自然是要找最粗的大腿抱嘛,您说呢?”

    “最粗的大腿,”叶帘堂眸中狡黠,笑着问:“我啊?”

    “如今您要是不堵在这里,”韩勒笑着瞧她一眼,目光转向帐外,轻声道:“我也就不找您了。”

    敕落野飞雪如败絮,飘扬至另一人的眼中。

    邹允瞧着飞雪,忽地发觉军帐里的炭盆不知何时灭了,原本暖和的空气也逐渐冷了下来。

    “周大人,照阆京派出的檄文,所谓饿殍遍野,哀鸿遍野,民不聊生……”戴静思神色不变,继续道:“我们叶大人沾了哪一样,亦或是,这其中哪一样和你们阆京三城脱了干系?大人,您是明昭年间的状元郎,我敬佩您,可您听听这些用词,纯粹就是脏水呀。”

    “静思,噤声。”周言搁了茶盏,道:“向来所见即所得,想是大人见惯了三城模样,才认为天下三境都是如此,你怎这样咄咄逼人?”

    戴静思低低应了一声,到底是没出去,静默地坐在一边。

    “大人,阆京的难处我们也明白,可照如今所言,那些治乱扶危之事,你们到底做到多少?”周言笑着,细长的眼中却无甚笑意。

    周言纵使手脚僵直,可他坐在这,关乎着阆京存亡,到底不能失了方寸,稳了稳心神,开口道:“只要叶氏退兵,陛下会使天下安宁。”

    “大人的意思是,只要吾主退兵,你们便能着手民生,扶大厦之将倾么?”周言摇了摇头,戏谑道:“你们不能。”

    “先生何处此言,我……”

    “好啊,那大人告诉我,你们到底要如何?”邹允面上笑意稍敛,开口打断他的话语,语气罕见地扬高,“你们会减免税收,归民于田?大人,您听着这话不可笑么?朝廷如今可是空空如也啊,当朝那些个手里握着多少田地,你们要还三境田,就是刮掉那些人一层皮,他们会愿意?先不说朝廷内乱,就算他们都高高兴兴地将田地交出去了,那三城的百姓又要如何?”

    周言听着,脸色有些青。

    “大周官民不相容,你要放还三境,朝廷里的人享奢惯了,他们吃不撑不满足,转头就要去喝三城百姓的血,你当如何使天下安宁?”邹允咽了茶叶,继续道:“自然,问题总有解决的办法,大不了将这些贪官污吏一帮子全打死,尽数换下去。可阆京里头全是人情,你罚这个又牵连那个,一个两个跑过来求情,到了那时,大人又要如何稳住此间动荡?”

    朝廷不稳,民间又岂能安生?

    空口承诺自然是轻易,可眼下细想,真是桩桩件件的事像是不起眼的碎石,但就是这样的碎石,噼里啪啦地迎面砸过来,也难逃头破血流,更有甚者,可能因此送命。

    “就算吾主此时退去,但阆京世家沉疴尚未除清,大人要想重振朝堂,其间动作必然会引起多方不满,到了那时,大周的‘叶氏’,也就不止吾主一个了。”邹允叹息一声,道:“那么大人现下承诺的海晏河清,又何时能实现的了?”

    周言一时哑然,已然不复先前端正的姿态,十指纠缠,握紧了绞得生痛。

    “大人今日风尘仆仆来,在下也愿意与您推心置腹。”邹允唇角笑意不再,双眸显出一线锋芒,一字一顿道:“阆京做不到的事情,南府能做。”

    外头暴雪不知何时夹杂了雹子,重重地砸在帐顶,吵得周言脑中嗡嗡。

    “吾主有三尺长剑能扫荡三境,清匪患于谷东,破北蛮十万于北境,擒朝孽张喆于岭原,拿重军于小苍潭,逐逆贼张氏余党武卫营于南沙,北平谷东四州,西慑岭原三州,虽南沙遭袭而元气不损,亲身守城转民,以使南沙四州根本无伤。”

    “再观吾主治世,屯田养民,唯才是举;法令严明,勋旧不赦。帐下谋臣如云,猛将似雨。”

    暴雪急摧,凛风吹得帐中闷啸,隆隆仿佛天地鼓荡。

    “大争之世裂大周土,豪杰竞逐而苍生倒悬!”邹允声音清晰,一字一字地落在周言耳边,“吾主是不世之才,超世之杰,能驭非常之势,管你阆京谤满乾坤,吾主自是这乱世砥柱,凛然万古!”

    风雪吹开帐帘,穿堂而过,周言似不敌风力,就跌坐在这冽风中。

    “逆贼,”周言手边颤抖,看着邹允从桌底抽出短刀,颓然大呼:“逆贼!”

    “事到如今,你我不过各为其主,性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邹允将刀横在自己颈脖上,朝着还在发懵的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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