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朋友的名义: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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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刚一装好,她立刻摇着冰凉清澈的矿泉水瓶给蒋云程看。

    但不

    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简然竟然看见坐在旁边的蒋云程,眼底流露出落寞的神色。

    她跑到蒋云程身边,拿淌着水珠的水瓶冰了一下他没受伤的地方:“你怎么啦?很疼吗?”

    蒋云程掌心抹了一下被碰湿的地方,蹭到简然后背,在简然刚要伸手打她的时候,他说了两个字:“很疼。”

    “那怎么办诶?”简然停下打人的手,看着他的伤口,认真说,“那你下山慢点吧,咱们到时候去问问杨丰久的爸爸有没有止痛药什么的。”

    蒋云程:“嗯。”

    为了不耽误蒋云程下山看腿,后来他们没再聊天,哼哧哼哧接了三个矿泉水瓶的井水,拉着蒋云程一起下山。

    然而下山之后蒋云程却没跟他们一起去找杨丰久的父亲,他松开高锐生牵着他的手,一言不发地回到睡觉的房间。

    简然手里拎着矿泉水,盯着他的背影疑惑道:“怎么了他这是?”

    “不知道。”高锐生说,“下山这一路感觉他都有点不高兴。”

    “累了吧?”蔺飞飞猜,“因为受伤了所以没睡好?”

    简然觉得这个猜测很有道理,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他们谁都没进去,拿着打好的井水,昂首挺胸地送到杨丰久面前,就差把“夸我”两个大字写在脸上。

    简然都想好如果杨丰久问他们打水的细节他该怎么说了,可杨丰久拿到水瓶之后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没发表任何评价,便放下水瓶,和徐陈砚继续下棋。

    三个人站在棋盘外面,大眼瞪小眼,一时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等杨丰久把这一盘棋下完,带着他们四个再次去到武馆训练。

    今天武馆里的人比上一次来的时候多很多,穿着或黑或白的长裤和长袖衫,都是杨丰久的学生。

    由于蒋云程受伤了,所以他有特权在一旁休息,其余的三个人,在简单的集训后,被安排和杨丰久的亲传子弟单练。

    和这些师兄师姐们单练的强度比想象中的还要高,马步,弓步,虚步,任何一个步伐不稳,被他们看到都会被看出破绽;

    直拳,勾拳,摆拳,任何一拳不够有力,都会迎来对方更有力的回击,直到被击败。

    一个下午练完,简然觉得这样的强度已经突破了自己的极限,甚至到了锤炼意志的地步。

    虽然累,但是很爽!

    快速成长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天黑,回家,吃饭,洗澡,她内心仍然期待着明天还能有这样的练习!

    简然躺在床上复盘了一遍今天自己的表现,越复盘越冷,伸手想找被子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和其他人的被子都被井水打湿了,现在正在院子里晾着。

    简然下床,到院子的晾衣杆上摸到他们的毛巾被时,心里“咯噔”一下。

    ——全都是湿的。

    山里和高楼林立城市不同,当太阳落山后,白天的炎热就像被一缕山风席卷而去,取而代之的是山间特有的冰凉。

    简然躺回到床上,和蔺飞飞背靠背挨在一起,互相取暖。

    蒋云程和高锐生也冷,他俩醒着的时候不好意思像她俩这么亲密,但是睡着以后,冰冷的身体会趋向于寻找温暖,于是两个温暖的身体不知不觉越靠越近。

    半梦半醒之间,简然感到一股温暖突然覆盖在身上。

    她轻轻动了动身体,意识还徘徊在梦与现实的边缘,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这片柔和的温度在她的周围蔓延开来。

    她缓缓睁开眼,迷蒙的视线里,夜色已然深沉。

    那时候的夜,寂静得仿佛连风都停止了流动,空气中只剩下一种静谧的厚重感。

    月光被浓厚的云层遮住,留下淡淡的星光穿过树梢,透过层层叠叠的叶片,斑驳地落在徐陈砚脸上。

    他本就深邃的五官在这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冷峻。夜色将他的轮廓勾勒得更加分明,脸上干净的线条也因此显得清冷。

    他抬起手,像是早已预料到她会开口,在简然的声音还未从喉咙里发出之前,他轻轻伸出了食指,指尖稳稳地抵在了她的唇上。

    他的食指有一层薄茧,贴在柔软的嘴唇上,柔软与微凉的触感交织成一种细微的电流,在空气中无声地蔓延开来。

    当时太晚了,累了一天的简然又太困,加之被子盖在身上的温度确实舒服,她竟然像被那根手指蛊惑了似的,竟然迷迷糊糊又睡过去。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薄薄的晨雾,悄无声息地洒满山间,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薄雾,仿佛一切都被重新洗涤过。

    简然睁开眼时,昨晚那幕突如其来的画面又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但当她下意识地摸向身旁,身上的被子已经不见了。

    山上的早晨随着太阳的升起而迅速升温。明亮的光线顷刻间铺满了整个山谷,带走了夜晚的寒意。

    徐陈砚不知去向,高锐生和蒋云程则睡得松松散散,毫无章法,昨晚他们挤成一团取暖的样子早已不复存在。”

    简然想,她大概是做梦了吧。

    第59章 日升月落“你笑什么?”

    到达山上的第四天,距离比赛的日子又进了一天。

    山上日升月落,晨雾轻拂,白天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影洒在地上,夜晚则笼罩在月光的薄纱下,一切看似平静,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这一天,杨丰久依然没有带他们去武馆。

    四天的时间,简然习惯了山路的崎岖与清晨的寒凉,但内心的疑问与焦躁却日益增长。

    他们几个人都一样,每天都在心里揣测着杨丰久的下一步。

    这天早上吃过早饭,杨丰久站在水池前像洒水车一样刷拉拉洗着碗,水流拍打陶瓷碗的边缘四处飞溅。

    忽然间,他仿佛是随口问出:“你们在古井那边都看见什么了?”

    看见什么了?简然想了一下说:“看见水了。”

    高锐生:“还有苔藓。”

    蒋云程:“野草算吗?”

    横排说过来,说到蔺飞飞这没词了,因为蔺飞飞本来想说的也是野草,以至于到她这卡了半天才说:“石头。”

    杨丰久的微笑尬在嘴角,他转过来,声音带着耐心被磨掉的无语:“还有呢?”

    只可惜这几个人都没听出来他的潜台词,絮絮叨叨又说了一圈他们的所见所闻,什么鸟、露水,能说的全都说了,仿佛这座山上所有的东西都被搬出来供杨丰久检视。

    “你们怎么就不说跟井在一起的建筑?”杨丰久像是从没见过这么愚钝的徒弟,耐心耗尽的他忍无可忍,“比如古灯?”

    简然:“?”

    高锐生:“?”

    蒋云程:“?”

    蔺飞飞:“?”

    还有古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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