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涧缠春: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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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一眨不眨撞进他的眼中。

    她双颊微红,唇瓣莹润,像是浸染了花汁,

    谢苓刻意无力地靠在谢珩身侧,感受到他身子有一瞬僵硬。

    “堂兄,我没醉。”

    说话声音黏糊糊的,还有几分任性,吐息间是梅子酒特有的甜香。

    酒气和熏香萦绕在一起,还隐隐掺杂着谢苓身上的桃花香气,谢珩忽然觉得自己也有几分醉意。

    他抿唇,平稳了气息,凝着她水润迷蒙的双眸,语气沉静:“好,你没醉。”

    “等船夫来了,咱们就回府。”

    谢苓却忽然抓着他的手腕,摇摇晃晃站直了身子,踮脚戳着他的脸,歪头道:“堂兄,你长得真好看。”

    闻言,谢珩捉住她作乱的手指,目光划过她懵懂迷蒙的玉容,眸光忽然幽暗莫测起来,声音透着低哑:“堂妹……”

    “喜欢?”

    只见她毫不避讳的点头,声音迷糊:“喜欢。”

    “想找个长得像堂兄的夫君。”

    第90章 风轻云和人意暖~

    亭外风雪渐起,纱帘晃动。

    谢苓倚在谢珩身侧,感受到腕间的手,在她话落下的片刻,徒然收紧。

    抬起眼眸,视线撞进了对方晦暗不明的目光中。

    她恍若未觉,摇摇晃晃站到谢珩身前,眼神迷离,笑盈盈踮起脚尖吻上了谢珩的下巴。

    “最喜欢堂兄了。”

    二人衣料摩擦,谢珩的身子微不可查的僵了一下。

    下一刻,她就被轻轻推开,扶住了肩膀。

    一片阴影投下,谢珩俯下身和她直视,漆黑的凤眸下翻涌着危险的底色,声音听不出喜怒:“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我堂兄妹,如何能说这种话。”

    谢苓歪了歪头,似乎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最后只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道:“好困,想睡觉。”

    许久,头顶传来一声轻叹。

    而船夫也按照约定的时辰,正好行至跟前。

    “小姐、公子,回岸上吗?”

    谢珩嗯了一声,侧眸低头,看了眼靠在身侧醉醺醺的谢苓,抿唇将她横抱起来,上了小船。

    那船夫看着二人举动亲密,笑呵呵道:“这位公子,您夫妻二人感情真好。”

    谢珩张口想解释,就被怀里睡着的谢苓拉住衣襟,往胸口蹭了蹭。

    不知为何,他还是没有解释,而是淡淡嗯了一声。

    船夫站在船头摇桨,抽空回头看了眼二人,说道:

    “贵夫人是喝醉了吧?我们老板酿的梅子酒,喝着甜,但后劲很足。”

    “也怪我大意,居然忘记提醒二位了。”

    谢珩看了眼谢苓酡红的面颊,淡声回道:“无妨。”

    船夫见这通身气度矜贵非凡的年轻郎君不爱说话,也就没再多言。

    到岸边后,谢珩将腰间的荷包取下来,掂了掂,随手抛给了船夫。

    船夫下意识接住,荷包的重量令他吓了一跳,连声拒绝:“使不得,使不得。”

    “公子您快拿回去吧。”

    谢珩瞥了他一眼,目光落在对方冻青紫的半截胳膊上,淡声道:“拿着吧。”

    说完,他抱着谢苓走向前来相迎的马车,掀帘而入。

    船夫想追上去,却被那看起来凶神恶煞的车夫打断了脚步。

    “主子给你你就拿着。”

    船夫只好愣愣点头,朝远去的马车磕了个响头。

    直到看不见马车的踪迹,他才从地上爬起来,动了动几乎冻僵的手指,费力的拉开荷包。

    里面,全是碎银子。

    掂一掂,起码有三十两。

    这些钱,足够他给女儿买药看病,剩下的,甚至能让他全家很宽裕的过两年。

    船夫捧着荷包,眼泪顺着沟壑纵横的脸淌了下来。

    想到家中卧病在床的女儿有救了,他喜极而泣,将船停好,将荷包小心翼翼收到怀中,朝医馆奔去。

    *

    金乌高悬,窗棂外树枝上的积雪,在阳光的照射下逐渐融化,晶莹剔透的水珠吧嗒吧嗒往下滴,在青石板上浸出一滩水痕。

    谢苓在二楼小阁上惬意的晒太阳,还命侍女取了些可口的点心茶水,直到全身晒的暖烘烘,才起身下楼去了。

    刚走到楼下,紫竹就带着个侍女来送东西。

    谢苓一看,铜盘里头是最近建康城时新的头饰。

    紫竹挥手命人将铜盘放下,行礼道:“主子说,近年关了,苓娘子也该有些拿得出手的首饰。”

    自打那日湖心亭她给谢珩送了及冠礼,又装醉说喜欢他,他对自己的态度就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这几日还时常给她送东西。

    大前天是上好的白狐毛披风,前天是些昂贵的布匹,昨天是专门有裁缝上门量体裁衣,今儿便是各式各样的头面首饰。

    她将东西都收下,又花心思给谢珩回了些礼,想着等离开谢府,就将这些东西都还回去。

    无功不受禄,谢珩的东西她可不敢乱拿。

    谢苓收回思绪,笑盈盈点头说道:“劳烦紫竹姐姐替我谢过堂兄。”

    紫竹笑着称是。

    谢苓又道:“堂兄今儿晚上可有空?”

    紫竹回道:“主子这两天都是半夜才从衙署回来,今儿估计也差不多。”

    “苓娘子可是有什么事?若是着急,奴婢告诉远福,叫他去衙署传话。”

    谢苓摇了摇头,笑道:“倒是没什么大事,就是今儿是小年,我本想着请堂兄来吃顿饺子。”

    紫竹闻言一拍脑袋,急忙道:“瞧奴婢这记性,把这么重要的事儿都给忙忘了。”

    “奴婢先去夫人那看看,往年小年是要在延和院吃饭的。”

    “也不知为何今年现在都还没动静。”

    谢苓颔首:“紫竹姐姐路上小心。”

    紫竹恭敬行了一礼,急急忙忙退了出去。

    谢苓拿起铜盘上的首饰打量,看了几眼后,对一旁的雪柳道:“收起来吧。”

    雪柳应声,叫了白檀一起将铜盘拿走,把首饰收进了专门放谢珩所送首饰的箱笼。

    谢苓有些无聊,坐在榻边打哈欠,顺手拿起本游记来看。

    谢珩今儿不能来,她自然知晓。

    毕竟临近年关,谢珩任尚书左仆射,掌授廪、假、钱、谷,正是最忙的时候。

    再加上听闻不日会稽王进京,谢珩还被额外认命增派事务,所以忙得脚不沾地。

    说请他来吃饺子,也不过是句客套话。

    毕竟说喜欢的是她,总不能在谢珩送礼后,什么都不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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