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和死对头结为道侣了: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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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祖今夕安慰得当,恐怕那侍女都要号啕大哭了。

    梅池也很不好意思:“你别哭啦,我不想梳那么高的发髻,你给阿祖梳。”

    祖今夕退开一步。

    她极厌恶人类靠近,奈何命定饵人压制她轻轻松松,脆弱的丹修被轻而易举扒了外袍。

    梅池拍了拍手,“给她换身亮一些的颜色,阿祖总是穿绿色,怎么不戴绿帽子呢。”

    楼下的倦元嘉听见这句差点喷出一口茶,明菁看梅池和看自己妹妹一般,但明瑕还比梅池更省心。

    她看向游扶泠:“你们先去完成隐天司的任务,还是先和梅池去西海?”

    祖今夕还在楼上饱受折磨,被侍女团团围住的丁衔笛在屏风后反客为主,指挥侍女们按照自己的心意递上配饰,不忘接话:“去西海,也不耽误任务。”

    倦元嘉如今已是倦家主君,半个宗族的情报网都在她手上。

    她咬了一口杏子,望了眼成衣坊外经过的修士。

    光一个不是公玉家的潼中城就已危机四伏,随处可见打量她们一行人的修士,若非丁衔笛那日震慑,恐怕她们会更危险。

    现下已然水深火热。

    “公玉家如今在西海采矿,据说赵家的矿气行也有掺和,”倦元嘉吃杏子不怕酸,明菁以为不错,尝了一口,酸得蹙眉,倦元嘉拿走了她手上那颗自己吃了,“不过他们本就是姻亲,不足为奇。”

    “你们若是去西海,恐怕会比缅州更凶险。”

    明菁:“我们还是随你们一道去吧。”

    她在道院表面是光风霁月大师姐,实际上没有朋友。

    明家是把她当死士培养的,明菁野心磅礴,想要至高无上的位置,也注定了她天性防备,很难全心全意相信旁人。

    游扶泠给她带来了神光盏也算说到做到,她反而没有完成游扶泠的嘱托,还要游扶泠亲自深入剑冢救丁衔笛。

    几人的关系纠纠缠缠,早就掰扯不清谁欠谁,反而有了一致对外的敌人。

    “不用。”游扶泠摇头,“此次出行会有隐天司的前辈护送。”

    倦元嘉:“不会是那日射箭的女人吧?”

    游扶泠摇头,“是另一个。”

    明菁:“可隐天司的前辈随行,你们要如何先去西海呢?公玉家的眼线遍地是,修士乔装也容易被法器照出。”

    游扶泠低头沉思。

    里头的丁衔笛终于换好了衣衫,从屏风后出来还拿着一把团扇,结果几个人相谈甚欢,完全没看她。

    丁衔笛咳了一声:“怎么样。”

    倦元嘉:“不错。”

    说完转头继续询问游扶泠,丁衔笛坐到游扶泠身旁,“这么苦大仇深做什么,你不是对谁都杀了杀了么?”

    她说话总是欢快,明菁都快忘了她从前总是低头走路,沉默寡言。

    这样的揭短也带着亲昵,分明是逗游扶泠,果不其然,戴着面纱的少女恶狠狠看向丁衔笛,一扫方才的端庄,“你有意见?”

    换下道袍的丁衔笛一身华服,很难想象她还有一段坐在城门乞讨的年幼时光。

    倦元嘉也感慨连连,“剑冢深处到底有什么,你的脸改得太过了,我都想进去了。”

    细长眼的少女长发半披,手指捏着团扇上坠着的金玉,“人家之前就长这样。”

    倦元嘉想起道院内流传的公玉璀之死真相,抽了抽嘴角,她和明菁都清楚丁衔笛的天绝身份,恐怕公玉璀的得到也是字面上的得到。

    她仍然被丁衔笛这句话酸到了牙,一旁的游扶泠拿走她的团扇,果不其然,团扇下是一张笑得异常得意的面孔。

    几个侍女站在一旁议论修真界学生,掌柜算着今夜进账金额。

    楼上的白鲨被扒了衣裳,侍女们看到灰败的肌肤上寸寸宛如缝补的痕迹,惊呼出声。

    楼下的人眼睁睁看一群侍女连滚带爬下来,都往上去。

    一推开门,就看到室内屏风侧的祖今夕沉默地拉上自己的衣衫,梅池坐在她身侧还要凑近看。

    这画面……实在是失礼。

    倦元嘉关上门,勾上丁衔笛的脖颈,“我怎么觉得祖师姐在梅池身上一直讨不到什么好处啊。”

    “这牺牲也太大了。”

    游扶泠脑子也是刚才那一瞥,她在明菁抽搐的眼神下戳破纸门,堂而皇之地看里面。

    明菁之前以为游扶泠好歹是大宗弟子,多少有些大宗风度。

    当初宗门大比也是风姿尽显,没想到走近之后……

    也不好说没有礼义廉耻,至少也符合点星宗家学,祖传的满门畜生。

    明菁咳了一声,那边的丁衔笛看过来,瞧见游扶泠这野蛮做派警铃大作,迅速把人揽到身侧,“你在干什么!”

    游扶泠:“怕你小师妹强抢民女。”

    丁衔笛倒吸一口冷气,正要说点什么证明宗门也算清流,门就开了。

    换上梅池挑选衣衫的祖今夕完全撑不起这一身红装,寻常人穿像是成亲,她穿出了冥婚的味道。

    看得丁衔笛嘴角抽抽,倦元嘉扶额叹气,明菁直接移开了眼,佯装数头顶的雕花。

    这的确像是被梅池狠狠凌辱了一番,丁衔笛组织半天,只憋出一句干巴巴的祖师姐,“你……你还好吗?”

    “我师妹……”

    祖今夕人长得白也不似游扶泠这种一眼的柔弱,要说形容枯槁,那也差一点。

    她眼睛不明亮,性情温和,像是你怎么揉搓都不会生气一般。

    丹修系的弟子推崇祖今夕,都是祖今夕学业了得,不怕丹炉爆炸,什么都敢于尝试。

    梅池也吓了一跳,坐到祖今夕身侧,问:“阿祖,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是自己缝的吗?”

    祖今夕沉默地理好衣裳,在偷看的游扶泠看来扭扭捏捏,不知道的还以为梅池爱抢了个死人成亲。

    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又狠狠瞪了丁衔笛一眼。

    丁衔笛很是无辜,顾不上追问,又觉得几个这样的做派实在丢人,挥了挥手示意大家离开。

    祖今夕:“你知道的,我年幼时被一名散修带走。”

    “你看到的都是小时候留下的伤痕。”

    她说话温和也温吞,梅池是个不爱思考的急性子,两个人相处动静结合,居然也算和谐。

    一般人看都觉得祖今夕受苦,无论是梅池这逆天的扛躁外形,还是她异于常人的饭量,都不是寻常人能消受的。

    “阿祖,对不起。”

    室内烛火重重,还挂着无数成衣,吓跑了的侍女站在楼下,拨弄算盘的老板训斥了几句,又看向上头,生怕几位真人发怒。

    祖今夕的发丝干枯,抿过的唇色并不鲜艳,“你不要介怀。”

    梅池哦了一声,“我不会啊,就是怕阿祖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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