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狗血失忆文: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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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看看她的脸,再咽咽口水,除了羡慕,半句指摘的话都憋不出。

    秦香絮虽然知道她生得美,但也没指望过沈鹤知会被她的美色迷惑,说出些什么奉承夸赞的话,只以为他还会如从前一般,冷酷无情,开口就全是些不中听的。

    但沈鹤知没有如她料想中那样坏人心情,他只是颔首,沉沉眼眸倒映着她的身影,轻声回道:“嗯,好看。”

    许是他说话声音放轻的缘故,原清淩冷淡的声线,听起来竟像是微雨落琼楼,带起点润物无声,而又清浅细密的温和来了。

    秦香絮险些以为这句是她幻听,可见沈鹤知还眉目平和,一派从容地盯着她看,就知方才没有听错。

    她估摸着是两人如今结盟,乘着同一艘贼船了,他出于那点对盟友的关怀,所以耐着性子说了些顺她心意的话。

    秦香絮想通就不再在此事上纠结,看着沈鹤知,说起正事儿,也是她今日来此最主要的缘由:“我想着办法了。”

    “什么办法?”沈鹤知问道。

    “就是”

    秦香絮低头看了眼小腹的位置,说:“脉案虽能托令狐率作假,但我没有孩子却是事实,等三月过

    后,我不显怀,事情就瞒不住了。”

    “所以我就想着,不如到时候装身子不适,从我母后宫里出来,再以养胎为由,找个偏僻的地方待着,等时机一到,就抱个孩子回来,跟父皇母后说是我生的,如何?”

    秦香絮在长春宫待了这么些天,母后对她腹中并不存在的孩子有多么期待,她比谁都明白。

    但她没有怀孕,满足不了母后的期许。

    且她还怕痛,而生子恰巧又是世上最痛之事,所以她以后也不会有孩子。

    秦香絮活至今日,生命中还未出现那样重要,以至于她可以为之忍痛的人。

    所以她想,不如就干脆抱个孩子回来,一是遂了母后的心愿,二是也体验回教养孩子的乐趣。

    她一直很羡慕沈鹤知将沈玲珑养得聪明懂事,但秦香絮觉得她也不差,若是她来,应当也能养育出个乖巧懂事的女儿。

    便做了这个决定。

    沈鹤知对此没有什么异议,只应声说:“但凭公主做主。”

    “那到时候咱们内外接应,行事再小心些,应当就不会出差错了。”

    秦香絮说完便起身。

    母后虽是许她出门,但也严声说了不许她久待,语气中对沈鹤知的防备,就跟防贼似的。

    不过也不怪姚文心这般态度,毕竟沈鹤知确实是在众所不知的情形下,从她手里偷走了盛乾朝最受宠的金枝玉叶。

    沈鹤知见她要走,起身道:“臣送公主一程。”

    到了府门口的位置,秦香絮开口说:“送到这里便可以了,大人回去吧。”

    她说着转身欲走,沈鹤知却突然出声说:“公主且慢。”

    秦香絮停下,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公主头发乱了。”他说。

    秦香絮下意识地摸了摸发髻,想着该不是穿脱雪披的时候,不小心碰着了。

    雪披厚重,动作间牵扯到头发,是常有的事。

    她正要开口让双儿替她整理,沈鹤知已经抬手,擦过她腮边,将一缕垂下的发丝,撩绕至她耳后。

    他指尖微凉,从颊侧轻掠的力度很轻,像一阵微风拂过,卷起湖面微澜。

    沈鹤知那张脸倏然间近在咫尺。

    他垂着眼,细密的睫毛帘扇似的半遮着,薄唇轻抿。

    因这举动,他的神情看上去多了丝认真。

    秦香絮离他很近,近到都能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不动声色地倾洒在她额头的位置。

    那是与他指尖截然不同的,明晰灼热。

    秦香絮抬头看了他一眼,正是这个时候,她对上了对方黑沉的双眸。

    她从前就觉得沈鹤知生了双漂亮至极的多情眼,此刻更是如此。

    他明明什么也未做,可那双眼还是犹若幽潭般,直愣愣地警示来人,不要看。

    ——因为多看一眼,就要陷进去,然后万劫不复。

    秦香絮把头往后一仰,算是拉开与他的距离,泰然自若道:“这些小事,双儿来做便好了,何至于大人亲自动手呢?”

    沈鹤知收回修长白皙的手,像是自言自语道:“也许是因为情难自禁?”

    他这话说的声音不算大,但秦香絮听着了。

    可就在她听清的下一瞬,眼前那个风姿卓然的男子,转而说道:“做给外人看罢了,公主无须在意。”

    秦香絮回神,望向身后的街道,果然见摊贩走卒虽是忙着手中活计,还是不忘用好奇的目光,偶尔朝他们所在瞧来两眼。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开口:“明明是我先提的要求,没承想我竟是没做到的那个。”

    沈鹤知难得宽容,没计较她的疏忽,轻描淡写地揭过:“没事,以后习惯便好。”

    秦香絮轻点头,说:“我会尽力。”

    她与之道别,坐上了马车,准备回皇宫。

    马车悠然地行进着,在人群间穿梭,本来一切都很安稳,但在拐过一条街时,突然遇上了两个扭打在一起的人。

    围观的百姓蚂蚁似的,黑压压地在两人不远处围出个水泄不通的圈,原本宽敞顺通可供马车行走的大路,瞬间变得拥挤十分。

    随风勒住了马车缰绳,朝车厢说了声:“公主,属下去看看情况,很快回来。”

    秦香絮应声说:“去吧。”

    随风跳下马车,准备用公主的名号,令扭打的人停下动作。

    他跃过人群,直到正中,皱眉看着那两人,正要开口,等看清其中一人的面容,脸上冷肃的表情就转成了惊愕。

    秦香絮见随风很快回来,问道:“事情都处理好了?”

    随风摇头,欲言又止地看向她。

    秦香絮皱眉:“有话便直接说。”

    随风道:“外头斗殴的不是旁人,是是大殿下”

    “你说什么?”秦香絮坐直身子。

    随风露出个苦笑。

    “我要下去!”

    秦香絮在双儿的搀扶下,缓缓从马车上下来。

    随风使唤着公主府的护卫,令人群散开了条道路,供她通行。

    秦香絮面色凝重地走上前,看着那两个被护卫羁押着的人,其中一个她不认识,而另一个,纵然形容颓废,可她还是立马认出。

    不是秦飞白还能是谁。

    秦飞白被禁足这么久,她许久不曾见过,没想到再见面,会是在如此场合。

    幸而围观百姓不识得他,不然皇子与人当街斗殴的事儿传出去,皇室定然是要颜面扫地了。

    秦飞白脸带酡红,眼睛则半睁半阖,似乎意识还昏沉着,俊朗的面庞因着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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