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病美人续命日常: 2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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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嬷嬷满脸的焦急,又碍于自己下人的身份不好说什么,情急之下竟然用眼神向顾荃求救。

    顾荃万般谋划皆是为了裴郅,自是不容有任何潜在的差池出现,当下用帕子捂着鼻子,“我怎么闻一股子碱味?”

    “什么碱味?”裴氏心虚,“你这个孩子,怎地喜欢胡说八道,你家大人没教过你……”

    “老夫人,您和您孙女身上的衣裳旧得不太对劲,是不是用砂石洗过?”

    砂石洗衣是做旧之法,洗过的衣服呈反复多次洗过之后的磨损陈旧感。寻常人爱惜衣物,极少会用此法,那故意做旧衣服的人图的是什么?

    芳宜郡主大怒。

    但凡是裴氏和宋岚儿穿的是真正的旧衣,她也不至于这么生气。

    哪成想她心善,别人却得寸进尺,还将她当傻子,恕她不能再忍。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骗我!”

    “欢妹妹,您可不能听信这死丫头的胡言乱语,我们才是一家人……”

    “给我出去!”

    胡嬷嬷早就看穿裴氏的所作所为,为自己的主子感到不值,如今见芳宜郡主醒悟过来,立马亲自动手将祖孙二人拉出去。

    芳宜郡主愤怒着,也哀伤着,整个人看上去无比的疲倦。

    长久的沉默过后,顾荃小声告罪,“都怪我多嘴……”

    “哪能怪你?”芳宜郡主慈爱地看着她,“说起来我还应该谢谢你。我父亲在世时,常与我说堂祖父对他如何如何的好,他和堂伯的关系何等之亲近,让我看在他的份上,以后多照顾他们一家。”

    “郡主对他们已是诸多照顾,但天大的恩情也抵不过不惜福之人,再者人生不过短短百年,您再是有心,也不可能照顾到他们的子子孙孙,保他们千秋万代的锦衣玉食。”

    芳宜郡主原来还有些许内疚的心,因这番话而得到解脱。

    “你这孩子,今日真是难为你了。”

    “我就怕自己给您添麻烦。”

    顾荃此行目的已经达到,不好再久留,遂行礼告辞。

    让她没想到的是,芳宜郡主竟然让裴郅送她。

    裴郅没有推脱,径直起身。

    等他们走后,胡嬷嬷感慨道:“二公子今日倒是难得。”

    芳宜郡主也有所感,“莲花奴是个心有明镜的孩子,必是感激祜娘今日之举。要说难得,还得是祜娘,小小年纪懂事乖巧,更难得是看着娇弱,实则遇事毫不软弱,有理有据有进有退,实在是让人心疼又喜欢。”

    说着,她不知想到什么,若有所思。

    *

    裴府的景致比之顾家不知胜出多少,假山流水小桥,峰回路转中全是建造工匠们的巧夺天工的奇思妙想。

    裴郅走在前面,顾荃在后面跟着。

    不管是顾荃走慢,还是紧走几步,两人始终离着相同的远近。那身如玉树,姿如青松的人仿佛后背长了眼睛,清楚地丈量着他们之间的距离。

    混着花香的风的拂过时,顾荃装作不胜风力的弱状,停下来缓口气。

    她要看看自己不走了,有些人该当如何?

    裴郅缓缓转身,饶是简单的一个站姿,已是傲雪凌霜般的凛然出尘。

    出乎她的意料,他没有催促她,而是朝她走来。

    一步两步……那矜贵清冷的仪态,无形之中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心上,让人莫名有种想逃的感觉。

    风停时,他到了跟前。

    顾荃的心已绷成一张弓,想好的说辞全在嘴边,只消一张口,便能随意而出。

    但他在她之前出了口,道:“方才的事,多谢。”

    她还没来及借机讨些好处,又听到他说:“顾四姑娘如何对我,我并不在意,但为何要打扰我祖母?”

    顾荃早料到他有此一问,回道:“救命之恩一日不报,我心就一日难安。郡主是你的祖母,我想着报答她,同报答你也是一样的。”

    “我说过,无需你报答。”

    正人君子这么难搞的吗?

    顾荃有些丧气,照这种情形下去,她猴年马月才能得偿所愿。

    风再起,吹动她的衣袂。她低头垂眸,视线之中裙纱飞舞,她脑海中突然出现自己仅蒙着一层纱的样子。

    既然这人不耻她的行径,那么她的画呢?有没有可能这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裴大人,我知道你看上不我,我做的一切对你而言或许都是困扰,那我的画……你怎么不还给我?”

    “烧了。”

    裴郅走近一些,如孤狼踽踽,小心翼翼生怕惊动进入圈套内的猎物。

    “顾四姑娘,你为何送那样的画给我?”

    不仅烧了画,还问她原因,果然是她想多了。

    顾荃更加丧气,语气中不自出带了出来,“你说我好好将养便能长命百岁,可大夫明明说过我终不过二十。我不敢信你,只想着自己人世间走了一遭,若不能随着自己的心意而活,岂不是白来?”

    反正事已至此,也没有好再顾忌的。

    这般想着她把心一横,无畏地仰起脸来,“裴大人,我生得也算是尚可,又正值妙龄,我想尝尝男女情爱的滋味,有错吗?”

    裴郅觉得不是她疯,而是自己要疯了。

    视线之中的玉人儿肤如脂,唇如樱。

    这般娇嫩的人,怎么能说出如此的惊世骇俗之语?

    他微垂的眼底,满是翻涌的欲,如火如荼,像火舌一样炙烤着自己和他人,恨不得与之沉沦共浴烈火。他压抑着心,身体却不由自主,一点点欺近,直到彼此的气息可闻。

    然后他低着头,几乎是贴着顾荃的耳朵,字字发烫,“顾四姑娘,你可知你自己在说什

    么?”

    第28章 第28章小狐狸精。

    *

    南柯遵着自家姑娘的交待,没有靠近。

    她离在较远的地方,不放心地望着,等看到两人快贴到一起时,眉头皱起的同时,臉也有些发臊。

    姑娘也太大胆了吧!

    与她隔空相望的,是裴郅的贴身侍卫,鬼使神差般,她下意识去看那侍卫的臉色,却见对方正面无表情地望天。

    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随从。

    那侍卫视线一转,恰好与她的目光对上,很快又别开,黝黑的臉上隐有些许的紅,不知是被日头晒的,还是因为羞的。

    风裹挟着花瓣,不时飘飘而过,那飞花中相立的男女,比最好的春景还要令人赏心悦目。

    顧荃觉得裴郅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无形的烙铁,清清楚楚地烙在她的心尖,仿佛她是个犯人,而他是刑审之人。

    他举着火紅的烙铁,一下一下地烙在她的心上。她本能地感觉到危险,又无法逃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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