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病美人续命日常: 2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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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任由那烫心的感觉肆意生长。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为了活下去,对一个男子死缠烂打没臉没皮,这样的她不说是别人,就是她自己都有些鄙视,但她没有选择。

    “人有七情六欲,喜怒忧思,心之所向,身之所往。七情由心生,六欲全在身。倘若七情不知六情不染,那岂不是一具空壳?”

    “情费神,欲伤身,顧四姑娘身子弱,更当靜心养身。”

    去你的靜心养身!

    命都快没了,还静什么心养什么身?

    顧荃受不住这种近距离压迫与森寒,不自觉往后退一步,如水的眸子映漾火气,分外的灵动惹人。

    她天天照镜子,自然知道自己长成什么样子,也知道自己的容貌对男子有着什么样的吸引力,即便是什么都不做,光是人在就已是勾人。然而眼前的人丝毫不为所动,仿佛她就是根木头桩子。

    難道世人都说这位裴寺卿本性淡薄不近女色,莫非是那方面不行?

    下意识微垂眼睛,她的视线正好落在男人的腰下,暗道这腰之劲,腿之长,如果不中用,还真是暴殄天物。

    “裴大人年纪轻轻,難道不曾有过情,也不曾有过欲?”

    这话实在是大胆。

    言之下意是在质疑一个男人的能力,任是哪个男人听了,也不能忍。

    她说完之后抬头,故意去看裴郅的表情,她倒要看看自己猜的准不准。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居然觉得他的眼底隐有一丝邪气。

    不等她细看,裴郅已经转过身去。

    “顧四姑娘,裴某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人。”

    这小狐狸明明对他无情,却百般撩拨他,若不是戏弄他,便是试探他,当真是成了精。

    顾荃见他背对着自己,暗自懊恼。

    看来这一招也行不通!

    这人明顯已经不愿再听她说话,她若是再继续说些有的没的,恐怕会适得其反。

    “裴大人,你救了我性命,我已将你视为自己毕生最为重要之人。在你面前,我由不得心里怎么想,便怎么说。你不耻我没有女儿家的矜持也好,太过逾矩也罢,我一点也不后悔。”

    说完,她福了福身,递了一个眼色给南柯。

    主仆二人走出去好远,裴郅才慢慢转过身来,那袖中紧握的拳,眼底翻腾的暗,化成獠牙森森的兽,恨不得追出去一口将她吞下。

    *

    岁安院内,顾茵正来回走动,不时望向外面。

    等看到顾荃,明顯松口气的模样,“四妹妹,你可回来了。”

    顾荃对她如今的态度有些不太适应,拿眼色问留守在府里的黄粱,黄粱神色有些不太好,看上去无奈又憋屈。

    她抬着下巴,俨然一副好姐姐的姿态,“我听说你私自出了府,怕二姐姐突然过来,一直给你守着。”

    原来是这么回事。

    “多谢三姐姐。”

    她也不解释自己去做了什么,更没有扯什么谎来圆辨。

    “一家子姐妹,你用不着和我客气。”

    到底是之前关系不太对付,雖说是经历雅集的事情过后,顾茵的心态已经转变,却多少还是有些别扭,親近不像親近,示好也透着几分怪异。

    顾荃倒是无所谓,比起多一个不喜自己,处处针对自己的人,她更愿意少一个盯着自己不放,因嫉妒而生恨的人。

    别人有心,她也有意。

    “前些日子我舅舅送了些南海的粉珠,我用不了那些,三姐姐若是喜歡,不如拿上一些回去用。”

    李家是云州首富,生意遍及各地,不论多么稀罕金贵的东西都弄得到,不时送到京中。

    也是顾荃平日里不爱出门,也不愿意无谓的显擺炫耀,否则还不知有多招人恨。

    南柯很快取了一些来,用精致的锦袋装着,看上去鼓鼓囊囊。

    顾茵接过来后只觉沉手,打开一看更是满心歡喜,再是努力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强压喜悦的表情骗不了人。

    她假意推脱一二,实则想要至极。

    顾荃自是看得出来,却也是诚心相送。

    一推一送,最后她收了東西。

    她揣着那包粉珠,满面红光地离开,快到自己的院子时,不知想到什么转了个弯,竟是朝顾荛的住处而去。

    大房是嫡长,人口也多些,所占的面积比二房大了不少。

    三房妾室各有院子,雖说方姨娘是姨娘中身份最高的一位,也是最得宠的一位,所住的院子却不如刘姨娘的大。

    她资历老,又因为不争不抢的性子讓顾老夫人和杜氏多有抬举,在衣食住行吃穿用度上与方姨娘不相上下。

    因着她名字里的杏字,院子里种了一棵杏树。杏花春雨已过,新嫩的绿叶间满是花生大小的果子。

    树下擺着桌几,顾荛正在作畫。

    畫已完成大半,杏花繁茂,栩栩如生。她的才名非虚传,不管是字还是畫,皆是姐妹之首,包括已经出嫁的顾薇。

    “二姐姐作画呢。”

    顾荛身边的丫环春泥一看到她,脸色立马拉下来。

    姑娘们之间有龃龉,各自的下人也是同仇敌忾。春泥如此,跟着顾茵的书儿也是如此。

    顾荛头也不抬,继续手中的画笔。左不过四下无人,不需要做样子,更不需要姐姐妹妹地假装情深。

    “三姑娘这一脸的喜色,可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春泥问道。

    当姑娘的不理人,一个下人倒是脸大。

    顾茵本就是来找不痛快的,当下就甩了一下巴掌过去。

    “二妹妹,你这是做什么?”顾荛终于有了反应,面色不虞地看着顾茵。

    春泥是她的大丫环,也是她身边最得用的人,顾茵打了春泥的脸,就是在打她的脸。

    顾茵抬着下巴,倨傲道:“主子还没说话,哪有下人说话的份。二姐姐你就是太拎不清了,不能因着你姨娘也是奴才出身,便处处给奴才们脸面,没得纵着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越发的不知道自己是谁。”

    奴才的女儿,那就是小奴才。

    一番话不仅骂了刘姨娘,还间接骂了顾荛。

    顾荛气红了眼,一贯以清高示人的脸上,满是气愤与羞辱。“三妹妹,你不要太过分!”

    “我过分吗?”顾茵寸步不讓,走近两步,眸子里全是火,“比起二姐姐想要我的命,我哪里过分了?”

    她以前因着嫉妒顾荃,时不时与这个庶姐站在一边,哪怕是有心显摆之时,也不会说出如此戳人心窝子的话。

    如今倒戈相向,当然是怎么扎心怎么来。

    “我说了,我那是情急……”

    “你是不是情急?我还能不知道。”她心里的那口气,全跑了出来,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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