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金玉良缘》 40-50(第18/18页)
线,恍若一道密帘,彻底阻隔了彼此的视线。
抓着她后背的手,也因她扫腿而松开,人也堪堪后退了两步。
霍令仪气极,伸出手去想要擒拿他。
左手攻其脖颈,被他擒住,右手再攻,竟又被他交叉擒住。
她想要故技重施,他却用力往前逼近,害她只好顺着力道往后退去。
后腰撞上廊下的柱子,她的双手被他单手攥紧举高到头顶,牢牢压在柱子上。
而她整个人也因而被他笼罩在身下动弹不得,他身上浓郁的沉香味铺天盖地涌来,钻进她身体里,混在交缠的呼吸间。
令她万分不自在起来。
霍令仪杏眼圆睁,挣扎了一下,可他手劲很大,她挣脱不开。
她不可置信看他:“你做什么?”
他像是对这样充满侵略性意味的姿势毫无知觉,俯视着她,嘴角噙着漫不经心的笑容,吊儿郎当问道:“认输了吗?”
接着他转头看向一侧的孟玄朗,像是招摇展示自己的能力:“亮怀,看清楚了吗?我与她,孰优孰劣,谁更适合做你的师父?”
孟玄朗见他们亲昵的模样,心里七上八下,景王为何要当着他的面对令仪做这种事?
到底是何居心?
孟玄朗面色不佳,眉头皱了起来,脸上神情也有些不自然:“当然是殿下厉害,不如先放了令仪。”
越少珩
将他灰败的表情看在眼底,满意的收回视线,手下一松,将人放开了。
霍令仪却绕过柱子,躲到孟玄朗身边,揉着自己被掐得通红的手腕,对他避而不见。
她此时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是应该羞涩,还是生气。
若说生气,好像也没有很生气。
就是……确实羞恼。
“亮怀,我确实比不过他,你拜他为师,能学到东西的,我……我……”霍令仪说不好要不要放弃,抬眸看他,黑眸泛着水意,烟笼寒水那般朦胧飘忽。
最后她还是委屈说了这句:“做不了你师父了。”
只是声音太小,只有近在眼前的孟玄朗能听见。
那样委屈羞赧的表情落在远处廊下的越少珩眼中,竟看出几分含情脉脉,暗送秋波。
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攥成了拳。
赢了又如何,赢了就是输。
孟玄朗安慰道:“令仪不必难过,虽然景王确实厉害,但我先拜你为师,便还认你。”
霍令仪由阴转晴,含笑颔首:“嗯。”
越少珩脾气上来了,冷冷质问:“说什么呢?”
霍令仪得了孟玄朗坚定的选择,心下没有那么慌乱了,她抬眸瞪了他一眼:“说你呢,你想做他师父是吧?可以啊,我做大,你做小,不愿意就走。”
越少珩才不肯如她意离开,拂袖胡乱应了句:“哼,随便。”
*
南方沿海遭遇五十年一遇的水患,暴雨连绵,渭河决堤。
许多百姓流离失所,纷纷北上以寻求庇护。
天灾最易引发人祸。
地方官员快马加鞭上书诉灾,圣上格外重视。
贪官虚报造价骗取朝廷拨款,河道修建中饱私囊,偷工减料,导致洪水来临不堪一击;
官商勾结,囤积居奇,搅乱市场,民众怨声载道;
更有马匪占山为王,为害一方,趁乱抢劫朝廷赈灾粮。
接连数日朝会集议,朝臣纷纷献策。
圣上颁布数条政令,拨款赈灾,开仓赈济,蠲免赋税,整顿吏治,犁庭扫穴,兴修水利,以安抚百姓。
圣上钦点二皇子为安抚使,特调柳靖任常平司,霍擎为转运司,刑部尚书兼任提刑司,还有其他几位官员一起辅助二皇子前往南方赈济灾民,惩治贪官污吏。
圣上为天灾一事下了罪己诏,在太庙祀日月星辰山川之神,祈求神明保佑,攘除自然灾害,为万民祈福。
避正殿,出宫女,大赦天下。
宫廷斋戒一月,免荤腥,撤礼乐。
水灾过后,或有瘟疫横行,为驱瘟避疫,往年只在过年时的傩祭,也要再次举行。
禜祭和傩祭两场祭祀将一起交由太常寺处理。
傩舞应由巫师表演,与天地,与鬼神通灵,借神鬼之名以驱鬼逐疫,祈福求愿。
但这次傩舞,圣上想要由皇家血脉亲自与天地,鬼神祈愿,以示敬重。
圣上膝下的子嗣,除二皇子外,年纪尚幼,皆无法主持大局,唯有交给皇弟景王越少珩担此重任。
因为祭祀一事,越少珩需留在太庙斋戒,学习祭舞,一连数日都不再出现在绿杨巷。
他虽不来,但还是派了一个侍卫过来替他盯着。
是他手底下办事最沉稳的青山。
青山话少,来了就是一板一眼的教学。
他教习学武的第一件事,就是扎马步。
扎马步可不简单,寻常人连一盏茶的功夫都做不到,更别提孟玄朗这么一个读书人。
比起霍令仪教的八段锦,这种实打实的基础功夫才是最累人的。
孟玄朗咬着牙坚持,双股战战,汗如雨下。
可最后还是没坚持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霍令仪赶紧上前搀扶他坐到板凳上休息。
霍令仪递了张帕子给他:“你还好吧?”
孟玄朗点头:“多谢,还好,我先歇一会。”
但拭汗的手在微微颤抖。
霍令仪见状,不由替他说话:“青山侍卫,亮怀他底子不好,不要一上来就练这么辛苦的。”
青山抱臂站在一旁,正色道:“学武本来就辛苦,这是基本功,绕不开的。”
霍令仪看着孟玄朗脸色苍白,“可是……”
孟玄朗拉住她:“令仪,我可以的,这几日这么扎马步,其实长进很大。”
青山对她的诉苦不为所动:“我们殿下从五岁开始,每日天不亮就跟着太子少傅在校场跑操练拳,不管寒冬酷暑,从来没有诉过一声苦。孟公子,你连个孩童都比不过吗?”
青山语气虽平和,但挖苦人的本事不比越少珩差。
真乃近墨者黑,孟玄朗无从辩驳,只好苦笑着应是。
歇了会就站起来继续到院子里扎马步。
霍令仪坐到孟玄朗刚才坐的椅子上,百无聊赖看他扎马步,卷起肩头秀发把玩,好奇追问青山:“你们王爷为何要学武呀,宫里有侍卫保护,他犯得着吃这些苦头吗?”
青山答道:“侍卫只是侍卫,若碰上其他皇子,也是不能动手的。”
霍令仪没听懂:“什么意思啊?”
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