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受供养指南: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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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筠亭和祝余对视几秒,片刻后,双双移开视线,不由沉默。

    等了很久,没等到哥嫂的回答,谢筠兰的心不知为何,忽然一跳。

    他指尖用力捏紧了勺子,抬头看向谢筠亭,莫名有些不安:“哥”他说:“你怎么你怎么不说话了?”

    谢筠亭:“”他盯着谢筠兰不安的脸看了一会儿,心中纠结不已,思考要不要将夏侯鹜光离开的事情告诉谢筠兰。

    最后还是谢筠兰急了,松开勺子,抓着谢筠亭的手,用力晃了几下:“哥,你说话呀。”

    他有些担忧,道:“你去找夏侯鹜光干什么?!他是不是,是不是还对你怀恨在心,做了什么报复你的事情?!”

    “没有。”眼见谢筠兰想岔了,谢筠亭才不得不伸出手,握住了谢筠兰的手背,低声解释道:“是是三皇子殿下要走了。”

    他说:“他马上马上就要去驻守边疆了。”

    谢筠兰闻言一怔。

    他像是没有预料到这个回答,眼睛里浮现出清晰的迷茫和震惊。

    手臂脱力地垂下,谢筠兰眼神飘忽,一时不知道要看向何处,“他要去,要去驻守驻守边疆?”

    他问:“那那要多久才回来?”

    谢筠兰抿唇,看起来小心翼翼:“一年,还是两年?”

    谢筠亭从未觉得一句话有这么难说出口过:“陛下说,若无帝召,他永生永世,都不许回京城。”

    也许这一去,就再也不能回来了。

    谢筠兰:“”院里忽然起了风,席卷起地上的落叶,冷意呼呼地灌入谢筠兰的衣袖,随即蔓延遍至谢筠兰的四肢百骸。

    用力咬住牙关,想要控制身上的颤动。

    但越想要控制什么,却什么都控制不住。

    谢筠兰低下头,装作不在意地拿起汤勺喝粥,但手腕却情不自禁地发抖,以至于手臂上的金镯和玉镯碰在一起,发出令人烦躁的声响。

    最后,他再也听不得这样刮人耳膜的声音,一怒之下站了起来,当着众人的面,面目狰狞地将桌上的粥碗扫落在地。

    “哗啦——”瓷碗掉落在地上,粉身碎骨,碎片发出刺耳的声音。

    谢筠兰耳膜一痛,只闻耳鸣一片,好似有人将一根针恶狠狠地刺进了他的耳朵里。

    周围的有人围了上来,似乎是想抓住他的手,看看有没有伤到,但谢筠兰此时此刻,却顾不上这些。

    他推开所有人,提起裙摆,抬起脚,猛地朝门口冲了出去。

    朱雀街百里巷十六号。

    这九个字,自那日与夏侯鹜光在宫门长道上分别的一刻,就如同烙印在他心中一般,反反复复地出现,甚至在梦里也不曾遗忘。

    夏仁。

    夏侯鹜光。

    朱雀街百里巷十六号。

    谢筠兰丝毫不顾及形象,跑的鬓发凌乱,连新做的雪白绣鞋也沾上了尘土,他也并未多在意。

    他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看到记忆中熟悉的门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才猛地扑了过去,用力敲着木门:“夏仁夏侯鹜光!”

    他头顶的玉兰珠钗终于不堪他过大的动作,从歪倒的云鬓中脱落,猛地摔在地上,流苏和钗体中间断裂,玉珠好似雨水滴落在地面一样,散成了无数,滚落至门槛边:“你开门你出来和我说话!”

    “”院内很安静,没有人说话。

    谢筠兰忽然被一阵绝望的情绪包围。

    他惶恐,害怕,如坠冰窖,后悔的情绪如同反酸一样从胃里反上来,顶在喉头。

    他拍门拍的掌心红肿,浑身脱力,最后甚至有些想吐,弯下腰干呕了几下。

    生理性的泪水从眼眶蔓延至瞳仁,以至于视线内模糊一片。

    “夏侯鹜光”伴随着嘶哑的声响,有温热的眼泪一滴一滴从他的眼睛里掉落,宛若破碎的水晶珠子,沾湿了地面:“你别走开门出来见见我”“吱呀——”不知喊了多久,直到喊到声嘶力竭,才有风吹过,树叶打着旋儿吹到谢筠兰的脚边,又借风力,轻巧飘进了打开的门缝。

    谢筠兰微微一怔,片刻后,从逐渐变大的门缝边缘,一寸一寸地向上抬起了头,视线几乎是慌张又迫切的,落在了来人的身上。

    第70章

    一张黝黑带着粗糙的疑惑脸颊印入了谢筠兰的眼帘。

    面前的人生的浓眉大眼,穿着粗布衣裳,浑身上下简朴素净,见谢筠兰站在门口,不由得局促起来,带着褶皱的宽大手臂不自觉慌乱地在大腿上抹了一下,好半晌才想到要弯下腰,小心翼翼地试图和谢筠兰平视,道:“小公子,你找谁?”

    “”谢筠兰盯着他,缓缓直起腰来,看着他,眼眶中的泪水缓缓落下来,被他粗暴地用手背擦去,哽咽道:“夏侯鹜光夏仁呢?”

    “哦哦,你说我家公子啊。”那人听见夏侯鹜光四个字时还有些懵,听到“夏仁”这个名字时,才好似反应了过来,忙道:“他前两日出了远门,说是有几年不会回来了,雇我在这里看着他的院子。”

    这人看起来面相老实,应该是不知道夏侯鹜光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叫夏仁:“小公子,你找我家公子有急事吗?”

    “”听到仆人说夏侯鹜光已经走了,谢筠兰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了些许恍惚。

    他像是被瞬间抽走骨头一般,情不自禁地扶着墙,踉跄着缓缓滑坐在地上。

    他顾不上脏,只抱着膝盖,冷不丁流下了眼泪:“混蛋”他一边哭,一边骂,衣袖在脸蛋上胡乱地抹着,擦得原本娇嫩的脸庞发红发疼:“夏侯鹜光,你这个王八蛋”他还没有原谅他,他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小公子”守门的仆役错愕地站在门槛内,看着坐在他家门口毫无形象且预兆大哭的谢筠兰,在扶起他和站着之间犹豫了几秒,就听见了耳边传来了马蹄声。

    他抬起头一看,只见一个容貌俊秀的公子下了马,来到马车边,扶着服饰精致华丽的美貌夫人从马车上走下来。

    “筠兰”祝余刚站稳,就看见谢筠兰坐在路边伤心大哭,忍不住一阵心疼。

    他提起裙摆跑过去,想要扶着谢筠兰起来,却没想到谢筠兰看见他之后,反而哭的更大声了:“嫂子”谢筠兰哭的都快站不起来了,趴在祝余身上,说话的声音一抽一抽的,像是快要哭断气了:“夏侯鹜光,他他走了”祝余:“”他揽着谢筠兰的腰,不让谢筠兰哭到脱力滑坐在地上,闻言下意识转头,看谢筠亭:“”谢筠亭负手站在马车边,看着痛哭失声的谢筠兰,眼神微动,片刻后负手转过头去,没有开口说话。

    夏侯鹜光走之后,谢筠兰回到家,就大病了一场。

    他这一病,就病了一个多月。

    先是高烧不醒,后来是终日噩梦连连,以至于神情恍惚,面色苍白,甚至还会说胡话,最后甚至连家里人都认不出来了,有一日竟然还光着脚、穿着单薄的衣衫跑到了街边,被飞驰而过的马车撞翻,差点没命。

    等到家人找到他、将他救回来的时候,谢筠兰却说他并不记得自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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