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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替嫁王妃揣崽跑路了》 100-110(第12/16页)
惊讶, 连忙让敛芳去宫里问发生了什么。
敛芳今早得到消息就已经让小福子去问了, 但宫里没个准信,之后有小太监出来传旨, 请宗聿进宫。
这个点宗聿刚用过早饭,宫里也差不多。
和宗聿一起被宣进去的还有许征。
做为大理寺卿,许征出现就意味着有命案, 而且非同小可。
在小太监的带领下, 许征和宗聿被引至太后宫中。
昨日刚下过雨, 今早雨停了,但地面还是湿的, 一踩一个脚印, 沾了泥土更是泥泞。
宗聿看不见,只听许征嘀咕了一句:“这宫里在挖土吗?”
“土?”宗聿疑惑, 没听工部说有这方面的预算,他稍加思索, 道,“恐怕是在挖尸骨。”
许征微惊,想到之前吕忻调查宫里宫女太监失踪的案子,心中了然。
宗熠开始清算太后和江家,这些罪证自然要挖出来,昭告天下。
自宗熠登基后,太后就一心礼佛,工部规划佛堂时,还给单独规划了一片园子。
现在这片园子里站满了人,里面栽种的花树被挖开,随意地丢弃在地上,娇艳的花朵被踩进泥泞中。缠绕的根系下方,一具具尸体被抬出来。
他们整齐地摆放在一起,随行等候的仵作一具具验尸,查出死因,整理归册。
太后坐在自己的宫殿里,她今日穿着华服,打扮的光鲜亮丽,维持自己的雍容威严。面对那些死去的人,她没有任何的害怕和心虚,反而气定神闲。
宫殿的大门敞开,外面的喧嚣声一清二楚。而这对她而言,像是不起眼的打闹。
宗熠也在此地,侍卫们守在外面,殿上就他和太后两人。
宗聿和许征过来时,殿内静悄悄的,那种如同对峙般的沉默沉闷的吓人。
许征还没走上前,吕忻先迎上来,压住许征要行礼的手,快人快语道:“许大人,陛下让杂家在这里等你,有什么话,我们去那边说。”
吕忻握住许征的手腕,把人拖着往园子那边走,许征甚至没来及说一句多余的话。
宗聿听见许征被拉走的脚步声,思绪一回转,便察觉到眼前多了个人。
卫淮行礼道:“宁王,陛下有请。王妃,你要随行,还是……”
卫淮的话没有说话,他看向江瑾年,显然这要江瑾年自己拿主意,他有很大的选择权。
江瑾年看向金碧辉煌的大殿,那个殿内坐着他只有几面之缘的姑母,他们之间没有见面的必要。
“瑾年,你陪我进去。”江瑾年还没有做出选择,宗聿先打断了他的思绪。
宗聿隐约猜到,皇兄叫他来的目的。跨过这道门,他们要面对的就是当年的真相,直面他们母后的死。
过往的回忆,那些痛苦的过去,宗聿不想背着江瑾年,他和江瑾年是一体,他想走进江瑾年的世界,也想江瑾年走进他的世界。
卫淮没有阻拦,把二人送进大殿。
太后还是那副端庄的模样,看见聚在面前的小辈没有太大的反应,她宫殿里的人被看管起来,这会儿上茶做事的是内务府新调的人手。
“我这里也是许久没这样热闹过了,难得见你们两兄弟都在。”太后放下茶杯,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若不是想给我定罪,你们应该是不屑进我这大殿。”
宗聿没有说话,他在江瑾年的指引下确定皇兄的位置,安静地坐在一旁。
宗熠手持茶碗,他和太后平坐,目光朝外,目光所及是来往的禁卫军。
“母后辞世后,是你教养我们,我们之间还是有母子情分。若非事实就在眼前,我都要以为真是我对不住你了。”
宗熠放下茶盏,看向太后,神情嘲讽:“不过想来你也不在意这点情分,毕竟我们不是你的亲生子。”
太后睫毛轻颤,回应宗熠的是沉默。
宗熠道:“你去见过耶律苏和吗?不如我让人把他带来,全了你们的母子情分。”
太后搭在腿上的手指轻颤,眼看宗熠要喊人,她厉声道:“慢着,我不见他!”
“为什么不见?怕他不想见你?怕他因为你的抛弃而憎恨?”宗熠道,“你大可不必如此担忧,毕竟当孩子的人,没有不想生身母亲的。就像我们三兄弟,母后辞世多年,但想起来总是痛的。”
宗熠神情冷冽,话语到最后,那声音冷的掉冰渣子,听的人心惊胆战。
太后猛地看向他,眼神有一瞬的凌厉,不知道是耶律苏和会憎恨踩到她的痛脚,还是宗熠提到先皇后让她恼羞成怒。
宗熠直视她的眼神,声音铿锵有力:“踩着我母后的尸骨得来这一切,你睡的安稳吗?”
宗熠的眼神锐利如刀,恨不得看见太后的心里,剖出那颗心,看一看是不是烂透了。
太后被宗熠看的背脊发寒,可是很快她就大笑起来:“只有懦弱的人才会为自己得到的一切心虚,你母后自己的身子骨不争气,和我有什么关系?”
“明明是你给她下蛊!”宗聿听不得太后的嘲讽,气愤不已。
太后瞥了他一眼,想起来他现在是个瞎子,什么都看不见,心情更是愉悦,道:“这做人,早死晚死都是死,我不过是帮她提早了一点。她要是死在你父皇后面,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只怕是生不如死。如此,你们应该感谢我,我让她解脱了。”
太后强词诡辩,字字诛心。
宗聿听的一懵,继而是无比的愤怒。江瑾年连忙压住他,安抚他的情绪,看向太后道:“既然早死晚死都是死,江家和耶律苏和死在你的前面也是合情合理,不如现在就让他们解脱。”
“那你去杀好了,最好是全部杀死,一个不留,以绝后患。”太后无所谓地耸肩,好像江瑾年说的是些无关紧要的人。
她平静地笑着,实际已经在疯狂的边缘。当江家把她送进来,送给一个不会爱她的男人,还要每天赔笑后,她就一直生活在压抑的情绪中。
江家要殊荣,所以理所当然地牺牲她。
她恨皇上,恨江家,恨这里的一切,甚至是耶律苏和。
“你恨江家拆散你和耶律华,你恨我父皇不爱你,你把你的不幸归咎在他们身上,他们在你的眼里有错,那我母后呢?她是宫里真心对你好的人。你不敢去反抗家人,却能对恩者拔刀?”
宗熠只觉得可笑,太后怎么会看不清事情的本质?她一直都很清楚,可她不敢也舍不得去仇视真正把她变成这样的人。
“她算什么恩人?她分明是在高高在上地施舍我,我用不着她可怜!”太后怒视宗熠,提高声音,发泄她的嫉妒,“凭什么她可以青梅竹马,少年夫妻,携手相伴?而我就像一个陪衬,要讨好她才能被看见?”
往日宫中种种如走马灯般重现,太后想起的是先帝一直落在先皇后身上的眼神,带着爱意,不管何时何地,都在认真的凝望。
她站在一旁,是多余的存在,但即将如此,她也得想办法挤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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