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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替嫁王妃揣崽跑路了》 100-110(第13/16页)
因为江家需要一个妃子,一个可以给他们权势的棋子。
三人听得一愣,一时间被太后的话震惊的无以复加。
宗熠摇了摇头,自嘲道:“是我错了,我以为……是啊,你要是有一丝一毫的悔过之心,又怎么可能用如此残忍的手段谋害我母后?江月柔,你和江家有此下场,是你们咎由自取。你放心,我不会杀你,死对你而言,反而是解脱。”
宗熠站起身,眼底是不加掩饰的厌恶和冷漠。
他的母后养了一条毒蝎在身边,被她给了致命一击。现在这只毒蝎的一切手段都被扼制,想要杀死她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宗熠不会杀她,他要她看着江家流尽最后一滴血,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在眼前被磋磨,她却无能为力。
太后闻言大笑,平静之下,疯态逐渐显露出来。她笑着笑着,眼泪不自觉地流出来,雍容端庄的表现被破坏的一干二净。
这座宫殿是她的荣耀,也是她的囚笼。往后余生,光阴寸许,已是全部。
宗熠带着宗聿二人走出门,门外尸首全部挖出,许征做了统计,和吕忻站在一起核对,二人神情凝重,挖掘的太监们也是愁云满面,看不见丁点松快。
这一个小花园,埋了三十二具尸骨,失踪的名单比对出来,最大的二十又五,最小的才十五,都是花一样的年纪。因为太后一手遮天,永远地深埋在这里。
宗熠神情凝重,他看着没有被破坏的小佛堂,只觉得无比的讽刺。
那佛像见证了多少罪恶?它非但没有阻止,还是掩盖的帮凶。
宗熠抬手,对卫淮吩咐道:“让工部择日拆掉佛堂,里面的东西全部烧干净。”
承载欲望的东西,就该随欲望毁灭。
第109章 我们重新成亲好不好?
宫里的事情处理的很快, 早上的时候大臣们还是一头雾水,过了晌午,他们大部分知道发生了什么。
太后谋害先皇后, 在宫中行蛊术, 混淆皇室血脉,许征拿全证据, 透出风声。
当年侥幸活下的宫女被宗聿移交给许征看管, 她出面证实耶律苏和就是当年的四皇子, 是江家掐死了三皇子,偷梁换柱。
这还只是太后一人的罪, 还没有清算到江家头上。但就这些, 也够江家喝一壶。
心存侥幸的江党余部这一下彻底死心了, 连给江家辩解的想法都没有, 只想着怎么把自己摘干净。
宗聿和江瑾年在宫里用过午膳才回家,出宫的路上, 宗聿一直没有说话,江瑾年看出他情绪不高,问道:“你不开心?还在想太后的事吗?”
宗聿握住江瑾年的手, 把人拉进怀里, 面色阴郁。当初在知道先皇后的死因时, 他也有过疑问,为什么那个和善的母亲会遭人毒手?
她养育皇子, 善待妃嫔, 对宫人和蔼,后宫上下没有人说她不好。
可即便如此, 还是有人把她看成眼中钉肉中刺。
“我从来没有想过,幸福会成为一种罪。”宗聿觉得讽刺, 太后不为权不为利,仅仅是出于嫉妒,就对先皇后亮出利刃。
先皇后对她的好,被她当成是施舍,她仿佛早就忘了,她进宫时闷闷不乐,是先皇后开导她。
她怀孕生下四皇子,却因为孩子不像早产,惹得后宫非议,也是先皇后出面护她,制止了宫里的流言蜚语。
她享受从先皇后那里得到的利益,却毫无感激之心。
时至今日,她依然觉得问题不是出在她身上,控诉自己才是那个无辜的牺牲者。
“幸福没有错,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你要是依着坏人的逻辑讲道理,那你就落入了她的语言陷阱。”江瑾年开解宗聿道,“对于太后而言,挡在她面前的都是造成她不幸的元凶,如果母后死后,掌握大权的人不是她,也会有下一个牺牲者。”
坏人之所以是坏人,是因为他没道德,而不是他有多悲惨。
痛苦的过去从来就不是杀人的理由,一个有良知的人,哪怕是误伤别人,也会感到愧疚不安,又怎么可能忍心痛下杀手?
太后的逻辑是以自我为中心,她就算真的忏悔,也不过是鳄鱼的眼泪。
宗聿心里堵得慌,自嘲道:“我们去问她缘由,是不是很傻?”
“不傻。”江瑾年道,“身为人子,你们应该了解过往。你会感到痛苦,是因为你的正直和良知在鸣不平。母后在天有灵,看到这样的你一定会很欣慰。”
仇恨的痛苦不会因为复仇而消失,仇人伏诛的那一刻,被抚慰的是疲惫奔波的身体,心里的创伤依旧存在,它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抚平。
江瑾年能够体会宗聿此刻的心情,他也曾失去,在仇恨中迷失。复仇不该是终点,而该是一段新生活的起点。
宗聿抬手揽过江瑾年的肩,把人抱在怀里:“瑾年,谢谢你。”
谢谢你为我而来,谢谢你留在我身边。因为有你,那些处在低谷的日子没有那么难熬,我的痛苦有人分担,我的快乐有人共享。
比起过去的单调和一成不变,你的到来是岸堤上拂过的清风,让我平静的日子泛起涟漪。
江瑾年无声纵容,浅笑道:“你我一体,何须言谢?”
宗聿垂首,耳朵泛起一抹红:“瑾年,等我伤好后,我找皇兄求一道圣旨,我们重新成亲好不好?”
江瑾年面上的笑意微僵,宗聿伤好意味着分别,他们并没有以后。
“为什么?我们不是成过亲吗?”江瑾年不忍打破宗聿的期待,低声问他。
宗聿蹙眉,面上闪过一抹不喜,道:“那不算,那是江家算计你,不管是生辰八字还是出嫁的日子都是挑着江闻月的命格来。我要的是一个属于你的婚礼,和江家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你。”
宗聿说的情真意切,他目不能视,但还是执着地追寻江瑾年的目光,甚至有意收敛自己的气息,这样就能更好地感受江瑾年的存在。
江瑾年心里一痛,像是被人用针扎了一下。
当初逢场作戏的初衷是两不相欠,此后山高水长,后会无期。
现在假戏真做,红线相牵,姻缘树前有盟约,却是镜花水月,竹篮打水。
他和宗聿注定有缘无分,没有江家,还有国界。
就算他固执地选择留下,说服曲落尘不管他,这个故事也不会画上完美的句号。
他的身份对手握兵权的宗聿而言,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就算宗熠不计较,那些拥护皇权的大臣也能不计较?
云川和虞朝没有往来,更谈不上建交,能够相安无事一辈子再好不过,怕就怕漫长的余生中,有一方动了别的心思。
一旦兵戎相见,相爱就是一场笑话,
江瑾年不能赌不确定的未来,与其在消磨掉所有的爱意后,变成彼此憎恨的模样,不如及时止损,把一切留在还能想象未来的时刻。
江瑾年难得理智,换来的是心如刀绞。宗聿在求娶,可他无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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