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无情道: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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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与银发错杂,握剑的姿势很帅,与胡行还有些相像。

    戚棠记起那日,胡凭凭空操纵情思,剑身出鞘翻转,利落的与胡行对打。

    其实她见着了第一感觉是酷——她当时想着,离开禁地后要叫胡凭师伯教她这一招。

    戚棠眼睫颤了颤。

    芒蛇被一柄寒啸击伤,即使皮如铠甲,也难挡裹着灵力剑气的灵剑。

    束缚她的缠绕松弛,戚棠被胡凭抱走,她被放在了树荫下,旁边还站了一个小女孩。

    冷冷的眉眼、周身颜色清淡,眼下一颗红痣。

    她垂眸不带感情的看她,戚棠觉得自己似乎朝她笑了笑。

    唇角牵动,她小时候就缺心眼。

    那是个白痴到无厘头、有些傻气的笑。

    人是没有办法改变过去的事情的。比如此刻,戚棠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笑。

    她觉得傻。

    当时冷漠的另一个人不明白,眼下的戚棠也不明白。

    她看见梦里的胡行冷冷的望向她,说:“如今,到时候了。”

    他看着通天碑的裂缝说,癫狂的笑了笑:“不枉我等到如今。”

    胡凭挡在她身前,说:“做梦!”

    乒乒乓乓的打斗在眼前铺开,戚棠一直听闻她师伯少年成名很厉害,眼下亲眼见了才信。

    胡行此行目的是剥出他们所谓的生骨,以通天碑为媒介进入四方之地,填补他们曾经敲断的四方之地的脊骨。

    芒蛇獠牙淬毒,砰一下皮肉溃烂成水。

    他们当初为了一点错,犯了更大的错。人一旦走偏了路,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为天下大义,为了人间。

    戚棠在梦里冷冷的少女目光下醒来,恍然记起了虞洲说过的几面之缘。

    梦境穿破现实。

    戚棠侧头看着她轮廓,心道原来我见过她。

    我竟然真的见过她。

    戚棠想,按理来说,虞洲幼时蒙扶春照拂,怎么……半道又走了?

    而且戚棠隐隐察觉,虞洲对扶春情感复杂。

    为什么呢?

    以她的视角看见过的被压下的回忆能够回到梦里看见,可她未曾看见过的,要怎么才能知道?

    想来想去太复杂,戚棠觉得还不如想想她的无情道,专心修炼,然后成为很厉害的人,不辜负别人期望。

    她初心如此,无敌即可。

    而且这道似乎不符合外界话本上所写的那样恶劣,没人要戚棠杀谁证道。

    戚烈给她的有关无情道的书籍蛮罕见。

    戚棠给自己鼓鼓劲。

    新的一天,新的努力。

    ***

    蒙蒙睡了个天亮,胳膊肘环着虞洲,戚棠的一回生二回熟可不是说着玩的,她睡姿开始差劲,摆脱了第一次的拘禁,忽然压得虞洲有些喘不过气。

    软软热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

    她倒是睡得心无旁骛。

    虞洲醒了也没动,心里不知道想了点什么一直持续到戚棠也醒了。

    她睁眼第一件事情就是笑,笑着同虞洲说:“早上好呀,洲洲。”

    洲洲这声称呼逐渐变得日常。

    林琅在房门外等的都坐下了。他今日倒是没骤然推门,又伸手敲敲门。

    咚咚两声。

    美好的清晨氛围被打破,戚棠看着虞洲弯着笑着的眼一下蹙起:“干什么?”

    她早起声音还哑。

    林琅隔着门怼她:“你猪吗,还不起?”

    起床就起床,何必人身攻击!

    戚棠噌得一下起身,洗漱得无比飞速,换了身衣裙,裙摆绣满了海棠。

    她许久没这样穿,低头看自己裙摆时还有些恍惚,想了想又披了件素色的外衣。

    拉着速度比她更快的虞洲,出门时没好气的踩了林琅两脚。

    林琅哟了两声跳脚:“你这个小姑娘!”

    戚棠又踩他一脚,这下被躲开了,她哼一声:“怎样!”

    又踩几脚,又被躲开了。

    林琅自得。

    他是她师兄,可不是傻子。

    虞洲默默在旁边看着。

    他们两个打起来的概率属实不低。

    戚棠还记得晚上说过的话,上街买了点吃的边走边吃,寻了个路人问了问平镇最好的铁匠铺在那。

    她们姐妹夜谈,林琅啥也没听见,绕着戚棠问:“找铁匠铺,你要打剑?”

    “给我们洲洲打把细刀!”

    林琅啧了一声,心道叫得还挺亲热。

    铁匠铺镇上就有,戚棠拿铁匠画的图给虞洲挑,挑了个细刀。

    打铁的是位黝黑的叔,他瞧了两眼瘦弱白净的姑娘们,接过了给他递的玄铁:“给自家兄长打的武器?”

    戚棠摇头:“不是,给她打的。”

    她手上还捏着画册,拇指朝虞洲所在的方向戳了戳。

    “哟,姑娘会使刀?”大叔颇为稀罕,他这铁铺打的都是货真价实的真兵器,同卖艺的不同,鲜少有姑娘来,还一掷千金。

    “嗯,”戚棠看了眼虞洲,替不搭理任何人、面色冷冷的虞洲回答,语气骄傲自豪:“她特别厉害。”

    大叔就喜欢同这样的小丫头聊天,眼见觉得新鲜:“那你同她比,谁更厉害?”

    这个问题!

    戚棠摸了摸鼻尖,心虚而又十分有气势:“……那自然是我了。”

    她怎么说也是师姐不是?

    林琅哈哈笑了起来,就差把不要脸说出口了。

    虞洲眼眸弯了一下。

    打剑要很久,隔两日再过来取。

    戚棠就拉着虞洲到处逛,她说:“过几日有戏看,我们待到那时再走吧?”

    “嗯?”

    “说是有个姓郑的老爷娶妻,在大台请大家看戏。”戚棠感慨良多,“我还没看过戏呢。”

    不管说什么,总之得在此处再留段时日,昨夜的傀儡,她一定要揪出来!

    可是戚棠想想绸艳居就头疼。

    想想绸艳居里的那个女子就更头疼了。

    不待虞洲回答,戚棠戳戳林琅:“你去过青楼吗?”

    这种话还是得问男的。

    虞洲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会去这种地方的人。

    她竟然看不起自己。林琅这么想着,然后展扇风流一笑:“当然。”

    “那你再陪我去一次?”

    林琅收扇:“……啧,你果然学坏了。”他有些惊奇,“难道那儿竟然有男狐狸?”

    戚棠在揍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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