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子监开小卖部: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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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鼻子想。

    也不知国子监这些学子们考得怎么样了?她给他们准备的考囊,应当还算实用吧?姚如意嘿嘿笑,至少眼罩和午睡U型枕是很好用的!

    她正发呆呢,又听铺子里那只瘸腿驴“咴儿”叫着,她赶忙擦擦手,取了牛乳,赶过去给这驴子喂奶。

    昨日她和林闻安一同抱着这驴去闻十七娘的猫狗医馆瞧过了,这驴就是饿的,没其他大毛病,只要能吃下去,就能活下去。

    因此姚如意便成了它的驴妈妈了。

    她今儿还约了周榉木和荷香来,她想给瘸腿驴子做个带木轮子的代步支架。这驴子正好是后腿瘸了,她记得后世有给残疾猫狗用的后腿小车,用布带捆在腰上,架子也简单,还带着支撑后腿关节的护具。

    她也要给她的驴子做一个!

    第63章 姚得水 果然……还是要苦瓜才能给苦瓜……

    姚如意和周榉木夫妇约的时辰是申时,如今还不到午时,她还有好几个时辰的光阴可以慢慢消磨呢。姚如意已经把李子腌上了,等会儿把驴喂了,就这么坐在廊下,边吹着午后和风边吃,多惬意啊!

    今儿也算是姚如意最后一日偷闲了。

    毕竟明日学子们就考完了,到时巷子里指定又要连着热闹几日了。

    把腌进甘草话梅糖盐水里的李子搁在廊下,姚如意赶忙紧走了几步,加快脚步去灶房窗台前取来了小驴专用的“奶瓶”。被拴在铺子里的小驴崽子那叫声已经愈发凄惨急切,好似她再不来,它立马就要饿死了似的。

    这瘸腿小驴嗓门越来越大了。

    它才个把月大,瘦得可怜。姚如意抱在腿上也不觉沉。听说初生健壮的驴崽子都有十五斤,可姚如意昨日忽发奇想,用大秤杆称它,它竟只有十二斤。

    比刚落地的驴苗还轻,实在不可思议。

    它长了一身灰毛,仅有鼻头和腹部带点白毛,幼驴的绒毛浅灰蓬松,远远看着都不知它这么瘦,但若是拨开毛,就能看到毛底下皮紧紧贴着骨头,肋骨历历可数。真不知它怎么活下来的。

    因它还小,每两个时辰要喝一回奶,姚如意领它去猫狗医馆时,见路旁有老翁举竹竿卖竹筒水瓢,她灵机一动,蹲下挑了两个巴掌大的厚皮葫芦。

    葫芦壳坚密,形制多,不怕晒不怕水不易霉,是上好的容器。此时常用来做药瓶、做水囊、储存种子、剖开做水瓢。听闻长江上的渔樵,还会在腰上捆绑一圈大葫芦,可作为“腰舟”渡河。诗句中曾说的“中流失船,一壶千金”,这“一壶”便是指的是葫芦了。

    姚如意便专要那等两头都圆肚粗腰的,葫芦柄短圆又粗的,选时还将葫芦柄往驴嘴边比了比,挑了两个长短粗细合宜、便于它衔咬的形儿。选好以后,请老翁当场从葫芦底开了拇指粗的洞,掏净瓤子,又在柄上钻通几个针眼大的孔,底部配上严丝合缝的木塞。

    灌水试了试,能从柄口小眼慢慢滴出水来便成了。

    如此便得了两个简易的葫芦奶瓶。

    那老翁做这葫芦奶瓶时也若有所思的,瞧瞧姚如意,又瞧瞧她的驴,似乎有种豁然开朗之意。之后没过两日,姚如意便在猫狗铺子里见到系着腰绳、葫芦皮上刻了水线刻度,周身精雕猫首犬头的葫芦奶瓶了。

    听闻还能照着家中猫狗的模样定做刻样呢、

    这么快就上市啦?把姚如意看得极佩服。

    话说回来,有了这葫芦饮器,喂小驴便省事多了。将牛乳从底口灌入,塞紧木塞,倒转过来,把钻了小孔的葫芦柄塞进它嘴里,它自个便会仰着头极为努力地吮吸着。

    一开始它力气不够,姚如意便得一直倾斜着葫芦喂它,一顿奶能吃两刻钟,一日喂了四回,可隔日功夫,它力气便见长,精神也旺了,叫声更是响亮。有一回它饿得直叫,姚如意在灶房忙着搅和炙肉肠的肉浆没听见,它竟又嚎又扑腾,从篮子里翻了出来。

    这也算好事儿,说明它两条前蹄加上另一条后蹄都是好的。

    姚如意便觉更有信心了。

    如今夜里也省心,只要临睡前在葫芦上系个绳,灌上奶,微微斜在篮子上,半夜时都不用人起来喂了,小驴自个有力气扬起脖子来够,喝完了明日一早起来,把夜里的葫芦洗刷后倒扣晒干,换另一个使便是。

    再往后它大了,奶也能减少,夜里添把鲜嫩草料便成。

    不过姚如意还挺稀罕它的,白日里只要得闲,便不让它吃葫芦“自助奶”,都是抱着它,慢慢地喂。

    驴是很聪明的,也爱干净,姚如意每日都给它换垫的干草,还给它擦蹄子,小驴身上便也没什么味儿,非要凑近闻,大约是有股牛乳的膻味儿,还杂着点干草的味儿,也不大难闻。

    也不知是不是知晓有人待它好,它的性情不像孟家的驴那般犟,反倒很黏她。吃饱了,便自个把脑袋垂下来,温顺地搁在姚如意腿上或掌心里。唤它一声“姚得水”,它便甩甩短尾巴,轻快地“咴咴”应着。

    没错,小驴随她姓。

    名字取自后世一头知名影驴的名儿。

    今儿捏着葫芦,看姚得水仰着头“啪嗒啪嗒”一气喝干了奶,姚如意还夸它“真厉害”,给它抹净嘴。歇息片刻,便取一条柔软宽布带,自它后腹穿过,把那因瘸腿站立不稳的后肢提溜起来。

    它后头左腿,天生畸形弯曲,总是微微蜷着,使不上劲,也落不了地。若没有姚如意提着布带,它便站不住。

    姚如意一把它拉起来,姚得水便两眼发亮,格外兴奋起来,耳朵竖着,前蹄倒腾,跌跌撞撞、歪歪斜斜直往前冲。姚如意嚷着“慢点儿慢点儿”,手里提着布带,微弓着腰,紧赶慢赶地就着它的步子在院里绕圈。

    姚启钊和铁包金坐在院中晒太阳,笑看她和驴满院子转。转了好一阵,姚如意实在跑不动了,一把抱起跑得似乎还不过瘾的小驴,坐到姚爷爷身边,拿手直扇风。

    她热得一头汗,鬓角都湿了,脸上蒸腾着热气,嘴里喃喃道:“不成不成,太废人了,还是得弄个小车。”

    “快坐下歇歇,再擦擦汗,”姚启钊摇摇头,“为了一头白捡的病驴,倒把自己弄得累得直喘气,何苦来?”

    姚如意嘿嘿笑,不解释,也不指望姚爷爷能明白。

    驴在此时是牲畜,不仅是“吃食”,也是“工具”。此时不比后世,家里都不养闲人何况闲驴?因此姚爷爷会这么说也正常。

    她这样想着要给驴子打辆小车,还琢磨要让它能习惯站立走动,把前肢的力气养起来,以后才能活得更好的念头,才难以理解。毕竟姚得水即便以后能自个走动了,它也驮不了货,拉不了磨,还是一头没用的驴子。

    姚爷爷这般想,俞婶子也是这般说,银珠嫂子更与她算了一笔账:养一头不得用的驴,要盖棚、要吃粗料精料豆料麸皮、要钉掌修蹄,一月便是一贯半钱。尤是姚如意这驴,天生残疾病弱,连生它的母驴都嫌弃不要,还不知日后易不易得病。这笔钱抵得上一个壮劳力半月工钱,能买二十斗米粮,算下来一年多费几十贯,实在不值当。

    “若是不忍心,不若送到郑屠户手上,请他料理了,他还能替你剥了皮,说不定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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