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实况代理人[无限流]: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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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侪,大家夥都不容易啊……你又是何苦,怎么折腾成这样子,都是为了阿檐……不是了吧,你后来就不只是为了阿檐了吧……”

    文侪听不懂他在碎碎念什么,却很清楚他所处的状态——面对昏迷不醒的病人,许多前来看望的人都会语无伦次地回忆往昔,亦或者没头没尾地分享近来日常。

    “唉、你瞧我说这做什么?我同你说啊,我已经想好了,是、是这样的,本来就该是这样的……你也觉得没错吧?是吗?大家都喜欢阿檐,你也喜欢吧?哥也喜欢,所以咱们本来就该和他一起……”

    那人又没完没了地说起胡话,文侪想做笔记,却没办法做,好像正经历一场尤其艰难的听力考试,最大的考点在于老南时强时弱的话语声以及并不成逻辑的前后句。

    “嗳可那都是无妄之灾呀,谁能料得到呢?我觉着都是我的错,可大家都说不是呢……哎呦,还将你也害成这副鬼样子……哥心里头惭愧啊!哥这几天都能听见什么东西在哭的声音,唉哥知道你们这类人是最讨厌迷信的,但别嫌哥神叨叨,哥就是听到了山沟沟里头那些死人的哭声,哭得可惨哩!哭得哥都想哭!”

    “你先前说那些东西积灰不好,所以哥都有好好帮你擦……到你能出院的时候应也不至于坏……哥知道你病了不单单是因为阿檐,哥也是,但没办法啊,我们都没办法……”

    “好了好了……哥不打扰你休息了,哥也该休息了,哥实在太累了!”

    “原谅哥吧,阿侪。”

    老南关了门出去的刹那,泪水开始不受文侪控制地从他眼眶中往外流,好若久未维修的水龙头,一经拧开就再也关不上了。

    啧,孙煜又在哭了。

    由于原主太过伤心,文侪也跟着喘不上气来,他从孙煜那般激烈的情感中意识到一件事——这估摸着是孙煜最后一次见老南了。

    他将脑袋从那扇闭紧的房门转向了屋外,只见屋外的景色竟在瞬间由白昼转为黑夜,又再次由黑夜变为白昼。

    文侪震悚着将瞳子转向墙上钟表,秒针咔擦咔擦从56走到57,58,59……

    精神病院在刹那间消失,文侪惊觉自己又站在了那间杂物室里,而那戚檐正歪着脑袋好奇地瞅他,他手中仍旧捧着那骨灰盒。

    可比起戚檐,更瞩目的显然是那墓穴里头躺着的尸首。

    裹尸布一圈圈脱落,显露出的森森白骨倏然长出皮肉,不过片刻,那起死回生的“人”已容光焕发地坐了起来。

    “欢迎来到我的一天。”老南说着,踩着棺木爬出来。

    戚文二人环视四周,晃眼间,一切皆变得模糊不清而后发生了翻天改变。

    这是一个只有红白俩色块的世界,半边红墙,半边白墙,地上沙土也是红白二色。按理说中间该给个粉色的过渡,可是这里没有。两色局域交界处,无论是墙面还是沙,均只画了道黑线作为分割。

    老南穿着两只硕大的绣花鞋,左脚踮着站在红沙处,右脚跛着踩在白沙里头。他拿着根树枝在脚底画了一行线,随即将红白沙搅和在一块儿。

    他张大了嘴笑,叫因抽菸而发黄发黑的牙显露出来,也叫咸苦的泪水尽数灌进了口中。

    那老南的精神肉眼可见地失了常,眼瞅着那疯子手里还抓着把刀,戚檐却是优哉游哉地朝他走了过去。

    文侪从戚檐身后扯住了他的校服,要他当心些,戚檐却回头冲他笑,说:“这是老南的世界,只有他死的理,哪有我死的理?”

    “你还是别冲动。”文侪匆忙说,“让我来。”

    戚檐扯住他:“亲爱的,你要踩我的雷区吗?”

    文侪气急败坏,于是咬牙切齿勾住他的脖子,同他并肩而行:“一块走。”

    那二人方挨近些,老南便瞪大了眼,他的双唇翻抖着:“你……你们别挨过来!!!”

    戚檐抬手作投降状:“老南,你同我们说说呗,为啥拿刀指着你的好同事?”

    那人的左脚直发抖:“我、我觉着,我觉着……我不能啊——!都怪我!”

    “什么怪你?”文侪一步步逼近,“是为因登山事故怪你,还是全体自杀怪你?”

    老南的左脚尖猛地放下来,他不说话,刀尖在二人之间虚虚晃了一下。

    文侪叫那戚檐挽着臂,行得很慢,再加上那刀的威慑力太强,他还得留一些余裕来思考避免戚檐被刺着的法子。他思索片刻,随即勉强端出个从容笑来:“是登山吧?”

    那人不应声。

    文侪便接着说:“可是不对,如果登山事件过错在你,那他们集体自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也脱不了干系。所以啊,确实都怪你。”

    戚檐斜眼看他,问:“亲爱的,你在做什么?诱导自杀?”

    文侪皮笑肉不笑地回答:“我在填我本子上的空格。”

    “空格?”戚檐扫了眼抖个不停的老南。

    “他的死法之前不都应付过去了么?我总得搞清楚他的死法。”文侪并不动摇。

    “哦,你先前把人家的死亡简化为NPC死亡,这会儿又当做是本子上的一道杠。——要我说,你自欺欺人的本事见长。”

    “你大可直接说我麻木了。”

    戚檐笑笑,伸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变得冷血不是好事,你不要变得和我一样。”

    “有何不好?我看你忒逍遥自在。”

    “不好。”戚檐说,“我不喜欢。”

    文侪没顺着他的话将火烧到自个儿身上来,只又挨近老南一些。

    那老南的双腿发颤得厉害,末了跌入红沙里头,摔了个狗啃泥。他颤悠悠爬起身,抖着手,嘴里还在重复着“都怪我”。

    言罢,他愣愣抓起一把红沙。

    刹那间嚎叫声如雷鸣。只听老南喊道:“血、血啊——!”

    哭嚎方止住,老南却是抓紧刀柄猛地朝戚文二人冲去,文侪方要上前去拦,哪知那戚檐也留了后招,只将文侪一拌,叫他摔去了地上。

    那刀尖不偏不倚地刺穿了戚檐的心脏,没有血槽的刀没入血肉,再拔不出来。

    血流得慢,文侪要起身去够戚檐,谁料戚檐所在地得正上方忽而落下一块重物,将戚檐碾于其中,估摸已难保人形。

    文侪甚至来不及发出悲鸣,那带笑的广播声响起:

    “尊敬的老师们,亲爱的同学们,很遗憾的通知大家有一名同学永远的离开了我们。”

    “祝大家拥有美好的一天。”

    第90章 【孙】EP27 短弯眉,大笑眼,圆红腮。

    “哈…哈……”

    文侪跪身瞧着面前那堆废墟,自残一般将拳点落在了自个儿连挪动一块都办不到的巨石上头。皮肉倏地破开,在上头留下几抹殷红血迹。

    他猩红着眼瞪向因为发抖而咬着舌头的老南,只缓缓起身,将那向下滴血的拳头转了转,便朝那人走去。

    老南叫他吓得后退连连,只跨过戚檐死去的那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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