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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死亡实况代理人[无限流]》 110-120(第4/16页)
瞪我,不可爱么?这可是我们之间的专属爱称。”
戚檐坦荡接受着那凶恶的目光,却露出个颇灿烂的笑,他快步迈到文侪面前,随即将脑袋伸过去:“文哥,小弟错了,您打吧。小弟不该冒犯您,乱喊昵称实属冒犯,您管教管教就好了。”
然而见状文侪却一怔,随即摁住心口猛然往后退了几步:“靠!我都和你说了别挨我那么近!”
“啊……是我错了……”
戚檐开玩笑时常扬起的音调被遽然降低,他隔着好些距离冲文侪道歉,又在文侪锐利的目光中乖乖寻了个角落开始翻找东西。
文侪扫视这间积灰的杂物室,里边堆积的显然都是些上了年头的旧物。
紧挨着文侪双脚的那黄纸箱里头装满了各式各样的儿童玩具,他打量几秒,蹲下身将玩具一个个往外拿,那些东西倒还都挺新,只不过玩具上头皆留有或深或浅的划痕。
——是刀割的。
他下意识想。
他不往箱中看,东西都是拿出来了放在面前才知道究竟长什么样。他在握住个冰凉且柔软的东西时遽然一愣,可手太快,那玩意儿已经被摆在面前了。
死婴!
当初那个站在门前被血色襁褓裹着的死婴!!!
文侪轻喊了一声坐倒在地,可那玩意虽是瞪着大眼,却一动不动,他遏住打颤的手伸过去试了试鼻息与心跳,可两者均显示他确实不具备生命体征。
“哥,你刚喊什么?”
戚檐从箱子堆中探出个脑袋,他的目光从文侪的面上移至那死婴身上,也不待文侪说明便走过去把那玩意拾起而后卸下了他的襁褓。出现在面前的是背后空空如也的电池盒。
“嘁,就这鬼东西挠了咱们一晚上门啊?”戚檐掐着那玩意的粗短颈子,径直走到窗边,将窗户往上一提,便使劲将那东西往外抛了出去。狂风暴雨活似饿疯的巨兽不过眨眼间便把那东西吞得瞧不见了。
冷雨拍面,戚檐却不紧不慢地将脑袋收回去。
“这高空抛物的习惯是真不好,得改改。”文侪拍了拍手上的灰,将身子挪到了另一个大箱子面前。
那纸箱的灰尘要比前一个厚得多,当他拆开圈圈缠绕的封条时,最先露出的是一条大红色的缎子,缎子上写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墨字——
【我们的神明】
第113章 【李】EP12 真漂亮,像咱俩的孩子
“嗅、使劲嗅!那半吊子郎中的大白褂子上尽是铜臭味哩!”
***
千禧年,一挂假牌的私人医生跪在这宅子大门前,磕头如捣蒜,直撞得额前血肉模糊。
他身后破破烂烂的大编织袋被风吹开,里头软塌塌、血淋淋的东西于是顺着雨水哗啦啦往外流。
据说,那医生偷剖了宅中人的器官拿去倒卖。
还挣了不少钱。
庭中一片腥臊,可那医生拒不认罪。
他颤悠悠捧起手边那些新鲜粘腻的心肝脾脏,蓦地痛哭流涕。
直哭到瞎了眼。
***
“‘我们的神明’?这宅中人都信教啊?”文侪将那大红缎子小心往外拿,没成想摆在底下的却是一张大合照,长满黄斑的老照片由于保管不当,已氧化得很脆,叫他只消轻轻往下一折,那照片便会碎作粉。
那般多人的合照本该是温馨的,可文侪定睛看去,那里头不多不少恰是目前宅中九人,不单没半分温情,还尤其诡异。每个人的神色都透露出局促与不安,多数人的眼睛瞥向了相机的右侧。
“看什么呢……”文侪嘀嘀咕咕。
“哥,你说啥?”
“往右边瞧瞧有啥东西。”
“右边?”戚檐诧异,“什么都没有啊……总不能那死婴还能爬墙上来吧……”
虽是这么说着,戚檐还是把窗子给小心合紧了。
他凑到文侪身侧时,文侪也不偏头看他,他这会儿查线索的欲望太强,也忘了嗜血的病,反倒被戚檐暖和的体温烫得很舒服。
“你先看着吧,找找里头谁是‘神明’。”文侪小心捧着几乎散架的照片放到戚檐手中,最后瞥向那照片的一眼,却见那照片中人都朝左看过来,不自禁一悚,“他们刚刚眼神不是朝这头的啊……”
“说什么呢?”戚檐笑着将照片一扫,“哟,任怀站中心啊,若那神叨叨的疯子是神,八成是阎王,好巧,那咱俩这紧挨着他的便是黑白无常。”
戚檐一张嘴说不出几句正经话,文侪盯着他唇动,又觉得渴,于是把身子同他分开些,继续往那大箱子里瞧。
箱体发软,估摸着是临窗放置被雨给浇了。文侪翻了一通,里头余下的左右不过小儿玩具,他本已准备将那箱子给踹到一边,眼底却忽而捉到一角黑白。
他把卡在缝里的东西抽至面前,只见是一张幼童的黑白照片,由于长期处于潮湿的环境中,表面已长出好些霉点子。
那照片中是个满头卷发的男孩,原被霉斑遮了眼,可文侪单看唇鼻便猜出那大抵是替换了他文侪的脸的周宣。因而单在心底感慨一句这阴梦太过智能,能变出他的遗照便罢,竟还能翻出他小时候的照片。
到这,他还并未觉得有何不寻常,原还想着捂住不给戚檐瞧,可当他捡了块抹布将照片外层塑料膜的表面擦干净时,却分明见那男孩生了对略微上挑的狐狸眼,正笑得眉目弯弯。
“靠……什么鬼。”文侪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不是因为害怕。
“喂戚檐,转过来。”眼见那人只是笑着埋头翻东西,存心叫他着急,文侪于是过去把手伸进箱子里把他的脑袋捧了出来,“别乱动,我瞧瞧。”
不明所以的戚檐恰好在笑,因而那对瞧着很是轻浮的狐狸眼也跟着弯起来。
更像了。
“你瞅瞅这照片,究竟是你还是我?换句话来说,是周宣还是李策?”文侪蹙起眉,“能别乱用Ps么……啥玩意都搞,怪瘆人的。”
“啊——”戚檐很快得出了结论,“真漂亮,像咱俩的孩子。真可惜……”
文侪给了那乱说话的戚檐几记暴击,打得戚檐满地乱爬。好一会儿,那有意把挨揍的动静闹得很大的戚檐还瘫在纸箱堆里哭唧唧喊疼。
“哥,打人绝然是你的不对,你该疼我,而不是让我疼。”
文侪斜睨他,手上打卷的数据在半空画弧造势:“我的拳头这么疼你,还不够?”
“如果没有其他线索的话,那照片恐怕看不出点什么来。”戚檐怕又挨揍,猝然起身,装作个没事人一般开始干活,手里翻着东西,嘴边话也不落,“其一,有个小孩长得像李策和周宣的结合体,说明李周他俩多少沾点血缘关系;其二,暗指李策或周宣是个分裂体亦或者融合体;其三,精神错乱的混乱产物;其四,他二人间还存在我们没有发现的诸多羁绊。”
不过是些猜想,文侪也没有应和,戚檐于是回到他适才瞅的一箱冒着香灰味的箱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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