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实况代理人[无限流]: 240-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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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着臂。

    “但没有一种能彻底否认我这一想法。”戚檐笑着耸肩,“就用这个思路试试?反正不差死这一回两回的。”

    文侪从前惜时,句句都恨不得秒答,眼下却是隔了好一阵才张口:“如果你的想法当真成立,那么终止循环的方法应当对王虔的死法具有极大的影响,或者说只有满足了循环终止方法,死况才能还原——也就是要在死前做些什么事才能还原死况。”

    戚檐点头:“为了躲避老二的追杀,咱们什么法子都用过了,荀北和小白倒是死得很轻易——你有没有发现,你的原身死不了?所以这二十回死亡,王虔都死在你原身的手下。”

    说着,没心没肺似的笑起来:“既然躲不掉一死,那我直接迎上去会如何?”

    文侪敲了他一下:“你忘了守备库着火那回了么,你我一同去检查火势,你莫名其妙就死了,现在想来大概就是因为我当时在你身侧。”

    “不、不是这般迎合。”戚檐嘴角笑意更向上漫去。

    文侪起先还在烦躁地拨弄桌上的钢笔,这会儿指尖骤然停下,他回头看向戚檐:“……你是说我们一块儿去死?”

    戚檐点头:“殉情。不求同生,但求同死。”

    文侪呢喃:“倒也有道理……王虔怨恨自我对小白的冷落,埋怨的对象自然是他自己。我们二十多次尝试无果,或许当真是因为我们对他宿怨消解方式的理解不够透彻……”

    一阵风吹来,有稀薄的腥气绕在鼻尖久久不散。文侪眨着眼,眼前闪过一行文本,正是戚檐背上那刺青【被石柱捆死的蛇】。

    “如果自杀也不能解掉他的怨恨,那么他的执着点就很有可能不在自身,而在小白身上。小白生前,王虔对他的占有欲便近乎病态,他不要小白离开他,所以哪怕对小白的种种作为感到不满,他仍是忍受不了同小白分手。”

    “要解他的怨,只有让他和小白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离。也就是说——他要具有主观意识的我们俩人,去扮演他和小白,去……殉情。”

    文侪话音方落,长生艇内忽而爆发巨响。

    “全体警卫戒备!【深水池区】‘溺死鬼’及该区多种生物逃出水池,难以定位。注意!该区生物皆具备极强伤人能力,请全体警卫速速……”

    广播声还没播放完,戚檐便扯着文侪飞奔向【深水池区】。

    二人十指紧扣,同一个个面露惊惶的生面孔熟面孔擦肩而过。

    腥风掠面,腿脚在狂奔中发麻,渐渐没了知觉。文侪失了神,视野在某一刻变得狭窄,像是给雾气糊掉了多余的空间,只剩眼前人平整的白衬衫在随着步子略微晃荡。

    曾装满古怪生物的巨池,此刻不起一丝波澜。

    片刻后,只听扑通两声,水花四溅。晶莹的液体在脱离池子的那刻变作星星闪闪的花火,绽去了岸沿。

    池水埋葬了两人。

    戚檐伸手将水中愈发飘远的文侪揽进怀中。

    文侪也不挣扎,隔着清水看向那对轻轻笑起的狐狸眼。下一刻,后颈霍然压来一只手,戚檐的唇落去了他的额间。

    ——这般亲吻无法交换呼吸,仅仅加速耗尽二人的呼吸。

    他们没有任何交流,却在戚檐的唇离开的刹那,默契地松开了屏住的呼吸。

    水流极迅速地灌入他们的身体,迫近死亡的痛苦很快叫他们忘却了一切。

    溺亡如期而至。

    至于走马灯——

    不存在。

    ***

    “大楼里空空荡荡,你脚踝的锁链,一步一响。”

    “你泪汪汪爬过来,捧起块碎骨,却疯疯癫癫哭道——“我想活!!!”

    嗞嗞嗞嗞嗞嗞嗞嗞嗞——

    “你哭着,哭得像是蒙受冤屈的可怜人。”

    “亲爱的,你为何哭?”

    “我的尸体就在那儿,你的刀,上头还有血在落……”

    ***

    ————[ !!!委托成功!!!]————

    【本次委托累计失败次数:32】

    【解四谜:已完成】

    【查清宿怨:已完成】

    【还原死况:已完成】

    ————【阴梦裂口扩大中……】————

    ***

    风,带着梅雨潮气的风。

    渭止市区的风。

    第249章 【王】委托捌完成 我名王虔,生于1973年凛冬。

    【王虔2024年6月27日书,渭止老城时睹梅熟】

    ***

    我名王虔,生于1973年凛冬。

    生前在房地产业打拚。

    我自杀于2002年。

    临死前在跳河和自焚两个选择间纠结了许久,最后定了溺亡。

    ***

    我们一家三口,本来是正常、和谐的一家子。

    爸说我长得像妈,妈说我长得像爸。

    大家都说这样很好,我也是。

    ***

    我憎恶着六岁的某个夏夜。

    那夜没有恼人的蚊虫声,惊跑它们的是妈的歇斯底里与爸打砸家具的声音。

    他们争吵的内容很简单,单是那夜爸能不能出门。

    爸吼道——她回来了,大半夜的,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啊!

    又问妈有没有良心,是不是人。

    妈也吼,她说——那女人在娘家有吃有住,你心焦什么?

    还说,别以为她不知道爸心底那些龌龊心思。

    我不知道他们口中的“女人”和“孩子”是谁,只知道那夜爸还是走了。

    ***

    爸后来便很少回家,回来时,每每瞅见我便要抄起棍子揍。

    哪怕我仅仅是缩在角落里,怯怯地冲他露了个笑。

    我哭得嗓子哑,爸仍旧狠狠一棍子敲下来,说要怪就怪你妈,你长得太像她!

    ***

    妈开始喝酒,酒一下肚便像换了个人。

    她的长指甲抓破了我的脸蛋,瘦骨使劲磨着我被爸打出来的淤青。

    有时,她会忽然掐住我的脖子,质问我为什么那么像爸,为什么那么像那个出轨的狗东西。

    我翻着眼,露出大片眼白,像是那些搁在岸边的死鱼的白肚皮。

    我没开口问她什么是出轨。

    却有了恨,我恨出轨的人和害人出轨的人。

    我恨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

    ***

    爸妈离婚打了官司,因为谁都不想要我。

    由于妈没有积蓄,法院将我判给了爸。

    那天,爸又对我笑了,他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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