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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女儿骨》 180-190(第10/16页)
上前,把一堆物什强塞到凌司辰手上,“宗主!这些是过去几月积存的账目、丹药与法器库存!月鹿真人曾数次试图劫掠,幸而在下拼死护住,如今全都交由您手中!”
凌司辰才从祠堂跪了半日,腿脚尚有些酸软乏力,加上日头曝晒,头脑昏昏沉沉,猛地被她这般推搡递交,一时间接也不是,拒也不是。
他略定神,将杂物勉强托稳,沉声应道:“有劳了,都放去主殿吧。”
宋渺应诺完还未走,又见一人从侧旁迈步而来,腮边黄须三分,身着靛蓝长袍,腰缠履带,别着一柄银刀。
他到得近前便抱拳颔首,声音浑厚:“宗主!掌印老夫已经寻回来了,现放在枕书堂里,只等您去开匣!”
这“枕书堂”,乃岳山重地,依门规唯有宗主与十二真人可入内。
凌司辰这一看,忙不迭扶住对方,“万蠡前辈,真是折煞我也。晚辈实在不确定是否能胜任,不若再等兄长归来……”
“哎!”万蠡真人抬手一拦,“他要能回来,不早回来了?”
凌司辰一时语塞,垂眸半晌不言。
稍顿,他才抬首问:“那师父呢,还没有消息吗?”
万蠡真人摇了摇头,“古木啊,自随那二位神君去了昆仑,便杳无音信。噢,期间好像听说回来过一次,但老夫未曾亲见,却也不知是真是假。”
凌司辰点了点头,重叹一声,“多谢前辈告知。”
万蠡真人摆了摆手,又拍拍少年的臂膀,颇为郑重地叮嘱道:“你且记住,凌家不能一日无主。若你真有心守护宗门,就去取了掌印。我等会联名上书昆仑,请玉清门早日定下接任大典,如此,才能给其他宗门一个交代。”
这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凌司辰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先勉力把这边搪塞过去。
待万蠡真人离去后,他又把围的一圈人逐一安顿妥当,方才拖着疲惫的步子,往青霄峰方向行去。
少年满面愁容,一步步走得缓慢。
行至半途,忽闻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未回头,便听有人大声喊道:“宗主!宗主!”
他转身看去,却是颜浚,满面汗水,看着是一路疾奔上来的。
凌司辰止步道:“不是说了,先别叫我宗主吗?”
颜浚也不改口,急促喘气几下,又往山下指,“有好消息!我回来时听山下有人道,说是见到个人,好像……是大公子!”
凌司辰眼睛倏然一瞪。
“在哪里!”
“就在岳阳城郊,十里坡!”
第187章 我凌北风不需要施舍之物!
凌司辰一路疾奔,又驱剑而起,直追至岳阳城郊的十里坡。此地空空荡荡,冷风掠过,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颜浚才气喘吁吁赶到,扶着膝盖喘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站直,抹了把脸上的汗:“就是这儿!早先有个背竹篓的老翁,与我说瞧见了个人,很像是大公子!”
凌司辰眉宇一凝,“人呢?”
颜浚愣着,左右张望,“我让他在这等来着,莫不是回去了?”
凌司辰道:“找找看。”
颜浚点头应了,转身匆匆寻人,凌司辰也跟着到处找,却低声自语:“他来这里做什么?”
正思忖间,颜浚忽然眼睛一亮,抬手扒拉拍他肩膀,语气里压不住的惊喜:“来了来了!就那人!”
凌司辰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却见一老翁背着个暗青篓子,肩头搭着毛巾,穿着件朴素简衫。春寒料峭,他却满头是汗,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
“哎呀是二公子!您果真回来啦!”老翁一眼瞧见凌司辰,连忙迎了上来。又对颜浚道,“哎呀小兄弟,抱歉啊,趁空档又去整了点儿。”
凌司辰拱手作礼,急声问:“蔡伯,是您看见我兄长了吗?”
他认得此人。十里坡盛产烛火草,草性烈可引火,在北方尤受欢迎。蔡伯与那边草铺有长年合作,采草多年,熟谙草药生长时节与采摘之法。
老翁略一沉吟,随即点头:“俺今早上山采草时,确实碰见个高大的男人,也在那儿割烛火草。俺喊了几声,他没应声,看着约莫有些像大公子,这返回路上遇见这位凌家修士嘛,便将这事与他说了。”
颜浚跟着点了点头。
“他采烛火草干甚么……”凌司辰低言,又转向老翁问:“您确定是他?”
这一问老翁倒原地认真思索了一番。
“嗯……依稀那人身形魁梧,头发散乱,腰间鱼鳞铠,肩上锁魔甲,确实特别像大公子。只是戴了个毡笠,也没回头,俺便也不敢确定。”
蔡伯顿了顿,皱紧眉头,“还有一点很奇怪,他肩上背的仿佛是一把玉柄白刀。大公子不是向来用那黑刀吗?是不是俺认错了?”
颜浚脱口而出:“是四象灵刀,就是他!”
蔡伯一叹,满面愧色:“真是?可惜了!大公子神通广大,这一晃眼便不见踪影,再找也找不着了……”
凌司辰转身与颜浚道:“我们现在就去找。”
老人却连忙拉住他,“二公子!烛火草只萌发三个时辰,这会儿早过了,料是寻不着人了。”
见凌司辰满面愁容,老翁又宽慰道:“您莫急。三日、五日、七日后,都会再有大片烛火草生长,兴许大公子还会来,到时候再去寻也不迟。”
*
三天、五天,凌司辰皆如约来到十里坡,哪怕蔡伯说的只是“兴许”,他也不愿放过一丝机会。
白日他忙于宗门事务,一有空暇,便来这十里坡山道蹲守。蔡伯说烛火草萌发的日子,他便一片山坡一片山坡地搜寻;即便草期未到,他也时常在山间徘徊,四处探索。
这般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晃眼六天就过去。他没怎么好好休息,也未曾好好进食养身,待反应过来时,竟有些沾染风寒发烧了。但修者健体,他用灵气稍稍抵御,也没当回事。
至第七日,天还未亮,凌司辰又驱剑去了十里坡。
这一次,他刚落到坡道上,就发现不对了。那坡道上有个人影,戴着毡笠,把一包鼓鼓的麻袋倒腾在路边石头上,躬身挑拣着上面摆开的一排火红的花草。
——正是刚采的烛火草。
凌司辰一眼认出那熟悉的身形,心头猛然一紧,疾步奔去。
足音惊动了那人,他缓缓直起身,朝这边瞥来。
凌司辰蓦地止步,目光死死盯着那毡笠下的面孔,双目圆睁,几乎不敢相信,“兄长,果真是你……”
清晨霞光洒落,日头初升,正映着黑袍男子硬朗的面容。
凌北风双目涣散,神色漠然而冰冷,仿若未曾听见一般。他不急不缓,将手中一抓烛火草塞回麻袋,转身便要离去。
“兄长!”凌司辰立刻追了过去。
他几步便追上,连声发问:
“这段时间你去哪了?为什么都到这里了,却不回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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