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骨: 180-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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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姜小满抬眸,“可若是像我这样,换了副凡躯呢?”

    吟涛被这句话震得睁大眼睛,声音竟有些飘忽:“那……倒是有可能的,毕竟这是几乎不可能重现的极端情况。”

    不可能重现,现在却已经有两条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了。

    姜小满目光沉了一瞬,似在回想,复又道:“还有一事,我与凌司辰初逢之时,他是霖光施下的禁言诅咒唯一未生效的‘天外人’——这又当如何解释呢?”

    这一问,倒让两人陷入沉默。

    姜小满低声自语,似在将纷乱的线索逐一理清:“我曾试图说服自己,那是诅咒疏漏……可如今看来,会不会有另一种可能——”

    她声音慢下来,一字一句道:“在那个时候,霖光的心魄就没把他判作‘天外人’。”

    “也就是说……凌司辰从一开始,就有烈气。”

    “君上的意思,”吟涛怔愣道,“凌司辰是北尊主的子嗣?”

    琴溪也瞪大了眼睛。

    姜小满点了点头,眼底却掠过一丝复杂。她伸手搭在琴溪的肩上,掌心收紧了些,似刻意用了力度,吩咐道:“琴溪,你人脉广,去查一下……归尘这些年里,有没有与一个叫凌蝶衣的女子有过接触。我这边,也会找找其他线索和证据。”

    琴溪点头应诺。

    紫衣女子却面露担忧之色:“君上……万一您的猜测都是真的,您打算怎么做?”

    她仍然记得,寻欢楼上,那天真又恣意的红衣少女,与那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少年为少女系上紫色丝带时,眉眼间尽是温柔,而她则满是依存的眷恋。

    那一刻,整座楼阁的眷侣仿佛都成了陪衬——毕竟,那场鸳鸯宴本就是为他们二人而设。

    红衣少女沉默不语。

    良久,她道:“那么,我便可以毫无顾忌地诛杀归尘了。”

    磐元之力是土脉复苏的根源之力。

    如今归尘结丹,生命岌岌可危,原以为他死了土脉必亡,可现在既然凌司辰体内也有此力,那就还有得救。

    换句话说,归尘可以马上去死了。

    “可那也意味着……您要杀的,是他的生身父亲。”紫衣女子道。

    姜小满看了她一眼。

    “那又如何?诛杀归尘,不仅能报同族之仇,还能阻止飓衍的血月计划。四渊之力是驱动神器的必要条件,只要飓衍不知道土脉已易主,四象缺土,他的计划便不可能成功……所以归尘非死不可。”

    她的声音虽冷静,唇齿却有一些颤抖,但被她竭力压住了。

    吟涛不再说话。

    姜小满抬手抚了一把面颊,轻叹了一声。

    这一叹里,有烦乱,有无措,也有她无法开口的千般思绪。

    她当然清楚,眼下最重要的事便是求证这个猜想。

    可要如何求证?是否得去一趟岳山?若去了,又该用什么理由面对凌司辰,如何开口提及这一切呢?

    想想就头大。

    正这时,一阵嗡鸣将她从思绪中惊醒。

    是羽霜的俱鸣传音。

    【“怎么了”】姜小满以心念回应。

    此刻羽霜应还在涂州,姜小满离开时特地留她驻守,便是防范家中突生变故。

    心底深处,鸾鸟道:【“君上,姜家刚有凌家的使者来,说一定要见您,姜宗主已经派人四处找您了。属下现在来接您?”】

    姜小满抬眉:“嗯?”

    还真是说谁来谁。

    *

    凌司辰这次醒得很疲惫,眼睛周围一圈还胀痛。

    视线聚焦处的摆设陌生得很,耳畔朦朦胧胧听见万蠡真人的声音:“必须得让宗主按时把药吃了,听到了吗?”

    接连不断的“诶,诶”声随即响起,听来似是两个人——他勉强辨得,是颜浚和荆一鸣。

    他这边撑着身子坐起,那边三人就听见响动把头转了过来,万蠡粗粗呼气,似是些许生气,朝他行了个礼便告退了。

    凌司辰晃眼四周,才明白过来为何陌生,原来他躺的地方不是自己白崖峰的老房子,而是青霄峰宗主的居室——以前,他也就是照顾身怀六甲的舅母的时候进来过几次。

    一想到这个,浑身就不舒服。

    颜浚和荆一鸣两个一左一右凑了过来。

    “阿辰!”

    “宗主,您没事吧?”

    凌司辰摇摇头,他脑袋晕乎乎的,按着太阳穴勉强回忆了一番。

    记忆甫一清晰,他脸色猛地一变,呼吸也急促起来。

    “凌北风呢?”

    颜浚与荆一鸣对视一眼。

    荆一鸣道:“阿辰你睡糊涂了吧?他都失踪快半年了!”

    破天荒的,凌司辰没称凌北风“兄长”,而是直呼其名,他颇感意外。

    颜浚挠挠头道:“宗主,莫非您找到大公子了?”

    凌司辰盯着他俩没说话,心底暗道:难道他二人不知道凌北风现身之事?那凌北风的乌鸠是还没回岳山?

    他便问:“谁把我带回来的?”

    第190章 要离开凌家,是我个人的决意

    这一问,荆一鸣瞪起眼睛,故作神秘地凑近低声说道:“阿辰,说出来连我都不敢信……是向鼎把你给背回来的。”

    凌司辰侧头:“啊?”

    再一想,倒也不算全然不可思议,毕竟,凌北风的乌鸠也就认几个人。

    颜浚这一听,也点了点头,“确实是向师兄。不过,他把您送到青霄峰就扔地上不管了,还是周师姐她们几个把您搬到屋里的。”

    荆一鸣满脸不屑:“哼,狗腿能安什么好心。我还当是他把你打伤的呢!”

    颜浚初入门,尚不晓得他们之间的过节,只笑道:“向师兄虽然脾气是有点冲,但其实人不坏的……哦对了!我刚才好像看到他背着个行囊下山去了,许是有什么急事吧?”

    “他能有什么事,”荆一鸣嗤笑一声,话头却一转,“不过阿辰,我跟你说,你可得好好准备,不然一会儿人来了——”

    “人?什么人?”颜浚一脸懵。

    “你小孩儿不懂,别瞎掺和。”

    凌司辰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本来没什么表情,倒是有些意外向鼎还能亲自去把他背回来。再加上那日在太衡山所见,难道此人当真洗心革面、不与自己作对了?

    等等,下山?

    他似意识到了什么,忽地失声喊了一句“糟了!”

    也顾不上身上的伤,猛地翻身下床,穿上靴子就往外跑。

    留后面两个声音急切在喊:

    “喂,阿辰!你听我说完呐!”

    “宗主,药还没吃呢!”

    *

    凌司辰一直追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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