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汉支教指南: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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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友认为,如果不是我,那该是谁呢?”张良不答反问道。

    “当然是萧何啊,他对韩信有知遇之恩,便是要救人,怎么也不会是你开口啊。”林清源也不忸怩,直接说出了心中所想。

    “为何不会是我呢?”张良问他。

    “因为这事跟你没关系,除非,”话到此处,林清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除非什么?”张良看了他一眼。

    “除非萧何丞相求到了你这里,碍于情面,你才不得不如此,可你清楚自己是劝不动韩信低头的,更阻止不了对他有杀意的人,所以你来找我。”林清源分析道。

    “现下我倒觉得你在帛书中那一梦千年的故事,很是有几分真了,”自己还没怎么提具体情况,他就猜了个七七八八,想起之前看到的书信,便是张良也不免感慨道。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小友,你可有法子救韩信吗?”他言归正传,来到了正题。

    “我现在连自己都救不了,怎么救别人?”林清源嗤笑一声,自嘲道。

    “更何况,我可不信留侯你不知道韩信要被杀的真正缘由是什么,如果上面不肯放过他,那么无论我们怎么出主意想办法也是没用的,韩信的结局,早就注定了。”

    “想必留侯也不愿意在自己即将退隐的关头,为了一个外人而引来什么不必要的注目吧。”话到此处,林清源抬手指了指天,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我只是受人之托,随口问一句,有没有解决办法的,对方比我更清楚,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张良面不改色的回答道。

    这话就是说他只是替萧何问问,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反正他问过了,也算对得起萧何,至于后者想救韩信而不得该怎么办,那跟他没关系。

    “我就知道留侯是深谙明哲保身之道的。”林清源闻言,一语双关道。

    “不过难得留侯开了口,我也不好什么都不讲,直说吧,韩信是非死不可的,但他也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帅才,一身才华随他一起没入黄土倒也可惜的很。”

    “不如留侯向萧何丞相提议,让他仿效当年李斯与韩非之事吧。”林清源给出了个主意。

    “你是说,只留下韩信的才华,而非他的性命吗?”虽然是疑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张良博览群书,又岂会不知韩非死前是李斯送了他一程,因此《韩非子》此书才得以出世,并流传后世的。

    尽管知道是李斯在利用自己,但当年的韩非不也是不甘心让自己的一切都化为腐草吗?不然也不会在牢狱中忍受着师弟的逼迫与羞辱,也要写下凝聚一生心血的著作了。

    可见青史留名,还是很吸引人的。

    “既如此,那我就多谢小友了。”张良也知道这点,所以也承林清源的情。

    “谢倒不必,焉知日后我没有求留侯的时候呢?”林清源摆了摆手。

    “也罢,此事就算作自家人的闲聊吧,”张良笑了笑,随即表态道。

    “能得留侯这一句自家人,在下可是荣幸之至啊。”林清源闻言,脸上笑意更甚,因为他知道,对方这是表态愿意帮他了。

    “能结识小友,对我而言,亦是意外之喜。”张良也点头笑道。

    “那不知留侯有何教我?”林清源看了他一眼。

    “忍”,张良只吐露了一个字,因为,“时机不对。”

    他这话是在暗示林清源的存在还是个秘密,现在一旦揭开,恐怕立刻就会成为众人争夺的对象,尤其是刘邦和吕雉这一对至尊夫妻。

    为了林清源带来的利益,他们肯定都不会放手,与其被双方撕碎,还不如暂时托庇于一方羽翼之下,徐徐图之,以待来日。

    林清源闻言,也深以为然,其实也是没办法,至于将来如何,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46章

    到底形势比人强,若到万不得已,还是保全自己和家人为上啊。

    张良从林清源那儿得了个折中的主意,趁着吕雉还没对韩信下手,赶紧将萧何约了出来。

    或许是在乎隔墙有耳,亦或者有别的考量,总之这次他们两个见面的地方并不是家里,而是渭桥边的凉亭,两人相对而坐,寒暄几句后就进入了正题。

    张良如约告知他解决的办法,但萧何听了之后,脸上却不见任何喜色。

    “留侯,就再没有别的法子了吗?韩信他,就非死不可吗?”

    萧何比张良小几岁,可常年操劳政事,忧国忧民,让他看着却与对方相差无几,两鬓的白发夹在黑发之中,如今又眉头紧皱,更显几分愁苦。

    “丞相可知悬崖勒马之理?”张良没有直接回答,反而举起了例子,“所谓马到悬崖,若冲力不足,则不能登顶,但登顶之后,不能及时撤力,便有粉身碎骨之危险啊。”

    “我自是知道其中道理,可有人不懂啊,而且是该懂的人,他不懂,你说,我能不发愁吗?”萧何简直无奈至极。

    “韩信是你举荐的,你对他有知遇之恩,如今这般忧心,也属正常。”张良表示理解。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何以落到如今这个下场呢?当真全然是狡兔死,走狗烹吗?他自己,难道就半分错处都无?”但他话头一转。

    “他自然也有错,他最错的就是他的秉性,说是像脱缰的野马都是夸了他,简直就是头倔驴!”萧何也曾多次劝过对方,但收效甚微,心里自然也有怨气。

    “若真只是头倔驴,倒还不足为惧,可偏偏他有千里马的资质,却有倔驴的性子,两相一叠加,执意往上冲,那就是仙神一流在世,恐也劝不动他。”张良摇了摇头。

    “我只是觉得有些心寒,”萧何听到这儿就知道对方是不愿再帮他去劝韩信了,但他也没有再次请求。

    或许他已经猜到,就算张良亲自去劝,韩信也不会低头的吧,可一想到连韩信这样的大功臣都难逃一死,萧何心中不免有些戚戚然,所以才有这句感慨。

    “心寒,说明你已经察觉到了危险,可若是等到身寒再反应过来的话,那可就什么都晚了。”已经救不了韩信了,但张良觉得,萧何还是能救一救的,便顺着他话说了下去。

    “子房兄这是何意?”萧何一愣。

    “没什么,只是最近闲来无事,常来这渭桥边垂钓,路上时常听到百姓赞你清廉,爱民如子,又见你穿的简朴,住的也不甚气派,不免感叹一句罢了。”张良没有立刻点出关键,而是引着他继续往下。

    “什么气派不气派的,说到底不就是住人的房子吗?”

    “至于吃穿简朴,我倒觉得无所谓,只要能为百姓做事,为朝廷尽心,得些俸禄养活一家人,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别的荣华富贵,穿金戴银的,不过都是些身外之物,我最是不在乎的。”

    萧何听他说百姓赞颂自己,脸上也带上些笑意,也与他说着心里话。

    “荣华富贵,功名利禄你不放在眼里,在我看来是品德高洁之表现,可若是落在有心人眼里,那就未必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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