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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西汉支教指南》 40-50(第9/18页)
”张良意味深长道。
“就好比韩信,如今他被削了王爵,囚禁在长安,即便什么都没有做,也做不了,但还是有人要他的命一样。”他意有所指道。
“子房,你这是什么意思?”萧何心中一紧。
“一个被百姓争相赞颂,毫无缺点的人,若只是普通的民间大贤也就罢了,崇高的名声并不会要了他的命。”
“可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要是有了这种洁白无瑕的风评,那么你说,陛下会怎么想呢?”张良点出了正题。
“……”,萧何闻言,想通其中关窍后,瞬间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总以为自己看的足够清楚,可没想到我现在也是一匹临近悬崖的马了,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他苦笑一声。
“子房,今日多谢你的提点,不然我还不知道要迷糊到什么时候呢。”惊讶后怕过了,便是感激,萧何当即拱手行了一礼,郑重其事的谢过。
“倒也不必全然谢我,”张良却摆了摆手,“说来这还是一位小友吟诵了一首诗文,我觉得极富哲理,细细品味,又推己及人,这才想到了的。”
“哦?不知是何诗文?”萧何好奇的追问道。
“那诗文是这样讲的,”张良也不吝啬,清了清嗓子就开始吟诵复述,“‘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如何?是不是精妙非常?”他背完了,就开始问萧何的感受。
“初听时,只觉朗朗上口,可再细想,确实精妙非常啊。”
“此诗明着是言说这山,可实际却在讲人,言说要开阔眼界,站在全局角度分析事物,而非拘泥于一点。”
“于含蓄中又含蕴藉,思致里带着渺远,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佳作啊。”萧何细细分析,并给予高度的评价。
“不知具体是何人所作呢?”他很是好奇,有这般才华之人,又被张良称为‘小友’,不该籍籍无名才对啊。
“一个,向往自由,但却不得挣脱束缚的少年人罢了。”张良并未道出真相,而是给出了自己现在对林清源的定位。
而且他也并未告诉萧何,这首诗是林清源转述的后世学者之作,那一梦千年的故事,还是永远做个故事,埋藏在他和小友心中的好。
“一少年人所作?那他还真是才华似锦,前途无量啊,”他不直说,萧何也识趣的不在追问,但得张良如此维护,想必是个不可多得的英才,他也就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或许以后前途无量,可眼下他的处境不比你我好上多少,与其操心别人,不如先管好自己吧。”张良不想透露太多,便将话题拉回最初。
“我素来体弱多病,若是急流勇退,也属正常,可你将来如何,那就要看接下来怎么筹谋了,如我所料不错,皇后也快派人去找你了。”他提醒道。
“她找我干什么?她……”,萧何才说完就反应过来了,“她不会想借我的手杀韩信吧。”他眉头紧皱着,“陛下御驾亲征还未归来,皇后敢这么大胆吗?”
“有没有的,很快就会知道了,倒是你,还是快想想配不配合,怎么配合吧,”张良挑了挑眉。
“到底形势比人强,若到万不得已,你还是要多多顾念自己和家人才是。”这是他对老朋友的良言忠告,也是知道对方听得进去他才说的。
“……唉,也只能如此了”,萧何何尝不知这个道理?他就是再怎么可惜韩信的才华,也不得不先顾着自己了。
两人就此达成一致,又寒暄了两句,萧何便回去了,张良没走,他再次于河边垂钓起来,而一直守着马车未曾过来的张不疑见萧何走了,也赶忙过来侍候张良。
“父亲,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张不疑*跪坐在张良身旁,这些日子的疑惑一直萦绕着他,今日实在是忍不住了,便开口询问。
“什么怎么想的?”他突然没头没脑的来这一句,张良也猜不到他想说什么,只能反问。
“父亲最近在这渭桥边只见了两人,还如此大费周章,是否,是否……”,张不疑吞吞吐吐,就是说不明白。
“是否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有话就说,支支吾吾的做甚?”张良皱了皱眉。
“父亲一连两次见了同一位少妇,今日又特地在此约了萧丞相,孩儿大胆猜测,父亲是否有续弦之意?那位少妇,可是萧丞相家的亲戚?”张不疑听他这么一说,也就鼓起勇气,讲了自己这些日子的猜测。
“你说什么?!”张良简直以为自己幻听了,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不聪明,可谁承想竟能苯到如此程度。
“在你眼里,为父就是这等贪色之人吗?我都快五十岁的人了,身体又不好,就是有心也无力啊。”他一点都不理解自己儿子的脑回路是怎么回事,竟然跟他说出这种话来了。
“孩儿知错,其实这都是弟弟瞎猜的,他说父亲自母亲去后,一向不近女色,近来种种,要么就是有续弦之意,要么就是要给我们兄弟俩说亲,儿子拿不准是哪个,所以这才前来询问,还望父亲息怒。”
张不疑赶紧甩锅给弟弟张辟疆,顺便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奥,是你弟弟说的,可我怎么觉得,你是想问为父,是否是跟那位夫人探讨对方同行的女娘的婚事呢?”张良何许人也,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把戏,并直接戳破他的意图。
“父亲,孩儿确实……”,张不疑刚想表达一下自己的好感,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但是我告诉你,死心吧,那不是你高攀的起的。”张良直接斩断了他的幻想。
“再者,你也驾驭不住对方。”这句是大实话。
张良心里清楚,和林清源一起来的是鲁元公主,不提后者的高贵身份,单看刘元望着林清源的眼神,他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
而且他也猜到了皇后的打算,所以无论如何,鲁元公主都不可能下嫁到他们张家。
当然了,他也不想儿子娶对方就是了,既然打定主意急流勇退,那就不要和皇家扯上什么直接关系的好。
眼下风声日紧,一个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谨慎如张良,又怎么会在这个关头去提这种风险极大的婚事呢?
眼看自己刚萌芽的好感就被老爹毫不犹豫的掐断,张不疑也不敢表达什么不满,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但父亲肯定不会害自己就是了,所以他还是乖乖的点头听话了。
张良这才松了一口气,并为自己决定帮林清源一把,积攒点儿情义,也好为张家的未来留个保障的筹谋,感到无比庆幸,不然就凭他儿子这个脑子,单打独斗的话,迟早让人一锅端。
第47章
身为统治者,你在乎的,不应是对与错,而该是治与乱。
不提张良怎么庆幸自己的未雨绸缪,只提萧何回家后不久,果真迎来了皇后吕雉的特使,言说要他写一封书信给韩信,邀请对方到宫中赴宴。
萧何知道,这赴宴是假,杀人才是真,就好比当年项羽摆下的那场鸿门宴,不怀好意的很,只是这次不同的是,对方要杀的,是他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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