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之后: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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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眸,“抱完了。”

    程濯笑起来,眉目舒缓,似乎冰雪融化。

    喻礼第一次在一个男人身上看到满园春色之感。

    他一笑,本来就足够明亮的室内立刻变得夺目璀璨,晃人心弦。

    喻礼收回眸底的惊艳,“下次你可以提一个更高的要求。”

    名车、名表、豪宅她又不是送不起,只要一个拥抱,显得她很寒酸。

    程濯走向她,俯身,手臂合拢,将她整个人抱个满怀。

    喻礼想说什么,他另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轻按住她后脑,她整个人便贴在他身上,脸颊靠在他胸膛,鼻息间是他清咧的香气。

    他轻轻说:“喻礼,你知道我喜欢你么?”

    喻礼回应道:“当然,我也很喜欢你。”

    他松开扣住她后脑的手,垂眸凝望她,“我们两个说得喜欢不是一回事。”

    喻礼轻眨眼睛,以为他会继续说,给她一段深情脉脉的告白。

    但没有。

    他只是垂眸看她,目光静静落在她眉眼间,温柔注视,似清风扫过荷瓣。

    喻礼没应他的眼神,侧目望向窗外。

    夜景璀璨壮丽,星光自光年外照射,亘古长明。

    斗转星移,王朝更换。

    不变的只有天、地、人,以及亘古不休的权力争夺。

    情爱是什么呢?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它甚至算不上胜利之后的战利品,只是生活的调剂和修饰。

    她已经经历过一段完败的爱情,她不缺少重新再爱的能力,但情爱一事,在她心底的地位已经一低再低,以至于,就算程濯此刻跟她深情告白,她内心深处也生不起任何波澜,反而会默默开始这段情爱的倒计时。

    她启唇,刚想说什么,突然听见门外模糊的说话声。

    包厢隔音良好,就算门外再大嘈杂,传到室内,只剩下轻微模糊不清的声响。

    门被轻轻敲了敲,露出一丝缝隙,侍应生的声音清晰传入内,“程总,梁先生想见您,您要见吗?”

    梁宗文的声音突兀插进来,带着几分儒雅笑意,“阿濯,我想见见你,也见见侄媳妇儿。”

    他为了见那位跟喻礼声线相似的应召女郎,不惜把她身份抬高到“侄媳妇”的位置,他希望程濯不会因此跟他生气。

    喻礼一凛,立刻推开程濯,抬步出门。

    “我在跟程总谈公事,梁先生来吵什么?原来您的手已经伸得这样长,不仅在梁家

    越庖代俎,也要来管程家的事了?“她冷着一张脸,话语如刀。

    梁宗文没想到会见到喻礼,满眼愕然。

    他温和了嗓音,“礼礼,你怎么在这里,我是来见阿濯的——”

    “来谈公事。”喻礼似笑非笑道:“梁先生未免管得太宽,就算程总有什么风流韵事,梁董和程董都管不到,用得着您管吗?”

    梁宗文依旧温和笑着,“好了,你不要生气,阿濯身边很少有女人在,我只是好奇。”他看向喻礼披散长发,叹息道:“头发怎么乱了,有没有带簪子?”

    说着,他低下眸,不紧不慢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雕花精致的紫玉葡萄簪,温和说:“我帮你簪上?”

    他一直会挽发,从前喻礼求着他,他才会耐心替她挽一回,平常日子里,是没有挽发带簪的待遇的。

    喻礼并没有被他的动作唤起温情回忆,只是偏身躲开,看向缓步走来的程濯,“你舅舅来找你呢,你应付着吧。”

    说着,她独身进门,砰然关门。

    门外,程濯与梁宗文对目而立。

    走廊清清静静,除了满廊悬挂的名家字画,只剩下维持秩序的侍应生和保镖们。

    程濯唇边含笑,眼底没有一丝笑意,“舅舅这是做什么,想问什么问就是了,怎么跑到这里来听墙角?”

    “我就是……”梁宗文不可能向小辈说起他难言的心底事。

    自从搬出裕园后,他频频梦到喻礼。

    梦到的不是交往时那个明艳温柔善解人意的喻礼,而是跟他闹掰之后,那个清冷沉静不染尘埃的喻礼。

    明明他该厌恶那个她,却频频想起她,甚至如吸食毒/品一般疯狂在网络中搜寻她的访谈资料。

    明明他最讨厌那个商业化的、目中无人的她,那个“她”却始终缠绵在心尖,不可逃脱。

    所以在听到跟她相似的声音之后,他立刻坐不住,要来见一见,只为疏解心中的渴求。

    他笑一笑,无奈中不减亲昵,“瞧,我又把她惹生气了。”

    程濯扯了扯唇,“她今天心情确实一般,舅舅找她心情好的时候叙旧?”

    梁宗文下意识点头,回过神,程濯已经抽身离去,那扇门,再次闭合。

    心底产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梁宗文暂时想不通那种感觉是因何而起,只能任由它硬邦邦塞在心底。  。

    包厢中,博山炉的香快要燃烬,香气淡薄。

    喻礼坐在沙发上,背脊挺直,垂眸处理着文件。

    程濯知道她是不想交流,安静坐在她身边,伸手轻轻搂住她,让他松口气的是,她没有排斥他,轻轻靠在他怀里,继续处理公务。

    寂静时光过得很快,喻礼合上笔电,并没有谈起刚刚的一幕,起身,“走么?”

    刚刚经理发消息给她,梁宗文已经走了。

    程濯点头,起身,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喻礼微微挑眉,这是程濯陪她时手机第一次响铃。

    应该是急事。

    程濯看见来人,没有挂断,直接接通。

    他没有避讳喻礼,轻轻握住喻礼微冷指尖。

    喻礼安静陪着他。

    电话通完,程濯看向她,“爷爷出了点事情。”

    程濯的祖父程泽生,是程家的定海神针。

    喻礼指尖微松,这个年纪的老人家,如果出事,只可能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你立刻去看程爷爷,我自己回去。”

    “我先送你回家。”程濯轻轻拥住她,掌心扣住她后脑,语气不容置喙。

    喻礼没争辩,点下头,安静被他送回家。

    程濯送她到顶楼,目送她推门进房,静静看一会儿,按下电梯,刚进入电梯,已经闭合的门又突然打开。

    喻礼开了门,依旧穿着会所的那身衣服,似乎是临时决定再看他一眼,“记得联系我,有什么困难的事情也可以给我打电话。”她状似轻快道:“毕竟,我家也算有经验。”

    喻礼的祖父喻济时两年前就有过这么一次生死攸关时刻,鬼门边走上一圈,到现在还在庐山疗养院住着。

    程濯笑了笑,“好。”

    喻礼点下头,缓缓合上门。

    她明亮的眼睛便消失在门后,变成沉冷的一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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