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陆大人他言而无信: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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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姑爷的口味。

    待她和一众仆婢的身影消失在转角,虞兰芝才喃喃道:“两张皮子就够了……”

    “够了也没你的份,你又不稀罕。”陆宜洲没回头,拔腿就走。

    十日后,陆府送来一箱冬日衣料,貂皮羊皮狐狸皮,还有一件白狐斗篷,洁白如雪,毛绒绒,摸一下柔软如云,暖烘烘的,再大的风雪都能扛住。

    陆宜洲没说给谁,但谁都知道那是给谁的。

    虞兰芝抱着仙女一般美丽的斗篷,如梦似幻,又愧又爱。

    真的很喜欢,喜欢到舍不得撒手,连一句硬气的话都说不口,然后为这样贪婪的自己深深惭愧。

    不过这个小娘子很快又把自己安抚好,喜欢漂亮的斗篷没有错,收下漂亮的斗篷也不代表贪婪,而是陆宜洲欠她的。

    那么多冷嘲热讽,不是白挨的。

    这碗饭就该她吃。

    她抱着毛绒绒的斗篷,在陆宜洲如影随形的视线下跑回自己房间。

    仿佛没说谢,脊梁骨就挺得很直。

    冬月初四,大雪,郊社署大小官员赶往圆丘,准备冬月初十的冬祭,皇后首次担任亚献,虞兰芝等十位斋娘首次登台辅佐。

    紧张在所难免。

    临行前,虞兰芝把信笺交到小厮手中,写给陆宜洲的,

    大意就是展信悦,她将去圆丘参与冬祭,归期十五,勿念。

    总算有了一点为人未婚妻的自觉。

    陆宜洲阅完信,重新折好放入怀中,挑了根最大的红萝卜,“吃吧,你未来的女主人要去做大事,待她回来再介绍你们认识。”

    漂亮的小黑马卡嚓卡嚓啃萝卜,自由垂下的尾巴悠然摇摆,皮毛油光水滑,宛如发光的玄色丝缎。

    原是准备的一匹小白马,更漂亮。

    不意陆宜洲中途改主意,换成这匹黑的。

    黑色才配黑心肝的坏丫头。

    小黑马的红萝卜将将咬一半就被人类丢在地上,它一脸懵圈,尽管长得黑,却很可爱,尤其发呆的时候,人类为它取了一个朗朗上口的好名字,叫小呆。

    喂了一半就失去心情的陆宜洲十分低落。

    可是怀中有她写的信,是她的,那燃烧心底十余日的怒火就被熄灭了。

    他怔怔按住心口,芝娘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的,至少知道给他写信了。

    本着原谅她的心情,这日晚,陆宜洲睡了一个好觉。

    恍如重回青幕山梁家的田庄,芝娘坐在六角亭的木栏上荡着双足,他走过去,戳破梁元序的幻影,取而代之站在她面前。

    她没生气,张开双臂跃入他怀中,小脑袋一歪,枕着他的肩,像只撒娇的猫儿。

    “你怎能这般轻浮?”他咬紧牙,红着脸。

    “你不喜欢吗?”她蓦地捧住他的脸,像亲梁元序那样也亲了他,柔软的唇贴在他唇上。

    陆宜洲身形微晃,瞬间觉醒,一动不动。

    “喜欢吗?”她问。

    “喜欢。”

    “还骂我不?”

    “不骂了。”

    梦里,他竟如此窝囊。

    可是窝囊也有窝囊的好处,那样她便允许他碰,不碰她还不乐意,把他勾得魂不守舍。

    天色破晓,陆宜洲比平时早起半炷香,冲进净房,换下衣裤,再出来时,额头挂着水珠。

    卯正,三等婢女照常走进七公子房间,洒扫整理,完毕再将该换洗的薄衾被褥和贴身衣服带回去清洗。

    自从公子年满十五,院子里的妈妈便独揽清洗他贴身衣物的差事,不让小丫头片子碰。

    因为第一个接触的婢女又惊又怕,拿去问嬷嬷公子里裤上沾的什么?

    嬷嬷眼一瞪,小丫头一凛。

    嬷嬷冷声道:“公子长大自然就有的东西。今儿你只来问我,算你懂事,若是跟别个嚷嚷,你的造化可就到头了。”

    婢女连忙跪下请罪。

    此后,陆宜洲的贴身衣物就不再由婢女经手。

    言归正传,三等婢女把公子换下的衣物全部折进箧笥,眼皮都不抬,视若无物,交给赵妈妈,功成身退。

    赵妈妈是大夫人最信任的老人之一,唯一的缺点是有些洁癖,反倒适合伺候极为讲究的陆宜洲。

    这日,赵妈妈委婉地提醒大夫人,是不是该在公子成亲前找个贴心人儿。

    大夫人摆摆手,“找不了一点,老太君恨不能把他院里的母苍蝇都撵出去。”

    赵妈妈只好闭嘴,自是不好意思道出公子十余日遗了两次。

    憋坏了吧。

    陆宜洲憋没憋坏犹未可知,虞兰芝这厢却是要憋不住了。

    教引嬷嬷拍拍她的小肚子,“让你屏息凝神,不是真让你不喘气,不喘气那还是人不?”

    虞兰芝深深吸了口气,喘气是肯定要喘的,只是过于紧张,呼吸跟着凝滞了。

    初十就要站在皇后的身边,着实让这群小娘子既雀跃又紧张,面面相觑,又攥着手心不语,连平时最为叽叽喳喳的梁萱儿都变得安静。

    别看平时一个比一个娇气挑剔,真上场却是一个比一个认真的。

    帝后下榻圆丘行宫,一干闲杂人等不得出入,在此办差的每日需经重重关卡,一道一道验明正身,核对门籍,这种级别的防御要是能被人攻破,天下早就大乱。

    明明梁元序也在其中,怎么跟人间蒸发似的,无论虞兰芝如何打听,也没机会见到他。

    多么固执的拒绝。

    越是如此,她越不让自己消沉。

    做女官是因为他,但这些她坚持到现在,让自己变得更优秀的事并不会因失去他便放弃。

    反而要做得更好。

    这样,将来,有朝一日,还能再见面的话,她就能昂首挺胸,神气十足,而不是灰头土脸,灰心丧志。

    虞兰芝捧着《太常寺要录》,翻看着梁元序朱红的笔迹,将书册按在心口,微抬下巴,一瞬不瞬望向窗外枝头唱歌的小鸟。

    多普通的小鸟,灰扑扑的羽毛,可是它很开心呀。

    她低头,盯着自己海棠粉的的高腰笼纱裙,这是戒掉粉蓝色的第五天。

    并没有多么难戒,海棠粉本就是她最喜欢的颜色。

    粉蓝色却是她的心脏第一次为男孩子怦然且疼痛的颜色,是梁元序多情的眼眸。

    她摸了摸自己的裙褶儿,如同把不为人知的思念也抹平了。

    冬月初十,崇邺冬祭。

    幢幡宝盖,祭乐高扬,作为擒贼有功,受过褒奖的斋娘,虞兰芝站在了第一排,皇后和她之间仅仅相隔了五步远。

    十七岁的虞兰芝第一次目睹了传说中的龙凤:大瑭皇帝和皇后。

    威仪万千的衮服翟衣绚丽夺目,裹着无上权力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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