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陆大人他言而无信: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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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节气休沐再陪你。”

    伏下轻吻她额头,头也不回离开。

    虞兰芝睁大眼,瞬也不瞬盯住房梁。

    不多会儿,芭蕉奉虞二夫人之命唤她过去。

    虞兰芝坐直身体,吩咐婢女进来重新梳头,净了面,才姗姗而去。

    去的稍稍有点儿晚,虞二夫人浑不在意,眉眼舒展,容光焕发,听见虞兰芝的脚步头也不回,“快过来,帮我掌掌眼。”

    仆婢往两边让路,笑着看虞兰芝走过去。

    虞二夫人正在挑衣料。

    罗汉床上左侧堆着两匹光泽异常的绸缎料子,右侧堆着数匹库房的衣料,颜色各不相同。

    “黑色的,夏天穿不热吗?”虞兰芝打量虞二夫人当宝贝似的衣料。

    虞二夫人:“你摸摸。”

    虞兰芝捻了捻,连忙覆在肌肤上感受,微怔。

    轻薄柔软,凉爽透气,宛如一层云雾笼罩着肌肤,又如清凉的微风拂过。

    “是不是很凉爽舒适?”虞二夫人笑眯眯的,“与普通的桑蚕丝不一样,怎么穿都不会皱。你瞧,比软烟罗还轻,薄如蝉翼,透光透气不透肉。青草的香味是它自带的,尚未熏香。”

    虞兰芝咋舌,重新打量,又发现特异之处,黑色的丝绸,光而不耀,亮泽犹如温润的黑珍珠,矜贵雅致,反面竟是黄色的,含蓄朦胧的黄,如梦似幻。

    世上怎会有如此奇特的宝贝,怎么做到的?

    到底是年轻人,见识略少了些,虞二夫人笑道:“这叫花罗香云纱,你阿娘我啊,不是头一回见,却是头一回拥有。”

    香云纱是崇邺六年才开始从南面陆续往洛京进贡的贡品,一两黄金一两纱,单从价格,堪比蜀锦,盖因制作工艺极其复杂,要求条件极其苛刻,唯有烈日曝晒的盛夏才可,运气好的话一年做一次。

    虞二夫人:“七郎在菱洲办案有功,他祖父赏他的,立刻就想到了你,还额外送了我这个岳母两匹。”

    虞兰芝:“这么好的东西,他不留给他阿娘?”

    “傻丫头,他疼你不好么?”虞二夫人柔声道,“他阿娘有你四姨父疼,花罗香云纱在你未来婆母那儿最多算三等。她一个正三品诰命夫人,莫说花罗香云纱,便是四经绞罗香云纱,宋锦香云纱,都不在话下。等七郎争口气升上去,你也能穿。”

    虞兰芝听都没听过,指尖缓缓流连这奇特的衣料。

    “你这个年纪配上珍珠粉或者海棠粉,才更显嫩俏。”虞二夫人将粉色的软烟罗与黑色香云纱并排放。

    粉黛相间,煞是好看。

    虞兰芝:“真美,阿娘的眼光好,我听您的。”

    母女俩便坐下研究了一会儿裙幅与发带,讨论洛京时兴的款式。

    温馨又平常的上午,时光不知不觉流逝。

    仁安坊陆氏乃大瑭百年名门望族,子嗣昌盛,家风清正,耕读传家至曾曾曾祖开始平步青云,高居庙堂。

    陆氏子弟四十岁前绝不纳妾,后院唯正室一家独大。

    这在妻妾成群还要豢养家姬的权贵中实属罕见。

    虞二夫人反倒看得极淡,四十岁前有婢女和通房,妾不妾的,有什么所谓。

    四十岁以后再纳,纳十八岁的妾,更扎心。

    最大的好处其实是给嫡子的。

    嫡子长大成人,地位无人撼动。

    “得亏我当初得了陆老夫人眼缘,她老人家不仅同意咱们家永不纳妾的要求,还额外承诺陆宜洲不豢养家姬,不要通房。”虞兰芝幽幽道,“如此一说,便是为陆老夫人,我嫁过去,也不会过得太差。”

    虞二夫人莞尔:“你明白就好。有陆老夫人坐镇,只要七郎不太离谱,你稳赚不赔。”

    “当年我糊涂,贪图梁三郎品貌,而今想起,时时后怕,以你的性子,去他们家,可能得眼泪泡着饭,吃一辈子……”

    嫁人,嫁的不止是人,而是整个家族。

    梁家没有偏爱虞兰

    芝的长辈,倒是有个看不上虞兰芝的梁大夫人。

    虞兰芝早就明白父母的苦心。

    他们和祖母不一样,并非贪图陆家的权势与富贵,而是看上了陆老夫人,看上这位德高望重的长辈对她的偏爱。

    这层偏爱可保她不必吃眼泪泡的饭。

    比起陆老夫人的偏爱,陆宜洲的爱,有最好,没有也不会太糟。

    虞二夫人:“陆氏郎君与其他世家相比,确实当得起‘好郎君’三个字,但比你阿爹,啧,也就那回事吧,没法比。”

    说完顿一顿,描补了句:“七郎另说,这孩子不错,你好好教,未来可期。”

    虞兰芝:“我阿爹世间稀有,可遇不可求。”

    “说的也是。”虞二夫人点头承认,“便是你四姨父也不能与他相提并论,连一根手指都比不过。”

    夸张了吧……虞兰芝眉毛微挑看向阿娘。

    那可是四姨父,吏部尚书,阿爹的顶头上官欸。出了名的爱美人不爱仕途,从前后院只有四姨母,如今仅有继室,无妾无家姬,绝对算得上大瑭顶级好男人。

    虞二夫人撇撇嘴:“我这位四姐夫,呵,长辈之间的事,哪有什么光风霁月。”

    当年,以陆宜洲的品貌险些没进虞二夫人的眼,并非只是齐大非偶那般简单。

    斯人已逝,生者如斯,惟愿安好。旧事不宜重提,虞二夫人一笑置之,换了个话题,继续与女儿说体己话。

    小辈都是无辜的,长辈的事长辈解决,不牵扯他们。

    次日上衙,虞兰芝老远就望见面色红润,款款走来的宋音璃,不时与恭喜她的同僚道谢。

    虞兰芝脚步轻盈,也走过去恭喜。

    宋音璃忍不住摸了摸她脑袋。

    方知蕴站在长廊的另一头,心不在焉听着下官回话,双眼不时瞟向另一边的宋音璃,恋恋不舍。

    直到宋音璃瞪了他一眼,他才灰溜溜离开。

    虞兰芝捂着嘴笑。

    真甜呀。

    憋着笑,辞别又羞又嗔的宋音璃,虞兰芝回味着别人的甜投入自己的忙碌中。

    裴掌固告假,遇到送文书的活儿,季掌固忙不开,自然落到虞兰芝头上。

    跑腿她在行,上衙至今靠跑腿摸清了太常寺上上下下,对公署有了基本的轮廓,不至于再两眼抓瞎。

    “这是中秋祭品和一应器皿,额外采买的皆以朱笔标注。”姚署令递给虞兰芝一份文书,“孙寺丞过目后,上面才会把银子拨给郊社署。”

    虞兰芝应是,双手接过。

    姚署令:“同那边的人说话要客气。”

    哪怕是个小官吏,人家掐着你的财政,你不客气,谁还会尽心为你办事,搞不好故意压一压,拖个一年半载,也不是不可能。

    “下官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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