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陆大人他言而无信: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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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兰芝不想再去喝花酒,一名花魁千两起步,不管她与陆宜洲做不做“一夜新郎”都是这个价,总不能为了不亏本强行做新郎吧……

    她不愿意。

    不愿让别的女人碰他,是洁癖也是独占欲。

    “宝通寺如何,据说今日还有花展。”虞兰芝望着陆宜洲的眼睛说,“我从没见过十丈珠帘。”

    十丈珠帘同绿牡丹差不多,皆为当世罕见名菊之一,其瓣如丝如缕,白如雪,粉似霞,黄绿的花蕊,每当清风拂过,簌簌飘逸,可不就如十丈珠帘。

    “嗯,听你的。”陆宜洲笑。

    出来玩为的就是讨她欢心,自然以她的感受为主。

    “游完花展,我们再去附近的芙蓉湖休息,如何?”他握住她的尖尖玉手,捏一捏。

    每年十月左右,芙蓉湖畔芙蓉绽满枝头,灿若云霞。

    虞兰芝眼睛亮晶晶的,“先去芙蓉湖垂钓,再逛花展。”

    “好。”

    陆宜洲稍稍用力,将对面而坐的她带向自己。

    虞兰芝受惊,本能地攀住他肩膀,跨坐于他怀中。

    他亲亲她,“我家与宝通寺颇有渊源,今日过去,他们定会在芙蓉湖畔设步幛,环境清幽,适合垂钓,咱俩比比谁钓的鱼儿多。”

    虞兰芝心动,点头应下。

    芙蓉湖属于宝通寺,寺庙惯以步幛圈地接待贵客,提醒附近游玩的人回避。

    陆宜洲掀起窗帘一角,吩咐高择:“宝通寺,你去打点下。”

    言简意赅。

    高择领命催马先行一步,眨眼拉开数丈距离,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

    年轻人抱在一处情难自抑,难免失控。

    虞兰芝身如炭火一般,也不知谁先主动的,反应过来时,口中鼻腔已填满了陆宜洲的气息。

    他亲昵起来总是充满了攻击性,以侵-入的方式宣布主导地位。

    知了事的郎君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克制,每天都克制,就连在梦里也不敢对她放肆,总怕她记恨他。

    多日不见再度亲密,回忆如潮,熟悉的旖旎寸寸复苏,陆宜洲情兴如火,不得不中途停下,喘息须臾,重新吻住她。

    如此反复,倒是折腾坏了芝娘。

    她无力地挂在他身上。

    “好妹妹,再给我一次,好不好,我发誓只用你喜欢的方式……”

    她喜欢的方式?

    触目惊心的画面铺天盖地闪现,虞兰芝打个激灵。

    死也不会承认自己喜欢那样。

    陆宜洲的眼角泛红,眸中似有潋滟水光,哀求的,可怜的。

    怀中陡然一凉,佳人离开了他。

    虞兰芝退回对面的位置,特特拉开与他的距离。

    宛如烈烈燃烧的火堆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下,陆宜洲很委屈,不敢说,却也不再刻意遮掩。

    虞兰芝一眨不眨望着小陆宜洲。

    他一眨不眨凝视她的小脸。

    “你为何总这样?”静默片刻,她说,“一刻也不消停,总是直挺挺的,以前的你不是这样。”

    陆宜洲面无表情道:“以前也这样,我不让你发现。”

    “现在为何不藏着掖着?”

    “现在动不动就拥抱,怎么藏,藏哪儿?”

    “……”

    所以就破罐子破摔了。

    虞兰芝慢吞吞别开脸,不想与他对视。

    陆宜洲闭目,深呼吸,转移注意力,内心平静,那里也平静了。

    缠绵戛然而止,余下说不出的落寞。

    安静的车厢仅剩窗外轮毂声声。

    车厢内,虞兰芝靠着车围子抱膝而坐,觑了陆宜洲一眼。

    他眉心微蹙,神色颓败,嘴角的小梨涡也没了。

    “我们尚未拜堂,就算已经犯过错,也不是再犯的理由。”她盯住裙上的刺绣,“况且,我也不想再吃药。”

    药?

    “是药三分毒,避子药也是药。”

    “我给你吃的绝对无毒。我发誓!”陆宜洲抬眸,湛然雪亮,“不信我吃给你看!”

    天知道他有多疼她,便是再如何忍耐不住,也不至于糟-蹋她的身子骨。

    “果真?”

    陆宜洲用力点点头。苍天可鉴。

    虞兰芝松了口气,心底的一个死结徐徐打开。

    不痛了。

    陆宜洲挪过来用力拥住她,脸颊贴着她额头,“你总是对我充满敌意,把我往坏处想。”

    虞兰芝手心微蜷,欲言又止。

    “你是妹妹,我会永远谦让你,不与你计较。你能不能……也别再与我计较了?若是怀疑我做了坏事,直接问我便是,我一定好好回答你。”

    虞兰芝“嗯”了声,抬眸凝视他眼睛。

    陆宜洲:“那我们何时过去?”

    “去哪儿?”

    “画舫。”

    “……?”

    陆宜洲:“今天吗?”

    “我何时说要过去?”虞兰芝满眼难以置信。

    陆宜洲比她更难以置信,双唇动了动,“方才你不是确认了那药无毒,你,你戏弄我?”

    声音都有一丝儿颤,眼角和耳朵迅速红了。

    虞兰芝:“那是因为我吃过,担心伤身才与你确认,不是答应你……”

    “……”

    陆宜洲嘴角轻抿,眼底的光一点一点熄灭,又蓦地睁大,嘴唇热乎乎的,软软的,是她在亲他。

    还不等他仔细回味,那甜蜜的吻就没了。

    虞兰芝:“我没有耍你。”

    陆宜洲呆呆直视她。

    虞兰芝倾身又亲了他一下。

    陆宜洲彻底失去了反抗,呢喃道:“我信。不要再亲了。”

    倘若无法疏解,这些甜蜜的吻都不过是残酷的折磨。

    车厢里,两个人重归于好,十指相扣。

    陆宜洲:“下次旬假,我来教你射箭。”

    “嗯。”

    “你有趁手的弓不?”

    “雅伦给我做了一个,竹子的,很轻。”

    她不敢再扔沈舟辞送的,却也不会去用。

    沈舟辞在她身上图不到好处,已不再把她当回事。

    当他不再言听计从,虞兰芝发现自己拿他毫无办法。

    马车越行越慢,车夫长长的“吁”一声,车厢微晃,完全停下。

    两人先后下车,手牵手穿梭在秋末的晨光里,红色的树叶在枝头摇曳。

    虞兰芝落后一步,陆宜洲时不时扭头看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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