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陆大人他言而无信: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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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更不是做慈善的,没道理放着该出钱该做事的人不管,自己去做冤大头。

    他说话时的眼睛明亮如星辰,让她有一瞬茫然。

    虞兰芝移开视线,道:“行,我知道了。”

    陆宜洲欺身,亲了她一口。

    她抹嘴巴,“你好烦。”

    他又用力嘬一口她的唇,“你好香。”

    虞兰芝伸出那只穿着连珠对燕纹绣鞋的右脚用力踩在他的靴面上。

    陆宜洲就想起了她纤足抵在他胸膛的模样。

    小娘子的足白雪一般,可爱可怜。

    他猛然捉住她,两手捏她的粉腮,“且等着,成亲以后,再这么欺负我,就让你一面叫我的名字一面哭。”

    虞兰芝:“……”

    这里是虞府,两人并不敢纠缠拉扯,只贴近了几息就迅速分开,陆宜洲唇角上扬,“走了。”

    “快滚。”

    他笑着大步流星离开。

    所谓“下回”不过是客套,他竟真顺杆而下,今天不是还有半天?

    虞兰芝拧着眉,复又缓缓舒展。今日的她,很没有道理,见谁都吹毛求疵,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

    陆宜洲并未得罪她。

    她只是阴暗心理发作,见不得梁元序五月份说要对她负责,九月份就有了新欢,不对,那么熟稔根本不像新欢,怕是认识许久许久吧……

    所以她是因为这个愤怒,对不对?

    一定是因为这个生气的。

    意难平的好像不是没有人心悦她,而是没有人拿她认真过。

    她是一碗酸甜可口的梅子汤,好喝,喜欢,却也可以被任何一碗桂花牛乳山药羹替代。

    沈舟辞如此,梁元序也如此,希望陆宜洲比他们多长情一些,亲情友情都可以。

    虞兰芝参透现状,急忙返回小跨院,净面净手,卸下钗环睡了一觉。

    再醒来,脑袋清明许多,带着婢女在院子里玩耍。

    雅伦教她扎马步,她记得很认真。

    雅伦:“天下门派不知凡几,基本功无一不从扎马步练起。娘子您的底子特别好,肢体灵巧异于普通小娘子,一旦练出来,莫说应对一名魁梧大汉,便是……”

    “便是两名大汉

    也打不过我,是吗?”

    “那倒不至于……”雅伦干笑,“但肯定捉不住您。”

    “人生在世当以自身安危为重,犯不着逞凶斗狠,打不过就跑,奴婢要把一身逃跑的本领教给您。”

    “……”虞兰芝,“也行吧。”

    实用就行。

    能逃走的事干嘛还要打架……

    确实是这个道理。

    几个年纪小的丫头过来围观,跟着摆马步姿势,年纪大的不大热衷,虞兰芝也不强求。

    毕竟婢女每天还有自己的分内之事,让她们学武,活儿谁来做谁来操心。

    反正她就在院中练,谁爱学学,爱看看,只讲你情我愿,随意。

    马步一练腿二练内功,内功聚气、养气,奥妙无穷。

    真要说起,怕是得花个三天三夜才说得清。

    不需要那样。

    那不是五娘子的需求。她要的是强身健体,关键时刻有自保的能力。雅伦一身所学足矣。

    半个时辰后虞兰芝汗湿小衣,筋骨酸爽。

    说不出的畅快淋漓。

    先前莫名其妙的难过随着额头的汗慢慢蒸发,颇有种洗筋伐髓的超然。

    雅伦见虞兰芝的眸光雪亮,眉眼舒展如画,不由高兴道:“娘子,您现在是不是感觉通身舒畅?”

    虞兰芝说是,而且心情也变得开阔明朗。

    “奴婢教您的扎马步吐息法,是家传绝学,最是延年益寿,效果不亚于八段锦。”她说完,强笑道,“可惜奴婢命薄,双亲不幸为山匪所害。不然我们一家能活很久的。”

    说完惊觉自己在主子面前说的话有多扫兴和丧气,连忙描补道:“奴婢活下来就证明奴婢有福,老人家皆夸奴婢以后有大福气,现在不就遇上了,您就是奴婢的福气。”

    虞兰芝笑笑:“只要不放弃自己,朝前走朝前看,定会有数不清的好事发生。”

    是说给雅伦听的,也是说给自己。

    虞兰芝拍拍手,“备水,沐浴。”

    ……

    二房的小日子蒸蒸日上。这日虞二夫人翻完账册,走到罗汉床前,拿开虞侍郎正在翻阅的书册,虞侍郎伸手,她一歪,稳稳地躺进他怀中。

    虞二夫人:“今年的盈利比往年又多了一成,早知如此我便跟着四郎多投那艘船,还能再翻一倍。”

    四郎这孩子属实会赚钱,怨不得父亲不太想他这么早入仕。

    “有你这样的娘亲,咱们的芝娘有福气。”虞侍郎笑。

    虞二夫人:“咱们的元郎也有福气。我呀,早就分好了两份,一份给芝娘做嫁妆,一份给元郎贴补小家。瞧我这碗水端得多平。”

    虞侍郎恭维道:“那是。元郎和芝娘能做你的孩子,是他们的大造化。”

    虞二夫人扬着下巴一笑。

    她努力赚钱就是为了孩子们将来活得舒服。

    女儿儿子都是心肝,把钱分给他们不偏不倚。

    莲娘是儿媳亦是要与元郎过一生之人,那么把分给元郎的那份交给莲娘,既能让儿子过好日子,又能暖儿媳的心。

    莲娘做梦也想不到婆母将要给她多大的惊喜。

    次日甫一下衙,虞兰芝就精神抖擞赶回家,准备试弓。

    雅伦看不上她在西市买的,笨重,对初学的女郎无益,于是用竹子为她做了一把轻巧的。

    虽说使用寿命短,却也足够应付暂时没有趁手弓箭的空白期。

    定做角制弓的话得排队,排上了定做也得要一些时日,总之急不得。

    万没想到回去就“心想事成”。

    “娘子!您看!”雅伦站在院中,眉飞色舞,扬一扬手中角制的弓身,线条流畅,深墨色,油亮亮的,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虞兰芝心口突突跳。

    硬是拿出十二分的毅力克制自己走过去摸一下的冲动。

    再喜欢也不能猪油蒙了心智。

    这东西显然不是好人送的。

    “谁送来的?”虞兰芝这么一问。

    “回娘子,是表公子。”

    果不出所料,沈舟辞。

    虞兰芝咬紧了下唇。

    她本已看淡,把所有狗男人都丢出脑海,偏偏还有个不知死活且很容易对付的撞上来。

    好东西,漂亮的东西,谁不爱?可她也不是随便一个男人给点好处就收的肤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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