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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小陆大人他言而无信》 60-70(第9/23页)
春樱立即福身告退,随那婢女出去,外面站着的果然是公子的小厮松子。
也不是什么大事。
原来宴毕陆宜洲已随岳父离开,临行前留话虞兰芝时辰一到便亲自接她归家。
陆宜洲只是表小姐的夫婿,宴毕自然要离开。尽管沈四老爷舍不得,还想挽留,却被妻子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高门世家最重规矩,大家又不熟他拿什么理由把人留下?
下下棋谈古论今他不会,难不成还能请陆七郎欣赏沈家养的美姬歌舞?老太爷不把他腿掰断了,六妹妹也把他脑袋拧下来。
这厢虞兰芝知晓陆宜洲随同阿爹先一步离府就相当于虞二夫人也知晓。
所以虞侍郎才没有另派人给她留话。
沈夫人笑眯眯瞧着春光满面的娘俩,得修几世福缘方能嫁得这般郎君。
私心来说她是有一点儿小小的怨,差点到嘴的儿媳飞了,然将心比心哪个父母会让女儿舍陆家郎君选沈家?
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
唯有叹一声当年的自己太过从容,不早早把亲事定下。
可芝娘的年纪摆在那里,不从容也没用,反倒让人怀疑她急功近利不疼惜芝娘。
四郎福薄。
其实沈府摊上的事儿说严重也没那么严重,完全可以找虞侍郎解决。
觊觎瑞福祥的梁元今无官无爵又是西府的梁氏子弟,真掰扯起来不占理的那方定要给占理的薄面。
勇毅侯的眼皮子还没浅到为一间铺子得罪虞侍郎,更何况虞家女郎已是陆家妇。
单单扯一扯仁安坊的虎皮,梁元今就不太好受,然而纨绔子弟脑子简单,以己度人,推想仁安坊家大业大,不至于管这么远的破事。
真这么爱管闲事的话陆家得累死。
沈舟辞却请示祖父先让自己处理,处理不妥再劳驾姑父。
此番确实是个锻炼的好时机。沈老太爷思量一番应下了。
殊不知沈舟辞锻炼倒是其次,单纯就是不愿意。
他讨厌什么事都要依靠姑父。
讨厌被虞兰芝俯视的感觉。
他想站得高一些,被她看见,如同陆宜洲一般。
自卑如深海,他压抑,早晚溺死在那些无法言说的悲恸中。
谢兰稚是个拎不清的,一改往日的敷衍,在舅母的暗示下悄然离开吉寿苑,走到了那片种着瑞香的庑廊。
果然。
那个人就在那里。
神情疏离,兴致不高。
可她一厢情愿忽略郎君的低沉,主动走过去搭话,“我阿娘说福瑞祥正在闭店整货修缮,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沈舟辞抬起眼,面无表情。
谢兰稚:“我们家曾经做过布料营生,这个时节闭店两日很是不妥,所以才有此一问,请恕稚娘冒昧。”
沈舟辞收回目光,敷衍道:“没有。”
“我阿爹尚算有些人脉,你若有难处他定能为你排忧解惑。”谢兰稚红着脸站在他对面。
沈舟辞不耐烦蹙眉。
他也不是什么贵女都有兴趣奉陪,业未立成什么家。
说白了就是没看上谢兰稚。
男人对感兴趣的女人和不感兴趣的完全两种态度。
他只希望她莫要再缠着他喋喋不休,希望她去找五郎六郎。
谢兰稚却跟定他,还在夸耀着谢氏爵位下的人脉。
“今日贵客如云,人多眼杂,沈某一介凡夫俗子倒是不怕名声有污,但谢娘子千金贵体还是珍重自身为妙,免得被宵小在背后议论,坏了名声。”沈舟辞皱眉道。
谢兰稚脸红如血,心道坏就坏了呗,你把我娶回家不就成。
“四郎?”她回过神,沈舟辞已经走出数十步,眨眼把她甩出十万八千里。
他就这么走了?
她口干舌燥说那么多话就这么
被无视了?
谢兰稚通红的脸颊登时煞白煞白的。
只要能甩掉啰嗦的谢兰稚,沈舟辞压根就不在意往哪个方向走,走着走着赫然发现来到了前院的楼廊。
他站在廊上俯瞰脚下的人。
小两口旁若无人牵着手,又飞快松开,恐教人看了去。
陆宜洲来接虞兰芝归家。
沈舟辞冷笑,讨厌这对狗男女。
他再也不想看见他们。
却发现总有千丝万缕斩不断,总会时不时遇见。
倘若……陆宜洲死了就好了。
这个想法令沈舟辞如坠冰窟。
胆之大不禁打了个寒噤。
可是很诱人……
倘或陆宜洲意外身亡,姑父父母定然舍不得芝妹妹守寡一生,那么嫁给他便是最好的选择。
娶一个寡妇,他总配了吧?
倘若她不愿,他会逼她愿意的。
……
难得出趟门,小两口干脆不回府,先逛西市再去东市的福仙楼。
一路上虞兰芝喋喋不休讲述自己的外曾祖母和阿娘。
陆宜洲安静地听。
“等以后我可不可以每个月回娘家一次?”虞兰芝双手紧张地按着膝盖。
陆宜洲欺身亲了她脸颊一口,“嗯。”
“但是不能过夜,不是,是少过夜行不?”他问。
允她每个月回娘家已经十分大度,若是过夜就真说不过去的。便是陆宜洲同意,虞兰芝也不敢。
她不顾陆宜洲体面还得顾自己名声呢!
这个世道有夫之妇时不时在外面过夜得遭多大非议,万一有了身子就更说不清。
光是被戳脊梁骨就能戳死。
陆宜洲眼神一凝,“生气了吗?芝娘……”
虞兰芝抬眸,诧异道:“为何要生气?”
陆宜洲没回反问道:“你在想什么?”
虞兰芝:“我今天见到了骁哥儿,小小的奶香奶香,我在想我什么时候也生一个小娃娃。”
陆宜洲的脸发烫,纠正道:“是我们。”
虞兰芝面色一红,唯恐他想歪,“今晚不行,说好的。”
说好两晚就两晚。
陆宜洲点点头:“嗯,我听你的。”
虞兰芝在心里想:再炖些药膳和陆宜洲一起吃,保管补。
主要是敦伦实在太舒服,原本她是不想的,自从被他引着“做坏事”,多了她也食髓知味。
那就多补补。
这样想着,她主动坐在他怀里,其实简单的肢体接触她也很满足,并不一定非要激烈云雨。
陆宜洲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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