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长公主巧取豪夺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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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反应来看,她的这位裴姐姐,确实有着金兰之情。

    至于裴安懿对她身边的那位女侍,到底是真情还是寻欢,蒋见夏就不得而知了。

    蒋见夏一边理了理自己的衣衫,一边回忆着方才的细节,今夜她唱了一出荒唐戏,不光试出了她那裴姐姐的金兰之情,还有了些微意外之喜。

    如若没看错,那尊贵无双的长公主,似乎是身体出了点什么问题。

    第53章 我呀,实在是很不喜欢拿刀

    第五十三章

    春回大地,正是草长莺飞的时节。

    虽然房中的炭火已经撤去,但裴安懿依旧披着长长的大袄。

    裴安懿一面转动着手腕上的玉镯子,一面在房中枯坐。

    “裴姐姐,你只知信王在那宴上想要选妃,你可知为何他这么急着选妃?”

    这是昨夜蒋见夏所言。

    裴安懿轻轻转动着手腕上的镯子,思绪万千,,她只当信王是想要早些结亲在朝中寻求同盟,现下回想起来,这选妃宴的确是着急了些,除夕刚过便在家宴上提了出来,没有下旨昭告天下,也没有叫各地选荐女儿家,单单在御花园办了一场诗宴……

    “信王这么快选妃,确实很不对劲。”王阿花一面吃着碗中的酒酿丸子,一面附和道。

    这酒酿丸子是昨日诗宴上的,王阿花闻到了香味儿实在是馋得很,裴安懿便将宫中小厨房做好剩下的酒酿丸子一道打包带了回来。

    一大清早热了热,王阿花便捧着一碗酒酿丸子做了早膳。

    “不过,”王阿花搅动着碗中的酒酿丸子,道出了关键所在,“殿下不是说这见夏郡主自打及笄之后就一直在道观修行吗?她怎会知晓这些,还专程掐着信王选妃这个时间节点儿入宫?”

    比起信王,更令王阿花惊诧的是及笄之后从未入宫的见夏郡主,竟消息如此灵通。

    “殿下,上一世,这位郡主也是这般吗?”

    裴安懿摇了摇头,神情淡然道:“上一世,知道孤死前,她都在道观中,从未回宫。”

    棋盘新开一局,倒是有新的棋子上桌。

    此人是敌是友犹未可知。

    话音未落,便有女侍前来通传。

    今日是四月初一,按照规矩,是该张沁沁一月一送账本的时候。

    张沁沁人未到声先至,尖刺刺道:“苏湖鲈鱼一条!”

    王阿花听到鲈鱼二字扬了扬脑袋,只见门外一女子身着鹅黄小袄,挥着手绢儿,大步走来。

    至于身后,是我们前些日子才升了官的冬校尉许言锻。虽然官职只是个正六品,但实权可不小,如今奇兵营建立不久,百废待兴,三千奇兵皆由许言锻接手。

    许言锻几年前化名忍冬,成了科举改制后第一个在武举里拔得头筹的姑娘,而这科举改制又是裴安懿一手操办的,加上许言锻入公主府从不避人,朝野上下几乎是默认了这位“冬校尉”是裴安懿的人。此时帝王如此调动,是在暗暗警告世家。

    裴安懿阖眼,这般调动她心中清楚得很,不过是把她作为世家的一块磨刀石,将世家磨倒了,再把自己的儿子扶上皇位罢了。

    王阿花探出头去,眼睛盯着许言锻手中的那条鲈鱼,苏湖的鲈鱼赫赫有名,尤其是春日四月的鲈鱼,有市无价,甚至有了一个软黄金的美名。

    女使走上前去将许言锻手中的鲈鱼接下,送去了小厨房。

    已然入春,张沁沁看着裴安懿身上的大袄皱了皱眉头,顾及王阿花和许言锻在此,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王阿花近日里的脑袋也变得灵光起来,识得张许二人虽衣着款式不同,但那滑溜溜的料子确是一模一样的,见微知著,便知道这两人的关系大抵是不同于往昔了。

    至于裴安懿,抿了一口热茶,道:“苏湖鲈鱼?你这生意短短几年便已经做到了江南去了。”

    长安到江南,且不说路遥马车慢,就说那一箱箱银子,不管是走水路还是陆路,都十分不易,这几年养暗卫死士的银子如流水般花着,如此大规模的开支下张沁沁还能有本事把生意铺子开到江南,可见其赚钱的功夫。

    张沁沁笑嘻嘻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张花着花纹的纸,道:“要真要说起来,这还得算是沾了殿下的光。”

    王阿花凑近一瞧,只见那四四方方约莫有两个巴掌大的纸张上,用漆黑的墨汁写着“伍佰两”三个大字,底下画着的是一些繁杂的花纹,正中心盖着大喇喇地金印。

    张沁沁从怀中掏出裴安懿的私印,道:“多亏殿下的信任,有了长公主的作保,这桩生意方能谈得下来。”

    “伍佰两?”王阿花将纸张拿在手里仔细瞧着,“就这么一张纸,就值五百两银子?”

    “不是这么一张纸就值五百两银子,”张沁沁将纸拿了回来,解释道,“这张纸只是一张‘凭证’。”

    “凭证?”

    “你想啊,我们买宅子,是不是有房契,买田地,也有地契,大户人家买来几个奴仆,也有卖身契。”张沁沁徐徐解释道,“那为何,不能有个‘银契’呢?”

    “你拿着地契,别人就知道这块地是你的,那你拿着银契,便也相当于——”

    “这五百两银子是你的。”

    “没错。”张沁沁点点头,对面前人的悟性颇为满意。

    “可是,这用纸换银子来花,总得有个人作保——”

    张沁沁指了指这纸面上的金印,“用长公主殿下的印玺作保,谁人还敢质疑。”

    “殿下的印玺,既是最好的作保,又是最好的标记。”

    毕竟没有人不长眼敢造皇室印玺的假,这也杜绝了假造银契的事情出现。

    一石二鸟,实在是绝妙。

    纸张轻便,携带“银契”往来交易,也避免了钱币的笨拙。

    许言锻拍了拍王阿花的肩膀,颇有一种老母鸡炫耀之感。

    “对了,”裴安懿不动声色地将王阿花朝着自己身侧一拽,“冬校尉升官的旨意昨日便已经发下来了,孤还没有祝贺冬校尉升官之喜。”

    “殿下这是哪里的话,”许言锻挠了挠头,官场沉浮,免不了要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心中也大概有了底,几乎所有的人都将她默认成了裴安懿的人,她为此收到过其他派别的排挤,也由此获过利,此次升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心中清楚得很。

    似乎是看出了她心中的不忿,裴安懿嗓音微沉,道:“孤听闻,去年的秋狩,你又是头奖。”

    许言锻点了点头。

    裴安懿敛眸,长且密的睫毛在眼睑处落下一层青灰色,“不管是你缘何升的官,你的实力,统管一个奇兵营都绰绰有余。”

    许言锻抱拳行礼。

    礼毕,瞧了一眼王阿花的方向。

    “你看我做什么?”王阿花出声道。

    许言锻想了想,欲言又止。

    “说就是了,你怎么也学了说话只说一半这些坏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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