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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被长公主巧取豪夺后》 50-60(第6/12页)
制不住自己的脚,向着写诗的台子上走去。
见她走上前来,只见那仙风道骨宽袍大袖的女子颇为得意地撵着纸拿了起来。
亲眼所见。
这诗是俗了点,但观其大楷,豪放有力,有金石之气,虽无章法但十分雄迈,王阿花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由衷称赞道:“好字。”
又思及这娘子喝了许多酒,许是酒意上来了,如此便说得通了。
那女子闻言朗声而笑,接着把手中的大毛笔向前一递,递到身边一瘦弱女子手里。
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那女子虎眼熊腰,一支毛笔向前一递,竟叫王阿花品出了三分杀气。
那瘦弱女子亦是不假思索,只见笔尖微动,文不加点,一篇诗作已然大成。
王阿花又好奇瞅了一眼。
这飞花令应当是以桃花为令。这首诗也是以桃花为题,只见纸上用着娟细小楷写着:
“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落入泥中作泥巴,飞在天上都不见。”
众人又是一阵惊叹。
王阿花:……
王阿花回首,对着许言锻小声道:“走罢,我们找个地方一道喝酒去。”
话音未落,再生波澜,之间那女子喝了不少酒,不知从哪里拿来了一处菜刀,朗声道:“诸位,兴之所至,老妇给大家烤只猪肉来助助兴。”
言罢,王阿花只见那宽袍大袖颇有魏晋风骨的姨姨,麻利将袖子一挽,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大块包好的猪肉,熟练地切块,放在旁边的小炉子上炙烤。
……
关于稀里糊涂地加入这场稀里糊涂的诗会这件事情,然后又稀里糊涂地吃上人家的几块猪肉这件事情,王阿花觉得人生迷幻极了。
不过她一重生之人,好像没什么立场谈人生迷幻不迷幻这件事情。
望着大口吃肉吃得十分开心的许言锻,王阿花依旧觉得自己尚且还有些稀里糊涂的。
她们没走成的原因很简单,盛情难却。
这群文人骚客比她想象中的热情多了。
王阿花尚且没有回神之际,自己嘴巴里已经塞了一块五花肉进去了。
桃花纷飞,围炉烤肉,闲话南北,似乎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王阿花同那位颇有魏晋风骨的姨姨多聊了几句。知晓这位姨姨本业竟然是一位。
杀猪的。
王阿花讶然,许言锻闻言也面露惊诧。
怪不得王阿花觉得那字中雄迈豪放,颇有金石之气,因为执笔之人天天挥着杀猪刀……可不有金石之气嘛。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王阿花一面嚼着猪肉,一面思索着自己这幅吃惊的模样会不会冒犯到这位雄壮威武的姨姨。
毕竟她还吃着人家的猪肉。
那妇人似乎是看出了王阿花的心中所想,爽朗道:“你这小丫头,是不是想问俺一杀猪妇人,如何懂得作诗,还学着那些酸文人搞这些诗会?”
不等王阿花点头,许言锻先出声道:“对。”
那妇人爽朗大笑,丝毫没有受到冒犯之意,操着一口淡淡的北音笑道:“也没什么特别的,朝堂近几年不是老给俺们发些册子吗。”
“还叫了几位怀才的秀才教俺们认字。”
“平时摊子上不忙的时候俺就去听两耳朵,一来二去也认识了些字。”
王阿花垂头,这是裴安懿前些年进言推行的“醒民之策”,教更多的百姓一道认字。
看来如今已经小有成效了。
“俺一寡妇,平时又没什么事情,”妇人絮絮叨叨,“这不认识了这帮乡亲,大家伙一道开开诗会,过过瘾嘞。”
举目望去,来这里的人,有种地的,有杀猪的,有木匠瓦匠唱戏的,三教九流,皆有之。
那一双沾满了猪油的双手第一次翻开一本诗集的时候,怀着的是怎么样的心情呢?
或许只是无聊疲乏生活里解个闷儿,找个乐子。
许言锻闻言,点点头道:“我方才见了那诗,也觉得那诗清秀隽逸。”
王阿花正在吃肉的手一顿。
“别的诗我都看不懂,唯有姨你刚才写的那首,我才看得懂。”许言锻赞许道,眼中闪出无比真诚的光。
王阿花吃肉的手又一顿。
妇人闻言面上的喜色更甚了,“俺如今——”
话音未落,那妇人忽然往一旁倒去,口中吐出白沫子,双眼外翻,只露出眼白。
众人忽然手忙脚乱起来,赶忙将地上的人按住,不知是谁喊道:“压了天了,这张家媳妇儿怎么也得了这样的怪病。”
“也?”王阿花蹙眉,许言锻欲施轻功回城请大夫。
方才那位“一片两片三四片”的瘦弱姑娘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拔下头上的簪子,朝着来者耳后三寸的地方狠狠戳去。
妇人吃痛张口大叫。
趁着她张口的功夫,瘦弱姑娘说是迟那时快,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包白色的粉末,随手拿起一碗酒水倒了进去,然后利落地向那妇人的口中灌了进去。
妇人的抽动方渐息。
第56章 苍耳子
第五十六章
裴安懿望着面前如受惊小兔一般的女子。
她是真的不适合宫里,皇后的凤冠对于她来说太重了,自己还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略微拿着一些麝香来试探,她便已然全都露馅了。
“你怀孕的事情,有谁知晓?”裴安懿阖目揉了揉眉心。
屏避左右,李皇后哽着声音开口:“应当无人知晓。”
末了又悻悻补上一句,“除了你。”
“还有裴郎。”
裴安懿面色如水的望着她。
李皇后虽然没有什么心计可言,但久居宫中,也知道自己有孕是一件大事。
“本宫已经三个月未来葵水了。悄悄微服出宫找了个民间的大夫瞧过了,的确是有了。”
“本宫知道,”李皇后轻轻抚上自己的肚子,“有许多人不希望本宫这个孩子诞生。”
譬如信王、
“可是,这个孩子是皇室血脉也好,是李家的一步棋也罢,”女子声音中已带着三分哭腔,“她到底是本宫的孩子,是我的孩子啊。”
她偷偷从民间的大夫手里拿来几服保胎药,不敢假手他人,每每煎药,都是亲力亲为,谎称是安神的药,为了不被发现,她连药渣子都会吃掉不会剩下。
她真的想尽了一切办法将这个消息瞒下来。
裴安懿绻了绻手指,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八岁生辰的雨夜,高烧不退的她推开了偏殿的那扇门……原来娘和娘之间是这般不一样。
依稀记得那日她将要被送去草原和亲,这位皇后娘娘给了她一些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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