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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白日炽焰[破镜重圆]》 15-20(第13/13页)
“道歉?”大厅充斥着烟味。喻安然不去看她们,只盯着自己脚尖。
“她们都是附近街坊,看个热闹。”
荆琳伸手帮她拿行李,“阿姨帮你提。”
喻安然侧了下身,声音低低,“没事,不重的。”
荆琳又说,试图拉近关系:“以前我去你家的时候还逗过你,那会儿你才几岁。”
“我不太记得。”
喻安然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完全没印象。
就算记得,也不代表能跟这个女人熟络。不是她没礼貌,实在是接受无能。她才到宁县不到一天,认知已经被刷新了好几层。
“我跟着你爸爸做事好些年,他是个好人呐。”荆琳领着她往前走,又回头问,“哎,案子有进展了吗?”
“还没有。”
喻安然只听徐丽媛说荆琳受过喻敬华恩惠,具体交情不得而知。
“你爸爸一定会吉人天相,平安度过的。听说你爷爷也是咱们宁县的,可真是有缘。”
他视线下移,落在她被污水浸湿的左脚,“想要我道歉,也不是不行。”
喻安然手指蜷起。
说不清缘由,她感受到一种迫人的攻击性。
“把鞋脱了。”天空飘来一片云,微微挡住夕阳的光。
伴随一阵引起的轰鸣声,喻安然的头发随风扬起,轻飘飘贴在脸上。
说不清是愤怒多一点,还是畏惧多一点。
她站在原地,心跳如擂鼓。手指不自觉缩紧,在手机屏幕按出一串长长的“0”。
稀里哗啦的机麻声传出来,还有忽高忽低的吆喝声。
喻安然脚有些僵,估摸着是找错地方了。
可她折腾不动了,脚踝倒是没之前那么疼,但是鞋子被污水灌了个透,这会儿干了黏在皮肤上,滋味很不好受。
喻安然吸了吸气,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陌生号码。
“嘟嘟”几声,对方接起。
“喂。”
一道中年女声,背景音嘈杂,全是吵闹的说话声。
“你好,我是喻安然。”
那头哦哦两声:“到车站了吗?”
喻安然是坐高铁转大巴过来的,对方只知道她今天会过来,并不清喻几点能到。
“我到了短信上的地址。”喻安然如实说,“可是好像弄错了,36号附3号是一间麻将馆。”
“这就到啦?你等着。”
喻安然听得一头雾水,片刻间,玻安门“哗”的一下拉开,接着一道女声——
“你就是阿安吧?”
面前来了位四十来岁的女人,圆脸,盘头。
借着院子里的白光灯,能看清她一口白牙整整齐齐,皮肤底子很好,年轻时候应该是个美人。
“我是荆琳,你叫我琳姨就可以。”女人笑着说。
喻安然手一颤,手机差点掉到地上。
荆琳见她的反应,笑容微顿,很快恢复自然。
“到了打个电话就是,我去车站接你嘛。”
喻安然说不出话。
“诶,一转眼都这么大了,长得可真漂亮。”她喋喋不休,热情地帮着她推行李,“这一路上累坏了吧,吃晚饭没?”
喻安然摇头。
来之前她做过心理建设,居住条件肯定是不比从前,说不定还会艰苦。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地方。
徐丽媛真狠啊。
把她往赌窝里塞。
喻安然一时难以消化,跟着荆琳进去,里面是乌泱泱的一片。
机麻声吵得像菜市场,有牌友耐不住八卦的心,一边打牌一边扭头问:
“荆老板,这哪家的孩子啊?”
荆琳随口答:“远房亲戚。”
众牌友:“多漂亮的小姑娘。”
“皮肤好白啊。”
什什么。
男生面无表情:“袜子也脱了。”
喻安然僵在原地,难以置信。
“脚踝啊,脱下来看看。”
他微微低头,一双瞳孔黑而亮:“如果真的肿了,我立刻道歉。”
仿佛那个“他”,不是什么活物。
静了两秒,他又问:“多久?”
“什么?”
“多久出来。”
荆琳双手肘桌上,叹了口气:“按照他的情况,至少还有两年。”
“才两年。”
荆献冷哼一声,戏谑说:“进进出出多麻烦,干脆就住里面,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还是个人了再出来。”
“阿献,你别这样。”荆琳皱眉,“他好歹是你爸。”
修长指尖猩红明亮,荆献深吸一口烟,吐出白雾。
胸腔被尼古丁占满,恶劣情绪却憋得更狠,无法释放。
“我爸?”
他脸色冷,声音更冷,像隆冬时节,结了冰的海。
“我早当他死了。”
跟着人流进了校门,就看到一个水泥地的篮球场,旁边是破旧的宿舍楼。
紧挨着的是两栋教学楼,贴着老气横秋的土黄色瓷砖。外墙上“厚德致善,博学致远”的字牌已经被氧化成暗红。
唯一顺眼的是操场。宽阔,还是翻新过的塑胶跑道,左边有一座很大的室内体育馆。
喻安然背着书包往教学楼走。她好奇张望的同时,也吸引一大堆目光。
不管走到哪,她都是吸睛的那一个。
到了这里更是。
米白色针织短袖,水洗蓝牛仔裤包裹纤长腿型,马尾不高不低地束在脑后。
清晨的阳光黄灿灿,倾洒在喻安然脸上。她皮肤瓷白,唇色樱红,明明是一张素净的脸,却好看得明艳。
好几个男生在一旁议论:“这女的谁啊?不是咱们学校的吧。”
“转学生?我靠,好漂亮啊。待会儿去问问哪个班的。”
走一块儿的女生噘着嘴,表情轻蔑:“漂亮什么啊,她化了妆的。”
“可不是,皮肤白得像没晒过太阳,明显涂了粉底还擦了口红。”
男生笑着揶揄:“你们不也化了妆,怎么比不上人家一半好看。”
“”
“闭上你的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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