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逃图式: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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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肯定不是。穆里斯下定论,即使潦倒至极,也仅有这一个对策。

    他看着她,不,他用眼神拴住她,往身侧歪了歪头。

    “Sit.”他说。

    嗓音……也在不断充盈背面。

    穆里斯在长沙发的另一端坐下,寻找快速逃离低级漩涡的方法,七颠八倒的她快焦虑发作了。

    “Nicetoseeyou.”她伸出友好建交的右手。

    他扫了一眼,抬起一根手指虚虚画圈,“Anotherone.”

    左撇子吗?穆里斯想,那更不会是伊实了。

    她伸出左手,他握住,手很大,尾指能勾到她的无名指。一触即离。

    “怎么称呼?”穆里斯问,慢慢恢复过来。

    对面答非所问:“从你走进来开始,你就一直盯着我。”

    “……”穆里斯耳根微红,长发的安全感在这一刻雪中送炭,她缓缓地说:“你和我以前的一个朋友长得很像。”

    他闻言挑了挑眉,这个神态再次攻击到她的记忆深处,甚至大有覆盖的趋势。穆里斯拒绝任何人取

    代她的伊实,所以将目光投向一旁低头看手机的小莱身上,她的模样像是在处理公事,太好了,职场中臃肿又扫兴的气味使穆里斯冷静。

    “Whatkindoffriend”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穆里斯耸耸肩,胡诌了一个容易改编的角色:“只是朋友,吃过几次饭。”

    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微妙地提了提唇角,笑声很轻,随后站起身,居于比招牌模特还要招牌个十几公分的海拔,临下说道:“我去换上他们的衣服。”

    “请便。”

    穆里斯目送他的背影,心脏慢了半拍。

    直到这一幕,她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自己到底有多么自私。那么多年其实她早就忘了伊实长什么样,没有照片她根本不可能凭借做梦就能保留那张脸。她仍旧有缺陷,直至今日她也还在吃药,只吃一种好让人睡觉的药,她以为这就算是冲洗旧照片了,错了,她还是忘记了。

    她还是忘记了。

    穆里斯半阖眼皮,倚靠在沙发背上,和小莱说稍微休息一会儿。不出三分钟,更衣室的门被打开,探出一颗头。

    “谁会打领带?”

    他是对着穆里斯问的。没有谁。向日葵只会向着太阳。他分明问的是,她会不会打领带。

    早就说过了,夜视仪摘不下来。

    穆里斯走过去,本想在更衣室门口做完这件好人好事,但他故意少根筋地往后退。

    见她不继续往前走,他摊开勾着领带的手,语气落落大方:“怎么了?过来啊。我不会。”

    穆里斯沉吟片刻,走了进去。是的,因为这张脸她会宽恕他一次。她没见过伊实穿西装的样子。

    她取过领带,材质感人,像介于固态和液态之间的云层。

    “请低一点头。”穆里斯说。

    他照做,目光寸步不离,从她的眼睑描摹至脸颊上的绒毛,至一丝干裂的嘴唇。

    “晚上有空吗?”他问。

    穆里斯往上一瞥,拉紧领带。不会宽恕他第二次了。

    “没有。”她说罢,松开手,却反被滚烫的掌心握住。

    “你有。”

    伊实当不了伪装专家,他没有这个天赋。

    他在穆里斯不停放大的瞳孔里看见自己不合格的隐忍,他重复道:

    “你有,穆里斯。”

    第46章 第46章对你来说只是场艳遇而已……

    线索在一泽水汽中消失的无影无踪,穆里斯确信有什么在背后捉弄着这一切。她合不拢的唇畔微微颤抖,纤细的手腕完全脱力,危急混乱中惯有的解离时刻也离她而去,她什么也思考不了,一万个“算了”孕育出来的复杂情绪攫搏了她的全部身心。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她费劲千辛万苦才否定掉的人,帷幕揭开后发现原来被否定的是她自己。

    伊实慢慢扯开规整的领带,带着穆里斯的手摁在上面,如倒带的影像,滚烫的心跳终古常新。

    “Youreallyforgotme,didntyou”他故意说得可怜,甚至有些找茬的含义。穆里斯湿漉漉的眼神早就离不开他了,可仅仅只是好奇和怀念满足不了他,他想得到的是曾经在那里出现过的旺盛的依恋,和情。欲。

    “重新系一遍。”他说。

    穆里斯慌乱地低下头,抽回手,脚跟往后挪,却怎么也拉不开和谵妄的距离。

    当她再次抬起头时,伊实的脸已变得清晰无比了,几乎与记忆里的模样重合,然而堆叠在一起的山海与岁月仍让她不得不发出不相信的声音。

    “Youare”

    伊实提了提半边眉尖,“Iam.”

    当初擅自为对方找的借口通通崩塌,穆里斯想不通,她总倾向于事物朝着离开的方向流逝而自圆其说。

    “But……How?”

    伊实从她的身侧越过,走去将虚掩的门关紧,一边说道:“把你今天剩下来的时间都交给我,我就回答你。”

    穆里斯没法拒绝,水位已经淹到脖子了,而她的脑袋一团浆糊,有太多想问的,同时又担忧着被问到她所不能解答的问题。她不正常,乐意脚下是独木桥,前提是没有人过问。

    伊实当着她的面开始脱衣服,穆里斯心尖一紧,连忙转过身,不料背面就是镜子,除了精实的躯干外,还有一张绯红的脸也一并浮现。

    她低头看脚尖,今天穿的靴子居然没有鞋带。身后传来几声尖酸的调笑,她的双颊更热。

    “几年时间你净学会了大惊小怪。”伊实说,丝毫不顾褶皱的风险将西装裤抛开,不紧不慢地穿上原有的休闲裤和卫衣。

    穆里斯极力缩小视野,衣料窸窸窣窣的动静像在她耳廓上挠痒似的。

    “这不一样。”她说。

    “哪儿不一样?”伊实上前,在她耳边打了两个响指,“醒醒。”

    穆里斯企图用严厉的皱眉来掩盖羞恼,“你难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伊实不以为意,掏出手机,说:“给我你的电话号码,安。”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喊穆里斯的名字,在她听来不亚于军训教官抬头挺胸的指令。她报出一串数字。

    “AndWeChat.”

    “……”穆里斯想起自己那不知羞的自我陶醉,心虚地往外走:“等会儿再说。”

    她摁下门把手,恰好碰上小莱敲门。

    “怎么啦?在里面这么久?”小莱目光朝里面看,疑惑:“不是说换衣服吗?怎么没换?”

    穆里斯近几年越来越不屑于撒谎,有时候还会胡言乱语以图痛快,而此时她却刻意得不能再刻意了。

    “换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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