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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叛逃图式》 60-68(第11/12页)
说的太多了,想喊的音调太高了,所以她什么也听不见。伊实还是一声不吭,懒懒地转过头,视线在她固执的双眼和嘴唇之间来回漂移。
暧昧在麻雀声里浮动。他有强烈的吻她的冲动,但这一次,他想等她来吻他。
穆里斯没抵住诱惑,凑了上去。一碰便一发不可收拾。她也如愿以偿地听见了回答。
“Loveyoumore.”
第68章 第68章Putyourle……
年意在锣鼓喧天中来临,他们没有回挪威,伊实正月有一场在香港的演出,他决定多干几票挣足违约金,再昂首挺胸地朝公司竖中指。实际上公司并没有欠他什么,条款写得很清楚,他如此怨天尤人单纯只是鄙视上班而已。
穆里斯搬到了伊实的公寓,退租了住了好几年的小房间,她不轻易认定那片不到四十平米的区域是她的家,由于总是阴冷安静,总是毫无回应,它更像一座不讨巧的矮山,她要在这压够五百年才行。然而离别之际,她还是生出强烈的不舍,房间再小再安静,里面的东西也都是她一点一点亲手布置的,没有人可以讲话的时候她便自己跟自己说话。墙壁是有回音的,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把钥匙还掉之前,这就是我们的最后一面了。
面对任何一种离别仍旧保持坦然是穆里斯最明显的成长,她不再因为看不到未来而抓着过去不放,反正兜兜转转,她总会在某个夜晚把这份回忆之泪流掉。她大概这辈子都改不掉多愁善感的毛病了,平日里注意多喝水保湿倒还有点看头。
同居的第一天,伊实有意无意地向她炫耀,厨房的锅碗瓢盆啦,专门在沙发上盖的小毯子啦,角落里的木头书柜啦,还有枕头底下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生计用品啦,应有尽有。穆里斯一边打哈哈敷衍,一边做了个爽。等到她风雅感性的一面上岗时,她才后知后觉地回味过来,伊实从一开始就打算再次收养她,所以她的痕迹,甚至比她本人先一步搬到这里。
“Fuck……”穆里斯蒙在被子里,意识到她对铁汉柔情没有一丝抵抗力。拜托啊,直到上一秒为止和她对话的还只是一根丑陋的棒子,如果现在去看伊实的脸,她会羞成什么样?于是她灰溜溜地又去找棒子。
“够了,”伊实不费吹灰之力地把她捞起来,大大的手掌盖在她小小的良心上,说:“再做下去你心脏要受不了了。”
“啊?”穆里斯呆楞地张嘴。
“你刚刚差点没呼吸了。”
“啊?”
“不会吧,话也不会说了?”伊实捏了捏穆里斯的脸蛋,“全是汗。”
穆里斯克制了太久,终于遇到泄洪的机会便无法无天了。放在以前她绝对要反省自己沦为原始欲。望的奴隶是否有失尊严,现在竟然都敢在“人生不设限”的口号前班门弄斧了。
“最后一次。”她双手合十,恳求道:“就最后一次嘛。”
“……”伊实眯起眼睛危险地盯着她。
“不要紧,我每年都有体检,除了心率不齐以外没别的毛病。与其担心我还能不能继续,我更想请你每一次操。我的时候都手下留情一点,别把我往死里整,你的手又粗糙,力气又大,我还是个死要面子的类型,你除了听我的心跳还会干什么?”穆里斯圆钝的指甲戳进他的胸口。
伊实漫不经心地将双手叠在后脑勺下面,“你在发牢骚吗?”
“听说太爱一个人,会不可避免地产生杀死她的想法,你有吗?”
伊实挑了挑眉,反问:“你想杀死我?”
“这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穆里斯撇撇嘴。
“我没有。”来到了伊实难得把他讨人厌的居高临下的傲气放平的时刻,“我一刻也没有想过杀死你,我希望你活着,硬要说的话,诅咒你永远地活着,哪怕死亡在某一瞬间曾是你最好的选择。”
穆里斯点点头表示认可,“嗯,不相上下的阴谋。”
“期待你在我的酒里下毒。”伊实挑衅着,流里流气地左右晃胯,穆里斯和一颗布丁一样弹来弹去。
像他们这样表面光鲜亮丽,实际上满脑子污秽重口,动辄无视社会伦理自成一派的疯子们,流入市场的话是相当不妙的。
穆里斯企图神不知鬼不觉地扶住她的最后一次,被伊实提前预判了,他突然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定睛说道:“我改变主意了。”
“什么?”
“我要和你关在一个棺材里。”
“?”
“每年的复活节我能很快找到你。”
穆里斯无奈地驼下背,敢情只有她这颗病变的脑子不知悔改地成天打打杀杀,他一下子就从良了?不就是情话吗,她要多少有多——
“Nono.”伊实猜到她没憋好屁,先发制人:“这件事上我做主,Done!”
穆里斯脑筋一动,趴下去在他耳边说了两个字,随后笑眯眯地看着他,不出三秒,她就被掀翻在床。
伊实取过床头的矿泉水瓶,还剩一点点水,他给穆里斯喂了一口,自己再将剩下的一饮而尽,把空瓶往身后随手一丢。
“Putyourlegsonmyshoulder.”他命令道。
呼吸浊重。能打败无底洞的只有放弃自身一部分重力,光靠填补是永远填不满的。当穆里斯飘起来时,她终于感到满足。
她很幸运,一整幅拼图一块没落下,丢失的部分有人帮她找回来了;她也很强大,形状虽复杂模糊但她都一块一块正确地拼上了。
……
每年生父那边都有人给穆里斯打电话,有时是他自己,有时是他的妻子,有时是他的儿子。这些年她一次也没有回过家,也没有传达过一点个人近况,电话连一个“喂”字都不发出声,几乎用上了全套国家反诈策略来抵御这一家子。
然而在信息爆炸时代,一条讯息趁她毫无防备之际蹦到眼前是在所难免的事。如果是不痛不痒的感情牌她就立马忽略了,但这次是意外的好消息:她爹肾衰竭进了医院,躺在床上不能自理,隔三差五做血透。
什么?要死了?穆里斯麻利地定了高铁票。
不幸的是时间刚好撞上了伊实飞往香港的日期,她不能去看他的演出了。为此伊实发了很大的火,原计划他们要一起在香港呆上半个月,现在成了分离半个月,谁赞同谁反对?反正他一万个反对。
“不干了,我不干了,爱谁谁去,我不去了!”伊实一生气就摆出甩手不干的态度,“我不能连续十四天见不到你,我不接受。”
穆里斯更加斩钉截铁:“你必须去。”
伊实毫不退让:“你也必须去。”
穆里斯龇牙咧嘴
十分不满,在她的理想中,她给予出去的安全感可不是被当成一个挂件带来带去。之前她总是败给美色屡屡心软妥协,想着循循善诱,结果诱到哪里去了?
“又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你干嘛那么固执?!”穆里斯说。
“你狡猾得很,我知道,我这次死死地盯着你。”伊实竖起两根手指,在两双眼睛之间来回摁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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