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书写给九年后: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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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多了些花花草草后问母亲时,母亲告诉她的。

    她也没想到她竟然还记得这些。

    她看着屏幕里那个熟悉的家,轻声说道:“回房间吧,鸣蝉。”

    *

    岑鸣蝉有些不敢相信。

    她本来以为自己要充当很久的人肉手机支架的,结果姐姐却只看了一小会就让她回房间。

    岑鸣蝉很听话地回到卧室,把镜头调成后摄像头,她看着屏幕里面的姐姐,轻声问道:“不再多看一会吗?”

    姐姐嗯了一声:“能看一眼就很幸福了。谢谢你,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过他们两个了。”

    能看一眼就很幸福。

    岑鸣蝉不知道姐姐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反正她听得心头泛酸。她想安慰些什么,但是思来想去也找不到合适的话,文字太苍白无力,完全无法抚慰丧母之痛。

    无可奈何的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姐姐,以后你要是想见他们,就跟我讲,我给你打视频,让你看看他们。”

    岑鸣蝉觉得这已经是自己在这方面唯一能做的事了,忽然,她又想到了一件事,她简直就是个天才。

    她惊喜说道:“姐姐,我有了个主意。”

    “等今晚我给你打电话,然后我跟妈妈撒娇说要她陪我,我想听她给我讲故事。”

    “这样她就可以给你讲故事了。”

    “怎么样?”

    尾音上扬。

    *

    屏幕里,十九岁的自己是那样天真烂漫,她的眼眸闪亮,像是夜空中的繁星。

    她似乎在为自己的聪明而感到骄傲,邀功的表情看起来像是一只在摇尾巴的小狐狸,或者说是小狗。

    她浑然忘了前几天她还在说着恨自己这种话,这一会,她又在想办法让自己过得圆满一些了。

    也或许,这就是自己喜欢她的原因吧,像一株盛情绽放的向阳花,鲜活、灿烂、永不凋谢。

    或者说她本身就是小太阳,温暖明亮,无时无刻不在为自己的世界驱散着黑暗。

    十九岁的自己的提议让岑鸣蝉很心动,然而她又在迟疑。

    这一切都像是她发烧后出现的幻觉,或者说是她做的一场美梦。

    十九岁的岑鸣蝉竟然还会理会自己,而我也通过她再次见到了爸爸妈妈,她甚至想通过这个方法让我再次听到母亲为我讲故事。

    这一定是梦吧。

    岑鸣蝉做过很多梦,有些是噩梦,她被坏人追逐,或者是她在追逐着母亲,每次她要逃脱或者她要追上的时候,她就会从梦里醒来。

    美梦也是这样,每次她的愿望即将实现,她就会从梦里醒来。

    她害怕她答应之后,这场梦就醒来了。

    见她不说话,十九岁的自己开始迟疑不定,脸上的表情逐渐被内疚占领:“姐姐,是不是我哪里说错话了?”

    “没有。”岑鸣蝉笑得有些勉强,“我怕这是在做梦。”

    “这不是梦。”十九岁的自己眨了眨眼,“相信我。我可以先给你讲故事,让你睡觉。等晚上的时候,再让妈妈来给你讲。”

    岑鸣蝉依旧在发烧,她浑身没什么力气,声音也有些虚弱:“谢谢你,鸣蝉。”

    *

    岑鸣蝉很久没有听母亲讲故事了。

    母亲在讲那些花的由来,讲到了赵阿姨,讲到了她的高中生活,讲她的英语老师发音不标准,讲她高中同学被老师点名起来背字母表,背的却是拼音版的啊波词德。

    她又讲那时候班里其实就流行看小说了,不过那时候都是在看琼瑶等人的书,不像现在这样,用手机就能看,她讲到当初班里有人暗恋她,偷偷在她的书包里塞了块新的橡皮,但是她至今不知道是谁放的。

    她讲了很多很多。

    里面有些故事,岑鸣蝉早就听过了,但是再听一遍的时候,她仍然觉得很幸福很安稳。

    手机里传来的母亲声音,让她忍不住偷偷流泪,她把自己的麦按了静音,生怕自己这边的声音让母亲听到。

    母亲仍然在讲着,十九岁的自己偶尔给些回应,而她逐渐沉沉睡去。

    *  :

    岑鸣蝉在装睡。

    母亲蹑手蹑脚地离去后,岑鸣蝉等了一小会,压低声唤了声姐姐,并没有人回应。

    过了一会她又唤了几声,依旧没有人回应她。

    姐姐肯定是睡着了。

    岑鸣蝉枕着枕头,看着手机里正在通话的语音,她轻声说道:“就算你是我,我也爱你。”

    哪里有人能跟自己生一辈子的气呢?

    一想到她过得那样苦,岑鸣蝉就恨不起来了,更想去弥补她心头的遗憾。

    她是我,我是她。

    她爱我,我也爱她。

    她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她。

    她们就像是一条藤蔓上生出来的双生花,流淌着相同的血液,拥有十几年共同的回忆。

    而现在姐姐更加离不开我了。

    岑鸣蝉眨了眨眼。

    我让她见过爸爸妈妈了,她只要想再次见到爸爸妈妈,就需要一直陪着我,她再也不能离开我了。

    岑鸣蝉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怪物,不然怎么会有这么阴暗的想法,她的初心明明只是想让姐姐过得好一些的。

    而不是借此绑住她,困住她。

    绑住她又有什么不可以呢?她就是我,我就是她啊。

    岑鸣蝉觉得成为小怪物也没关系,早在很久之前,她就恨不得变成一只章鱼,用触须疯狂地缠绕着姐姐。

    她磅礴的爱意化身为最柔软可怕的触手,想找到她,触碰她,缠绕她,吸吮她,侵犯她,占有她,剥离掉所有碍事的东西,让她的世界里只有我。

    只有我。

    这场名为爱的疾病里,我爱上了我自己,我本来就是个怪物。

    第117章 情头

    岑鸣蝉自从知道爱上的人是二十八岁的自己之后,她反复想了很多。

    如果说爱要权衡利弊,那权衡利弊之后,姐姐毫无疑问依旧是她最适合的恋人。

    她一直很清楚,她的性格有很大的缺陷,或许是幼年父母不在身边的缘故,导致她在爱里极度缺乏安全感,她时刻处于不安与恐慌中。

    面对父母时,她会担心妈妈更喜欢其他表妹,担心父亲觉得别人的孩子更好,因此她会努力装得很懂事很听话,因为在她看来,常规定义下的乖孩子才会被爱、被欣赏、被表扬。

    所有的表扬都是父母爱她的证明,她需要借此来填补她情感上的空缺。

    但是另一方面,她又厌倦“懂事”的自己,她越懂事,父母越喜欢,她就越觉得父母不是真的爱我,他们喜欢的是“懂事的孩子”。

    她是矛盾的、纠结的、病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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