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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情书写给九年后》 110-120(第7/19页)
赛我们就放假了】
岑鸣蝉的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换作之前,肯定是对方第一时间告诉她,而不是等她问的时候,才回答她。
但是她又明白,如今关系冷淡的局面又是她一手造成的,她怨不了别人。
她宛如路边的野草,心绪飘摇。
*
岑鸣蝉在收拾行李,打开行李箱时,她看到了一件被她遗忘的礼物——那支名为“天光”的钢笔。
在她离开基地时,她想的是万一有见面的机会的话,她就把这支钢笔交给姐姐。但是直到她即将要离开N城,这支钢笔都静静躺在她行李箱最安全的位置。
一想到她们之间相隔的不是天南海北的距离,而是整整一个时空的时候,岑鸣蝉意识到,她这辈子都没有机会把这支钢笔送给姐姐。
一想到这件事,岑鸣蝉就觉得有些绝望,这份绝望,二十八岁的自己早就体会过了吧。
在她讲以后要看海养猫同居的时候,在她说每一句我爱你我要永远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在她设想未来的幸福生活的时候,姐姐心里一定也很绝望吧。
明知道那些都不可能实现,却还是要附和她,与她一起陷入到美好的梦中。
岑鸣蝉忍不住叹了口气。她把盛有钢笔的礼盒从行李箱里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酒店留有供客人留言的字条,她完全可以写张字条,把钢笔作为礼物送给酒店的工作人员。
但是…
抛下这支钢笔,就像是放弃姐姐一样。
这些天,姐姐一直给她发着消息,她每条都看了。
她看着姐姐跟她留了很多条言,大多是些无关紧要的废话,就像之前她跟对方煲电话粥停不下来一样。
她其实很想听姐姐在电话里跟她讲这些话,她其实也想跟姐姐讲自己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她手机里有很多照片,都是她旅游时候拍摄的,她想分享给姐姐,想说你看看我拍得怎么样,好不好,我是不是个优秀的摄影师。
她想说这里的风景真好,不知道你愿不愿也来看看。
她想说好想与你看过一样的风景,走过相同的山水。
她想说我这边下雨了,你那边呢,是阳光明媚还是大雨倾盆。
她想说我准备收拾行李回家了,终于可以回家了,我好想家。
而她最想说的是,我好想再看看你。
是的,岑鸣蝉想跟二十八岁的自己再开一次视频。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念头自从在她脑海里闪过之后就再也挥之不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欲望推动着她。
或许是上一次太匆忙,她只短短地看了对方几眼。
岑鸣蝉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想不开。
她努力压下心里这个念头,她不能开口提视频的事,她还不要跟她和好。
岑鸣蝉最终还是把那支钢笔收进了行李箱。
她想,一定是这支钢笔对她来说太贵了。
所以她才不舍得随便送人。
第115章 倦鸟
岑鸣蝉终于回到了家里。
她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直到回到家中才明白什么叫倦鸟归巢,她的身心放松下来,她想去好好睡一觉。
在她睡前,母亲问她醒来后还要不要喝粥,上次见她喜欢海鲜粥,这次知道她放假要回家里,母亲早早备好了材料。
岑鸣蝉一怔,她难免地想起来了姐姐。
上一次回家的时候,她和姐姐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她们连麦打游戏,而她本着多了解一下姐姐的想法,跟母亲撒娇说要喝鲜虾生蚝粥。
她之前向来喜欢喝甜粥的。
如今她再次回到家里,毫不知情的母亲问着她要不要再为她煮粥,岑鸣蝉的心头五味杂陈。
她怏怏地说道:“太麻烦了妈妈,别弄了。”
等她躺回到床上,点开微信发现姐姐依旧没有发来消息,现在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对方却依旧连个早安都没有讲,岑鸣蝉有些恼怒起来。
就算她们在冷战,就算她现在对姐姐看起来冷漠,但是姐姐怎么可以不跟她说早安呢,她明知道自己还没原谅她,她就这个认错的态度嘛!
不说就不说!
岑鸣蝉也赌气起来。
那我也不说!我什么都不说!
她气冲冲地退出微信的账号登录,眼不见为净,我今天一天都不要理你了,我今天一天都不会再上号了!
她这觉睡得很沉很香,母亲知道她赶路辛苦也没有喊她起床,只静静地等着她。
等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摸过手机来看看姐姐有没有发来消息。睡前的豪言壮语是睡前说的,现在已经醒过来,自然不算数了。
她又重新登陆上了微信,发现姐姐在她睡着的期间,给她发两条消息了。
【发烧了】
【昏昏沉沉的】
岑鸣蝉心里一沉。
【吃过药了没有?】
【有没有去医院看看?】
*
枕边的铃声有些吵闹,原本就烧得难受的岑鸣蝉不由蹙起眉来。
她摸过手机来一看,是十九岁的自己发来的消息。
【吃过退烧药了】
岑鸣蝉也不知道怎么就感冒了,都说夏日容易中暑,偏偏她却发起烧来。
好热。
她像是被送进盛有热汤的锅里一般,连盖着的薄被都像是锅盖般,要将她整个人从里到外都焖熟。
身体上的不适带来的是内心精神的脆弱。
一想到十九岁的自己此刻在家里见到了爸爸妈妈,而她却在H城生着病,连退烧药都是找外卖小哥送来的,她就有些难受。
难受。
哪里都不舒服,身体不舒服,心里也不舒服。
她讨厌冷战,讨厌她们的关系像是杯中的水逐渐降温,她讨厌自己由于冷战而产生的戒断反应,讨厌自己这几天时常做梦梦到对方。
有时是好梦,她说姐姐我们和好吧,有时是坏梦,她说姐姐我不要你了。
但不管是好梦与坏梦,岑鸣蝉醒来时都觉得怅然无措与痛苦。好梦没有发生,坏梦终究会到来。
但是偏偏她又做不到狠心,与十九岁的自己彻底一刀两断,就只能任由那名为感情的磨盘去碾着她的血肉。
能和十九岁的自己多讲句话都是痛快的,但是收到回复时,对方态度上的前后对比又实在明显,让她很难承受这种落差。
她反反复复,备受煎熬。
她很想说你要不就恨我吧,你将我删掉,惩罚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你,我也就能死心了。这也好过给我零星一点希望,让我扒拉着这点甜头不肯松手。
她想说你当我刚刚没说,有点甜头也是挺好的,我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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