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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高岭之花甘做替身》 50-60(第10/14页)
管。大护法说,她身上的那种蛊毒,是公仪家一种极其古老阴毒的蛊。当年阮家嫁女,公仪家为了转移族中为天都世族不齿的邪术,将很多术法作为聘礼送去了公仪家,这蛊术便是其中之一。”
“只是后来公仪家受阴尸之气反噬,男丁或死或疯,家宅不宁,阮家也多次遭遇劫掠,最终这些蛊术便不知失落何处。我们妖族与公仪家再派人去寻,恐怕还要不少时间。”
池倾皱起眉:“不论多难多久,还是得派人去找。”
朗山点点头:“大护法也是这样说的,只是这样一来,阮大总管和阮楠之间的联系断不掉,若阮大总管想要继续留在戈壁洲,那我们也得派人看着阮楠,不让她到处惹事才行——所以大护法的意思是,直接将她带回圣都监牢看管。”
池倾心中对阮楠没什么好感,第一反应是觉得这方法倒也省事,可她刚想答应,却舌尖微涩,不知为何开不了口。
最终话到嘴边,成了一句:“你们觉得……阮楠很有错吗?”
三个人并排坐在榻上,池倾从储物戒中拿出三个小酒瓶,一人一个递过去,靠着身后的软枕,将阮楠的事从头至尾地讲了一遍。
“啊,阮鸢姐姐好可怜。”这个故事把小狗讲得有些沮丧,本来因为能听故事而快乐地冒出来的小耳朵,此刻又沮丧地耷在了头上,“阮楠虽然也很可怜,可是她不应该去欺负阮鸢姐姐啊。她应该……应该去……”
池倾看了看朗山,问道:“怎么不说下去了?”
朗山挠了挠头:“就是突然想到,阮楠好像从来没有讨厌过阮家和公仪家,她和阮鸢姐姐不一样。”
“嗯。”池倾轻轻应了一声,“她和阮鸢不一样。可前半生也已经过得很苦,公仪襄表面正常,实际却是个暴力狠毒之人,在发现阮楠是故意用蛊术替嫁之后,便越发不把她当人看。阮楠……她已经在这个地方受困多年。若再将她关押于妖族监牢,不见天日,我不确定这是否正义,我也不确定……我是否有这个资格审判她。”
谢衡玉在旁边沉默地喝酒,那酒的味道与妖族一惯爱喝的烈酒不太一样,仿佛是什么花酿,味道甜中带了几分微酸,几乎喝不出什么酒味。
池倾看了看他:“好喝吗?”
谢衡玉点了点头。
“这是阮鸢酿的。”池倾将脸挨在自己的膝头,“……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才对?”
谢衡玉想了想:“正义与否,只不过是人心中主观的判断。有时,正确之事,未必能符合大众所想的正义。但……也要去做。”
朗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说话真有道理。”
池倾却笑起来:“你看,又说车轱辘话了。那敢问小玉公子,什么事才是正确之事呢?”
谢衡玉转过眸,认真地注视着她,低声道:“于人有益之事,于多数人有益之事,于千秋万代有益之事。”
“你这样的人啊……”池倾深吸了一口气,“应当与阮鸢有很多话讲。”
朗山点点头:“我也觉得。”
池倾没理他,兀自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小声道:“我想将阮楠一起带回戈壁洲。”
她抬眸望向谢衡玉:“我想逼她学习机甲术。”
两人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眸中摸索到相似的、灼灼的光,片刻后,谢衡玉漂亮的桃花眸弯起,潋滟的水色倒映出池倾眸中灿灿的星点,无言之中,仿佛能触摸到彼此的魂魄。
“好的。”谢衡玉道,“回到戈壁洲之后,我会负责这事。”
“谢谢你呀。”池倾托着脸,笑盈盈道,“似乎给你找了一件麻烦事。”
“可是……这和学机甲术有什么关系呀?”朗山夹在这两人中间,却完全没觉察到他们之间的火花,一侧的耳朵十分迷惑地支起来,“好像没什么关系?”
池倾与谢衡玉同时摇头笑了起来,抬手揉了揉小狗的三角耳朵:“那还有第三件事吗?”
朗山这才发现这两人眉来眼去地完成了好多交流,无奈自己理解不了,气鼓鼓地压下了眉头,郁闷道:“你们不跟我解释清楚,我就不说了。”
池倾无奈道:“怎么还有小性子啊?快说。”
“也不是什么大事啦,就是让我给你一个东西。”朗山哼哼了两下,最终摊开掌心,将一个亮亮的东西递给池倾。
池倾低头望去,眼皮一跳。
——一枚极精致漂亮的银质叶子,正在朗山掌心静静躺着。
但凡是知道她之后还有梧桐岛之行的人,都能立刻反应过来,这就是那价值千金的梧桐岛信物。
可是,只有池倾知道。
这片叶子,和她真身的叶子,一般无二 。
第58章 第58章他哄她,像哄一只湿漉漉的小……
池倾静静地看着朗山掌心那枚小巧的银叶子,不明晰的光线映照之下,它显出一种接近于心形与扇形之间的轮廓。那边沿的线条起伏,如同灼灼燃烧着的火苗,看似只是铸造者随意的雕琢,毫无任何规则可言,可池倾不知道该抱着怎样侥幸的心理,才能将这种相似尽数归纳为巧合。
“主人?”许是因为池倾盯着那银叶子的时间太长,就连朗山都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池倾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低低唤了她。
池倾回过神,伸手将银叶子纳入掌心,指尖一遍遍摩挲着叶片起伏的边沿,漂亮的眉眼间不知何时染上了几分阴翳。
她虽然不能确定,藏瑾当年的血盾,是否无差别地杀死了所有参与刺杀的杀手,但她可以肯定的是,那些近距离看到过她真身的人,除了烁炎之外,是全部都死了的。
退一万步说,就算在那之中有侥幸活着的人,她也不觉得会有谁对她在意到,会将自己的信物铸成她真身叶子的模样。
这未免……有点渗人了。
“倾倾,有什么问题吗?”手背微凉,是谢衡玉牵住了她的手,他向她靠过来,目光有些担忧地落在她攥得关节泛白的手上,温和的声线也渐沉了下来。
池倾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自己心中的异样——她一面因这巧合而觉得毛骨悚然,一面却又忍不住想……若是当年的事情另有蹊跷呢?
记忆中,那由尸傀之气组成的,酷似藏瑾的人影又一次浮现。
她竭力想让自己把那荒谬而古怪的念头甩出脑海,可是越是抗拒,那想法就越是清晰,像是一道烙印在心口的伤疤,重新蠢蠢欲动地抽痛起来。
——有没有一种可能,藏瑾真的没有死?
尸傀之气最初便是魔族弄出来的东西,他们向来爱钻研一些非人之事,有没有可能……藏瑾从前在三连城真的有接触过魔族,并以另一种形态存活了下来?
心跳刹那如远方雷响,重重敲击着她的胸膛——那个瞬间,池倾感到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一下。
她怔怔抬眸望着谢衡玉那双星灰色的眼睛,头脑混乱至极,呼吸也略有些急促。谢衡玉拧起眉,将池倾拉到自己身前,想问什么,却见她飞快移开了望向他的视线,别开脸,故作镇定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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