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很讨厌: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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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翌。”

    “谈翌……”

    同样的事情在他身上发生第二次,他生怕谈翌的体温也会像陆堇宜那样一点点流失, 陆衔月近乎机械地将谈翌的手扣紧,还试图把自己的体温也渡过去,好像这样就能挽回一点什么。

    “谈翌。”

    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声音再次响彻河滩, 和三年前呼啸而过的飓风隔空重叠。

    终于, 陆衔月察觉到掌心里的手指动了动。

    “嘶……”

    谈翌从晕眩中清醒过来,头部撕扯一般的疼,但他什么也顾不得了, 缓过神的第一反应就是关心陆衔月的安危。

    他摸索着上下检查陆衔月的身体,万分急切地问道,“你没事吧陆衔月?受伤了吗?”

    听到谈翌声音响起的那一瞬,陆衔月眼眶微红,人已经说不出话了。

    他有些失力地将头抵在了谈翌的肩膀上,在贴近颈动脉的位置,听到了对方鲜活的脉搏声。

    “陆衔月?”

    谈翌有些担心他的状况。

    陆衔月攥紧了谈翌的衣襟,却冷不丁摸了一手黏腻濡湿的温热液体,意识到那是什么后,陆衔月脑子里顿时“嗡”的一声,“你流血了。”

    三年前,温热的血淌了他一身,陆堇宜就是像这样永远离开了他。

    谈翌忍着头上的剧烈疼痛,安抚性地拍了拍陆衔月的肩背。

    “我没事,一点皮外伤而已,没事啊……”

    陆衔月只是沉默而固执地抓紧了他的手腕。

    很快,救援人员撬开被撞得扭曲变形的车门,将晕在驾驶座的司机抬了出去,又拨开安全气囊,把谈翌和陆衔月两人扶到救护车上做检查。

    方才环境昏暗,他们什么也看不清,这会儿在救护车的灯光下,谈翌才看到陆衔月眼眶红红的,像兔子一样。

    他刚刚……哭了吗?

    谈翌颇有些心疼地轻抚了下陆衔月的眉眼,“你别担心,我没事的。”

    话音刚落,谈翌忽然感觉眼前一黑,极大的困意席卷而来,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往前栽去。

    “谈翌——”

    陆衔月立马将人扶住,正在给他清理头上伤口的医护人员赶忙给他做了急救措施。

    急救的时间好像变得漫长。

    陆衔月的视线半寸不移地盯着谈翌,确认他的胸口还有起伏,因为太过专注,眼睛也变得干涩。

    直到听见医护人员说谈翌没有生命危险,陆衔月才肯让医护人员给他做检查。

    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小腿有些疼,大抵是撞到了座椅的缘故。

    医护人员替陆衔月把脱臼的脚踝复位,他只是默然地低下头,用力擦拭着手上的鲜血,像是要把自己擦掉一层皮。

    谈翌还躺在担架上昏睡不醒,陆衔月缓缓地伸出手,抓住他的两只手指,一直到医院也没松开过。

    只有感受到对方的温度才能让他安心。

    ——

    柳含章赶来医院的时候,谈翌头上的伤口已经缝合好了,由于颅脑受到震荡,他暂时还没醒,陆衔月安静地坐在和谈翌相邻的病床上打点滴。

    看到两个人都没有大碍,柳含章悬了一路的心终于落下来。

    “昭昭,你们俩真是吓死我了。”

    她从交警队那里得知了事情经过,这场车祸听起来吓人,却算不上太严重。

    跑车打滑后车速显著减缓,再加上安全气囊承受了一部分冲击,虽然车上三人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但都不致命。

    出租车司机肋骨骨折,还有一些软组织挫伤,送医没多久就清醒了过来。

    谈翌在撞击瞬间将陆衔月护在了怀里,因为惯性的作用撞到了B柱,头上破了个口,颅脑震荡,估计还有一个小时才能苏醒。

    陆衔月倒是被他保护得很好,只是小腿被挤压,脚踝脱臼,再者就是情绪和精神状态显然不太对劲,医生调出他的病历,得知他的既往病史以后,给他开了镇静安定的药物。

    “昭昭,你没事吧?”柳含章坐到陆衔月身侧,碰了碰他的手,觉得太过冰冷,便起身给他倒了一杯热水,放到了他掌心里。

    手心碰到温热的玻璃水杯,陆衔月垂下眼帘,淡淡说了句,“没事。”

    比起伤势,柳含章更担心陆衔月的心理状况,陆衔月这状态显然问题很大。

    “你别瞒我。”

    陆衔月摩挲着杯壁,“没有。”

    柳含章将信将疑,没再继续追问,打算一会儿悄悄去问一下医生,她这弟弟不想说的事,谁也没办法逼他开口。

    “我去一下卫生间。”

    说完,他将水杯放到床头柜上,就离开了病房。

    柳含章看着他的背影,表面上没有任何异样,但她总觉得不安。

    拐过长长的走廊,陆衔月进入尽头的卫生间。

    锁上隔间门的刹那,延迟爆发的躯体化反应卷土重来,强烈的恶心反胃感涌上喉头,卫生间里响起了刺耳可怖的呕吐声。

    胃部痉挛扯得陆衔月肋间神经发痛,他躬身在洗手台前漱了口。

    陆衔月低头看见袖口上的血迹,打开水龙头不断冲洗,又将自己的手指搓得发红。

    回到病房后,陆衔月面上已经看不出反常。

    病房里安静极了,谈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来电人是林卉,柳含章思量片刻,走到阳台上替他接了电话。

    “卉姨,我是含章。”

    听到柳含章的声音,林卉略显意外,“含章啊,你和小翌他们待在一起吗?”

    谈翌出门的时候告诉过她,他是和陆衔月一起去吃晚饭。

    “对,卉姨,我们现在在医院。”考虑再三后,她还是决定把车祸的事情告诉林卉。

    林卉听完后担忧不已,“人没事吧?”

    “都没事,卉姨你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我马上就过去,我就说我这心里怎么总觉得不太舒服……”

    林卉从傍晚开始就感觉心绪不宁,往常她根本不管谈翌什么时候回家,今天却总是坐立难安,她本来不想打扰他们,最后还是忍不住打了电话,想不到还真出了事。

    陆衔月挂完了水,就坐在床边守着。

    约摸半小时后,谈翌缓缓睁开了眼,陆衔月悄然收回放在他掌心里的手,谈翌下意识便想把人捉回去,但陆衔月的手就跟游鱼似的滑走了。

    掌心里似乎还留着对方的温度,他问,“你一直在这里守着我吗?”

    “没有。”

    陆衔月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医生嘱咐过,谈翌一醒就要做个全方位检查。

    很快,医生就推着检查仪器来了病房。

    检查结果表明谈翌的身体素质比常人要好,总体来说没什么大碍,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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